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令是九幽宗掌門的信物,也是操控九幽宗護宗大陣的主陣盤,按理來說,上官薇已經坐穩了九幽宗宗主之位,沒有九幽令,她也是九幽宗的宗主,沒人敢忤逆她的命令。
九幽宗有一棵九幽樹,已經生長到萬年,九幽樹是生長在一處變異的地火池之中,沒有九幽令,根本無法靠近地火池,上官薇想要前往那一處變異的地火池,修煉某種秘術,若是修煉成果,她有可能晉入化神期。
這關乎到她能否進階化神期,她自然要上心,她追殺葉霖,很大程度也是為了九幽令,當初九幽令是由葉霖的父親保管的。
“沒有,經過我們再三調查,九幽令可能被鐘長老帶走了,并不一定在葉霖身上,鐘長老是葉霖一黨,至今在逃,時隔三百多年,我們很難查到鐘長老的行蹤,人海茫茫。”
雷一鳴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他不知道上官薇急于尋找九幽令的目的,不過上官薇再三督促他們找回九幽令,說明九幽令肯定有其他用處。
“發布告示,懸賞千萬靈石,緝拿鐘長老,相關人員也要重金懸賞,除了靈石,結嬰靈物、法寶都能拿來當獎勵,膽敢藏匿叛逆的個人,一概殺無赦。”
上官薇滿臉殺氣,因為九幽令遺失,沒人能靠近九幽樹,九幽宗無法收集九幽樹產生的“九幽玉液”,九幽玉液是煉制九幽丹的主材料,九幽丹可以增加兩成的結嬰幾率,若是九幽令找不回來,藏寶庫里的九幽丹用完,九幽宗的修士想要結嬰就要去險地冒險,長此以往,九幽宗肯定會沒落。
她在意的可不是九幽宗沒落的問題,而是自己進階化神的問題。
“是,宗主。”
雷一鳴和方思思自然不敢說不,異口同聲答應下來。
“宗主,那批調往中原的弟子,有五人晉入結丹期了,要不要把他們調回來?”
雷一鳴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官薇柳眉微皺,道:“不用,讓他們繼續留在中原修仙界打探消息,葉霖和鐘長老可能去了中原修仙界,他們在中原修仙界呆了快兩百年了,確實不容易,提高他們的俸祿吧!”
這些人是滅掉王家的執行人,王家今非昔比,若是讓王家發現他們是九幽宗派出的,那就麻煩了。
上官薇也沒有想到,當年王家不過是偏居一偶的小家族,現在已經是一個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對王家動手會引起連鎖反應,九幽宗的敵人夠多了,不宜再結仇,上官薇目前想要找回九幽令,閉關修煉秘術,借此晉入化神期。
等她修煉到化神期,滅掉王家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是,宗主。”
中原修仙界,大燕王朝。
黑風谷位于大燕王朝東北部,這里地勢險要,靈氣淡薄,罕有修仙者出現。
黑風谷深處,一座百余丈高的高峰山腳下,灰白色的石頭隨處可見,十幾株淡青色的小草分散在各個角落,看起來有些荒涼。
地面驟然鼓起一個土包,白光一閃,王天文從地底鉆出。
他的臉色蒼白,左肩處有一個恐怖的血洞,他上身的衣裳被鮮血染紅了。
大燕王朝在中原修仙界算是實力比較強的,不過周思鴻橫空出世,攪的大燕王朝大亂,十幾位元嬰修士陸續死在周思鴻的手上,嚴重的削弱了大燕王朝的實力,大秦王朝看到大燕王朝亂成一鍋粥,派高階進入大燕王朝搗亂,王天文身為萬仙司的副指揮使,這段時間忙于緝拿邪修。
王天文從東荒回到大燕王朝后,他們奉命緝拿一伙兒邪修,不料敵人提前布下埋伏,王天文憑借三只三階傀儡獸和結丹期的符兵,拼死殺出重圍。
他顧不上休息,連忙走到一面陡峭的石壁附近,取出一張通體黃光閃閃的披風,往身上一披,黃色披風表面冒出無數的黃色符文。
黃光一閃,王天文憑空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一盞茶的時間后,一道青光和一道藍光出現在遠處天際,兩道遁光快速朝著這里飛來。
沒過多久,兩道遁光停了下來,赫然是一名神色冷漠的青衫青年和一名面若桃花的藍裙少婦,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煞氣,顯然是久經殺陣的修士。
“可惡,真的被他逃了,可惜了,這小子身上有結丹期的符兵和三階傀儡獸,否則他絕對跑不了。”
青衫青年咬牙切齒,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模樣。
“聽說他是青蓮王家的子弟,身家比較富裕,這不奇怪,他的遁速太快了,應該······”
藍裙少婦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嗚嗚”的鬼泣聲驟然響起,她從懷里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法盤,打入一道法訣,眉頭一皺。
“萬仙司的援兵到了,快撤。”
藍裙少婦柳眉一皺,收起黑色法盤,兩人化為兩道遁光,沿著來路飛去,沒過多久,他們就消失在天際不見了。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此期間,并沒有修士從這里路過。
黃昏時分,虛空驟然亮起一道黃光,現出王天文的身影。
王天文長松了一口氣,這一次還真是兇險,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緩步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走去,山洞有些陰暗潮濕,石壁上長滿了青色的苔蘚。
沒過多久,他來到山洞盡頭,盤膝坐下,取出一枚龍眼大的青色藥丸,藥丸散發出一陣沁人心脾的異香。
他將藥丸丟入嘴里,化作一股甘甜的汁水,順著喉嚨,流入腹中,一股暖流在腹部升起,順著四肢百骸流轉,緊接著是一股奇癢。
王天文體表泛起一陣耀眼的白光,面露痛苦之色,皮膚變成赤紅色。
一日后,王天文睜開了雙眼,吐出一大口淤血,長松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抬步往外走,準備回去復命。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應到什么,連忙取出黃色披風,往身上披去。
黃光一閃,王天文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