甜美的血腥味鉆進雷克頓的腦海中,夾雜著一絲極為熟悉的味道。
“恕瑞瑪……皇族的血!”雷克頓愣住了,他很快便分辨出這血液中蘊含的血脈屬于誰,當初恕瑞瑪覆滅,無數擁有皇族之血的成員在奪權之戰中死去,雷克斯本以為所有的皇族的傳承已經斷絕在歷史的長河中,“是恕瑞瑪皇族的后代,怪不得恰麗喀爾會如此順從的被操控……”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
恕瑞瑪的后代,居然帶著外人,來盜自己老祖宗的墓。
這要是被墓穴中的阿茲爾知道了,還不得當場就氣活了?
雷克頓搓了搓下巴,覺得這件事有些難辦。
雷克頓:“我在墓穴的附近,抓到了一名盜墓賊!”
葉孤城:“盜墓者,比盜賊更可恨,擾人先祖安息之所,當斬!”
雷克頓:“我也很想殺了她,問題是,她挖的是自己祖先的墓……她是恕瑞瑪皇帝的后代。”
群員們頓時都有些發懵,盜墓賊挖到自己的祖墳,這是什么操作?
真是天道好輪回,整日打雁被啄了眼……
許音看到聊天群的交流,大概猜到了那名盜墓賊的身份,在英雄聯盟的背景故事中,就是這位擁有恕瑞瑪之血的希維爾潛入墓穴后,用自己的鮮血喚醒了阿茲爾。
而與她同行的卡西奧佩婭,則因為想要獨吞恕瑞瑪的寶藏而暗算希維爾,結果卻沾染到遠古守衛的詛咒,成為了恐怖的怪物。
魔蛇之擁。
默默的思索,有關恕瑞瑪的飛升神力與詛咒之力,許音一直是十分感興趣的。
同樣可以改變人類的外形,同樣可以賜予力量。
群主許音:“希維爾的血,可以復活阿茲爾,昔日埋葬在地下的王國會重新浮現在地表之上。”
復活?阿茲爾?
雷克頓瞳孔緊縮,在飛升儀式中失敗,阿茲爾連肉身都被毀滅的殘破不堪,但依靠眼前這個家伙的血,居然可以將他復活?
群主許音:“但是你應該注意的是,如今的瓦羅蘭大陸,已經不是曾經被恕瑞瑪統治的領域,如今強大無比的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都不會允許曾經的帝國再次崛起,你們將會面臨無休止的戰爭與危機,你已經做好了面對這一切的準備嗎?”
雷克頓眉心跳動,眼神中有光芒閃動,正如群主所說,如今的瓦羅蘭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昔日的恕瑞瑪憑借無敵的飛升者軍團縱橫大陸,將所有國度都壓的喘不過氣。
自從帝國崩潰后,曾經的財富被這些附屬國搶掠,無數強大的戰士不知去向。
但只要恕瑞瑪的名號再次出現在瓦羅蘭大陸,很快它就可以響徹天下,以它曾經擁有的科技文明和神明之力,想要再次崛起絕對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瓦羅蘭大陸資源有限,無論是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昔日落敗的帝國再次強盛,與自己爭奪資源和財富。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徹底殲滅。
雷克頓目光掃過這片廢墟,冷哼了一聲,昔日若不是飛升神力所至,誰有能力滅掉恕瑞瑪這個龐大的帝國?
就連最恐怖的虛空生物,也被恕瑞瑪擊敗。
雷克頓:“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要面對什么樣的敵人,恕瑞瑪的回歸已經勢不可擋!”
看了一眼依然被倒提在手中的希維爾,雷克頓感覺有些尷尬,畢竟是皇族的后代,自己這個動作是否有些太沒有禮貌了?
而希維爾也觀察著雷克頓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
這家伙,為什么遲遲不肯對自己下手?
“你……”雷克頓將她緩緩放在地下,瞇著眼睛盯著她的瞳孔:“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希維爾有些不知所措,心想難道我該回一句“廢話,希維爾啊!”,然后你再接一句“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可以叫希維爾,我也可以叫希維爾?”,緊接著兩人就宇宙和世界的關系進行一番探討?
“我的名字叫希維爾,是沙民的孩子,希維爾傭兵團團長。”希維爾冷冷地回答道,“怎么,你還有記住,死在你手中人名字的習慣?”
雷克頓搖了搖頭,臉上的意味難明,回答道:“不,你不是沙民的孩子。”
“你是恕瑞瑪的女兒。”
陰暗的地穴中,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潮濕和腐朽的味道,兩旁的墻壁上雕刻著古老的壁畫,希維爾穿行在這幽暗的地下,看著前方那個龐大的怪物身影,幾次強忍住想要給它一刀的沖動。
“我居然會相信一只怪物?”希維爾咬牙,緊跟在雷克頓的身后,“恕瑞瑪的女兒什么的,距離我太遙遠了吧……難道你告訴我,我會是那個強大帝國皇族的后代?”
“哼!”聽到來自身后的竊竊自語,雷克頓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什么怪物,我是恕瑞瑪的古代守衛者,無敵的雷克頓大人!就連你的祖先阿茲爾,也要稱呼我為導師大人或者將軍!”
眉心緊緊皺起,希維爾并不想相信這家伙的話,但身處這地下墓穴,看著通道內古老的陳設和浮雕,她的內心竟隱隱生出十分熟悉的感覺,仿佛在自己血液之中,隱藏著古老的傳承與認知。
“難道我真的與恕瑞瑪有關?”
“我沒有理由欺騙你。”雷克頓冷笑,為希維爾在前方開路,這座墓穴有太多的陷阱和機關詛咒,“要不是因為你的皇室血脈,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放過你?”
希維爾無奈地捂住自己的臉,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就顯的十分令人難堪了。
去自己祖先的墓穴中盜取寶藏?
真是令人丟臉的操作!
“咚!咚!咚!”
隨著陰暗扭曲的地道前行,前方不時出現殘破的尸身與血液,希維爾認出那是方才陪著卡西奧佩婭一同進入墓穴的手下,死狀極慘。
“看到了嗎?如果你不是恕瑞瑪的后裔,那也將會是你的下場!”雷克頓大笑,以他飛升者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懼墓的詛咒與陷阱,轉過一個角落,墓道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巨大的浮雕石墻,保存的完好無損,即便過去了千百年,上面的獸首武士與古代帝王的雕像依然栩栩如生。
“那就是記錄著恕瑞瑪強大存在的石墻!”
希維爾感覺自己的血液在翻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開始狂涌。
獸首,石墻,強大的古代帝王,仿佛在穿越千年的時間長河,與自己的血液共鳴著。
同時,冰冷的鋒刃在逐漸接近她裸露的皮膚。
雷克頓拎著兩米長的戰刀,慢慢對準了希維爾,不懷好意道:“來,讓我切一刀,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