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的老者和兩個小混混還有重新站起來的忍者,氷上恭子的眼神里既有驚恐也有莫名的好奇,但她卻聰明的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十分恭敬的站在陳羽身旁。
“大師,就這么放他們走沒有問題嗎?”土御門良晴對于陳羽選擇放人倒是沒有什么反對意見,他所擔心的是重新站起來的忍者。
畢竟她被陳羽隨手殺掉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現在尸體重新站了起來,顯然是陳羽做了什么,土御門良晴所擔心的正是陳羽讓尸體重新站起來的手段會不會露餡。
一旁的九齋良岑也擔心的問道:“大師,需要我派出咒鴉去監視他們嗎?”
“呵呵,我的手段要是有那么容易露出破綻的話,死靈法師也不會……”陳羽并沒有把話說完,有些東西并不適宜講出來,陳羽微微搖了搖頭,把玩著手中灰色霧氣凝成的一個球體:“我只是讓她的肉體恢復了活性而已,她的靈魂依舊在我手上,我讓她做什么她才能做什么,我不想讓她做什么,她就連呼吸都做不到。”
土御門良晴在成為黑武士之前好歹也是土御門家的陰陽師,自然看得出來陳羽手上的灰色球體是一個靈魂,但是陳羽的話卻讓他覺得有些驚悚。
控制一個人的身體,拘禁一個人的靈魂,這些在陰陽術中當然也有類似的法術,就連土御門良晴自己也會一兩手這樣的法術,但是看著陳羽手上的靈魂,土御門良晴意識到陳羽做得絕對不像是他所知道的那么簡單。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大師,您是怎么控制她的尸體的?是通過她的靈魂嗎?您的法術可以持續……還是說只要她的靈魂在您手上,她的尸體就會被您所控制著?”
“差不多,只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就算她的靈魂能夠從我手中逃脫,我依舊可以控制她的尸體,只不過控制的不會那么精密而已。”陳羽微微搖了搖頭,他并不打算向土御門良晴做詳細的解釋,這種操縱尸體的方式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許多地方還需要熟悉。
陳羽做得事情其實說起來并不復雜,他只不過是將老者和兩個小混混的記憶進行了調整,同時對他們的靈魂施加了控制法術,讓他們從潛意識里會聽命自己而已。至于說忍者,拘禁靈魂、操控尸體,這只是死靈法師的基本造作而已。
只不過陳羽所使用的方式更加精巧,不僅讓忍者的尸體與活人無二的活動,還能維持尸體的生命活性,并不會像普通尸體一樣腐壞。
可以說被陳羽掌控之后的忍者,除了靈魂與肉體分離,并且曾經被殺死過一次之外,與活人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區別,一樣可以思考,一樣可以正常行動,但她的一切卻都是受陳羽所掌控的。
而且就像陳羽對土御門良晴說的那樣,就算忍者的靈魂能夠從他手中逃脫,卻依舊無法擺脫她被陳羽操控的命運,因為陳羽所操控的是她的肉體,靈魂只不過是讓這個操控變得精細的媒介而已。
試問有誰見過死靈法師控制一具尸體還需要靈魂的?只不過是需要一些精細操作才需要靈魂而已。
“好了,那幾個家伙的事情你們不需要操心。”陳羽阻止了土御門良晴等人繼續追問的欲望,轉而對他們說道:“既然我需要的儀式已經完成,那么承諾你們兩個的晉升儀式現在也可以開始了,你們誰先來?”
土御門良晴和九齋良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奮起來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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氷上恭子對于今天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感到無比的混亂,雖然是超凡者,雖然學習劍道十幾年,但今天她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拔劍與人戰斗。
雖然是在九齋良岑的幫助下才擊敗對手,但對于氷上恭子來說,卻依舊是令人激動的戰績。
但是最后發生的事情卻讓氷上恭子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原本她以為只是放些狠話,給對方一點教訓,陳羽就會把這些被俘虜的人放走,但忍者出乎意料的刺殺卻使得陳羽毫不猶豫的殺死了她。
親眼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這對于生活在平成時代這個和平年代的氷上恭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于刺激,尤其是陳羽還是用骨刺穿刺這么刺激的方式殺死的女忍者,這就更加令同為女性的氷上恭子感到戰栗。
然而仿佛就是要挑戰她的承受能力一樣,陳羽不僅當著她的面清洗了還活著的三個人的記憶,更拘禁了女忍者的靈魂,用法術復活了她的尸體,修補了她身上被骨刺刺穿的傷口。
看著與活人沒有什么區別的女忍者的尸體和其他三人一起離開,氷上恭子這才驚覺到,自己所選擇效忠的絕對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而是一個遠比那些看上去危險的雅庫扎更加可怕的存在。
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究竟是對是錯?弟弟接受從他這里獲得的傳承究竟是好是壞?氷上恭子已然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但是儀式祭臺上,九齋良岑和土御門良晴在接受了陳羽的幫助獲得了晉升之后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力量,卻讓氷上恭子的一些看法同樣發生了動搖。
自己選擇向陳羽效忠,不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雙手染上血腥的心理準備嗎?怎么事到臨頭只是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就動搖了?武士的劍可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變鈍啊!
氷上恭子的想法陳羽不得而知,但看著她似乎是因為在想事情而出神的時候,已經結束了對土御門良晴和九齋良岑的晉升之后的陳羽還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氷上小姐,你還堅持你的選擇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最多會洗去你今天的記憶,讓你忘了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而已。但是……如果你選擇繼續留下來效忠我的話,那你可就沒有退路了。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或許以后你不會再遇到,但也有可能以后你會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甚至于還要親手為我解決你并不想斬殺的對象,你做好覺悟了嗎?”
“愿為大人奉上全部的忠誠。”氷上恭子拄著自己的佩刀,再次單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