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會議開完,陳羽也動身回了東京,不過他并沒有選擇直接用死靈空間回東京,而是依舊選擇了坐新干線。
從京都到東京,坐飛機大約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新干線稍微慢一點但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而且坐著火車觀賞沿途的風景也更令他感興趣。
同日本的其他交通工具一樣,新干線上也十分的安靜,即便有人在交談聲音也注意壓低了音量,陳羽甚至因為從車窗外照進來的陽光而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陳羽幾乎快要靠在座位上睡著的時候,車廂內卻忽然想起了廣播:“各位請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5號車廂有一名6歲兒童突發異物卡喉需要幫助,請有醫生資格或懂得急救的乘客前往5號車廂提供幫助。”
聽到廣播需要醫生提供急救援助,陳羽的眼睛瞬間便睜開了,再無半點睡意。
從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袋中取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器械包,陳羽便朝著5號車廂跑了過去。
以正常人的速度迅速趕到了5號車廂,陳羽看到一個小男孩正十分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脖子,邊上應該是他媽媽的人正一臉焦急,兩名乘務員正在試圖為他們提供幫助。
“我是外科醫生,請問現在是什么情況?”陳羽來到小男孩身邊,趕忙對他進行這檢查,同時也在向一旁的媽媽詢問著事發原因。
“剛才健醬正在吃水果糖,不知道怎么的就卡住了!”聽到陳羽說自己是外科醫生,一旁的媽媽趕忙向陳羽解說著情況:“我看到他卡住了,就趕忙向乘務員求助了。”
水果糖卡在喉嚨里?陳羽一聽旁邊媽媽的說法,看著孩子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已經有呼吸困難的癥狀,于是一邊將孩子放倒在車廂的地板上,一邊問道:“他這樣多久了?”
“大概五六分鐘!健醬一卡住我就向乘務員求助了。”一旁的媽媽趕忙向陳羽解釋著,同時也向他哀求道:“醫生,求你救救他啊!他才九歲啊!”
“放心,我會救他的。”陳羽將孩子放倒之后,看到周圍的乘客有圍觀的趨勢,趕忙對一旁的乘務員說道:“讓所有人不要圍觀,這孩子需要空氣!”
說完,陳羽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孩子的上腹部位,迅速的用力向上按壓著。
隨著陳羽的動作,孩子明顯有了一種嘔吐的感覺,只是吐了兩次都沒有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不過隨著這兩下嘔吐,孩子的呼吸倒是恢復了過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
陳羽見狀,臉色反而顯得凝重起來。
他剛才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理論上來說采用這種方法應該可以讓患者吐出嘴里卡住的異物才對,但是現在孩子確實吐了兩次,把異物從原本應該是堵塞氣管的位置沖開了,可是沒有吐出來這就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陳羽不敢怠慢,趕忙對兩名乘務員說道:“把孩子放到座位上去,我需要把異物取出來!”
聽到陳羽這么說,兩名乘務員趕忙清出了一個座位,讓陳羽把孩子頭朝外放在了上面。
掏出一個手電筒遞給了身旁的一個乘務員,陳羽一邊打開帶過來的手術器械包一邊對她吩咐道:“麻煩幫我照著他的喉嚨,另一只手托著他的頭。”
從手術器械包里拿出一把彎尖手術鉗,撕開一包酒精棉片消毒過后,在一旁乘務員提供的照明下,將手術鉗伸進了這個孩子的嘴里。
“千萬別動,叔叔幫你把嘴里的東西取出來,所以千萬別動。”陳羽一邊尋找著這個孩子咽喉部的異物,一邊安撫著他的情緒。
好在這個孩子非常的聽話,雖然嘴里伸進了一根異物讓他很難受,但還是乖乖地躺著沒有亂動。
而陳羽也終于從他嘴里找到了那顆卡住的硬糖,用手術鉗夾住了的這顆水果糖,將它從這個孩子的咽部夾了出來。
看著被夾出來的水果糖,陳羽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原本卡住氣管的硬糖在海姆立克急救法的作用下雖然從卡住氣管的位置脫離,但卻又卡在這孩子的舌根與會厭軟骨之間,以至于吐不出、咽不下,需要用手術鉗拿出來。
不過好在總算順利取出,沒有釀成嚴重的后果。
看到陳羽將孩子嘴里的異物取出,一旁的另一名乘務員趕忙拿出一張紙巾,接住了陳羽手術鉗上的水果糖,對他問道:“醫生,這孩子沒事了嗎?”
“暫時沒事了,東西已經取出來了。不過建議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確定沒事才好。”陳羽看向了一旁的媽媽,向她交代道:“以后讓孩子吃東西的時候注意一點,異物卡喉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能及時取出或者排除的話,甚至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謝謝!”孩子的媽媽忙不迭的向陳羽感謝著,充滿感激的向他問道:“如果沒有醫生您的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請問醫生您的名字是?”
“我只不過是個路過的外科醫生。”陳羽笑了一下,擦干凈了自己的手術鉗,將其重新收回器械包里之后,這才又交代了一番準備回自己的座位。
而這時,另一位聽到廣播趕過來的醫生才剛剛來到:“我是醫生,是誰需要幫……陳羽教授?這里……你已經處理完了嗎?”
聽到這名醫生的聲音,準備離開的陳羽回過頭看向他,發現是之前學術會議上見過一面的人,于是沖他打著招呼:“原來是相原教授,這個孩子剛才被異物卡住喉嚨,我已經幫他取出來了。怎么相原教授也坐這趟車嗎?”
“是啊,沒想到居然陳羽教授你也在這趟車上。果然人年紀大了和你們年輕人不能比啊,你都處理完了我才過來,萬一要是有緊急情況,我這老胳膊老腿就耽誤功夫了。”相原教授聽到陳羽說已經處理完了,頓時放心下來,又和陳羽聊了幾句之后,兩人這才在孩子媽媽的感激聲中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