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羽提出要替死者入土為安的請求,三澄美琴自己并沒有作出這種決定的權利,于是邀請他親自前往UDI,與UDI的負責人神倉所長親自討論這件事。
和三澄美琴約好了時間,四人吃完了飯之后,陳羽和城之內博美自然告辭離開,而久部六郎也主動提出送三澄美琴回家。
離開了餐廳,城之內博美挽著陳羽的胳膊在路邊散著步,因為剛吃完晚飯的關系,她似乎并不想那么早回家。
陳羽自然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反正奧迪斯這只喵星人只要有魚就能哄好,大不了待會回家的時候給它帶一份三文魚就好……不,三文魚用了太多回,還是換其他的,給它改善一下伙食。
“陳羽君,你在想什么?”看著陳羽一副出神的樣子,城之內博美不由得好奇問道:“從餐廳出來你就一直不說話,是在想什么呀?”
“沒什么,只是在想剛才三澄醫生說的那個叫做小三毛的死者。”陳羽的表情有些黯然,略有些惆悵的感慨著:“能夠在明知道自己必然會死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冷靜的思考,想出在那樣的情況下最大可能傳遞出求救信息的方法,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說這樣的人真的很勇敢,也很聰明。
可是這樣聰明勇敢的女孩,卻因為生活的無奈和壓力而想要自殺,最后更是被那樣的人誘騙和殺害……博美,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諷刺,也很可惜嗎?尤其是她最后還只能冰冷而孤獨的躺在UDI的證物庫里,連入土為安的機會都沒有。”
陳羽的話無疑是十分沉重的,使得城之內博美的神情也黯淡下來。
身為女性,她的感情顯然要纖細許多,對于這件事情的感觸也更為深刻一些。城之內博美能夠想象得到,那名逝去的女孩究竟要有怎樣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在自己臨死之前寫下求救信息,目的只是為了去救另一個被綁架來的女孩,而那個女孩與她也只是網上聊天認識的朋友而已。
想到這里,城之內博美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疼,抬頭向陳羽問道:“所以陳羽君你向三澄醫生提出那樣的要求,是想為這個女孩做點什么嗎?”
“嗯。”陳羽點了點頭,感慨的長出了一口氣之后說道:“如果只是因為無人認領,就連入土為安都不行,豈不是太可憐了一點?活著的時候沒有人記得她、關注她,我不想這樣勇敢聰明的女孩死了也變成沒有人知道的孤魂野鬼。幫她入土為安,最起碼那個被她救下的女孩回來祭拜她,讓她知道還有人記得她。”
“我明白了,陳羽君。”城之內博美點了點頭,沖陳羽露出了一個充滿了鼓勵與支持的笑容:“我支持你的想法,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勇敢的女孩子,不該就那樣冰冷的躺在證物庫里。”
“謝謝你博美!”陳羽用力握住了城之內博美的手,對她能夠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欣慰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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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UDI嗎?看上去很不錯嘛!意外的比我想象的還大。”陳羽和城之內博美一起按照約定來到了UDI——國立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所,打量著這家原本是有厚生勞動省出資建立的研究所,陳羽不由得向一旁的久部六郎稱贊著。
聽到陳羽的稱贊,久部六郎只是靦腆的笑了一下,便帶著陳羽和城之內博美往里走著。
作為一家國立研究機構,UDI的工作當然不僅僅只是法醫解剖這么簡單,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還包括許多相關的其他工作,除了對尸體的解剖之外,各種物證分析以及非自然死亡的死因研究,也是UDI的工作。
不過久部六郎和三澄美琴所負責的工作,就只有尸體解剖這一項了,至于說兩人為什么會屢次卷進案件之中,只能說這兩人太喜歡搞現場調查,并且太喜歡像偵探一樣對一個案子尋根究底了。
倒不是說這樣不好,畢竟因為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的調查,好幾起案件都最終真相大白,還死者以公道和清白。但是兩人這樣的尋根究底,有的時候也很容易遇到危險。畢竟只是兩個普通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并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是當陳羽和城之內博美來到UDI的辦公室的時候,他不得不將之前的想法收了回來,因為在他眼前三澄美琴正握著一把菜刀朝著一塊懸掛起來的肉捅著刀子,看她用力的樣子,陳羽毫不懷疑她一刀就能把人捅死。
“這……是在干嘛?”陳羽不由得向一旁的久部六郎詢問著,畢竟眼前的畫面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啊!陳醫生!”三澄美琴看到陳羽的到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他走了過來:“歡迎來到UDI,我們在做傷口的創傷實驗,測算菜刀捅進人體所可能造成的傷口……”
看著三澄美琴手中明晃晃的菜刀,雖然這種金屬制品已經傷不到陳羽,但他還是伸手將城之內博美護在了自己身后對三澄美琴說道:“三澄醫生,可以先把刀放下再說話嗎?”
“嗯……啊!對不起,對不起!”三澄美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還拿著明晃晃的菜刀在和陳羽還有城之內博美說話,這無疑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她趕忙放下菜刀向陳羽解釋道:“為了調查這次的案子我有些意氣用事了,真是對不起!失禮了!”
看著三澄美琴忙不迭的道歉,陳羽抬手示意無所謂,反而關心的向她問道:“不知道是什么案子,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調查?”
“是一樁半年前的舊案,一位女性被發現被人殺死在家中,兇手懷疑是她的丈夫,但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口和兇器的對比,我判斷她丈夫并不是兇手,但是檢方卻堅定的認為她丈夫就是兇手,所以我希望能夠收集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死者丈夫的無辜。”三澄美琴向陳羽解釋著案件的經過,同時也說明著自己這樣做得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