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那邊忙的手忙腳亂的時候,陳羽卻已經和城之內博美一起漫步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上了。
“……好的,我知道了……隨時保持聯系,事情有什么變化請及時通知我。”陳羽掛斷了電話,從城之內博美手中接過她遞過來的冰淇淋,這才和她一起繼續向前走著。
一邊舔著手中的冰淇淋,城之內博美好奇的問道:“誰的電話?是東京那邊的事情嗎?”
“嗯,警視廳和公安調查廳已經開始監視直樹和藻奈美,不過目前情況還不錯,直樹已經回到熊本,藻奈美在東京也沒有聯系他的跡象,如果不是緣結神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姻緣線還在,我都要覺得這事幾乎不可能了。”陳羽向城之內博美解釋了一番剛才從電話里獲得的信息。
“這么說來,只要豬又君不來東京,他們兩人不見面的話,事情就不會惡化咯?”聽著陳羽這么說,城之內博美已經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杞人憂天了。
陳羽點了點頭,贊同了城之內博美的看法:“可以這么說,但現在情況具體會怎么發展誰也說不好,也只能維持現狀,靜觀其變了。”
“不過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吧?還是應該想個辦法,讓他們兩個之間的姻緣線斷開才好。”拆散一對有情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但考慮到豬又直樹和藻奈美真的在一起的后果,城之內博美也不得不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種事情交給東京的那些家伙操心吧,我們現在可是在度蜜月,別想這些煩心事了。”陳羽笑了起來,攬住了城之內博美的腰,想要讓她開心起來:“我晚上訂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下午逛完了塞納河,我們就去享受一下正宗的法國大餐,明天去凡爾賽宮,博美你覺得怎么樣?”
“陳羽君你決定就好,不過我們不去看埃菲爾鐵塔嗎?”城之內博美倒是對埃菲爾鐵塔這個和東京塔一樣著名的地標非常感興趣。
“從凡爾賽宮回來,明天晚上去吧。”陳羽倒是并沒有將這個巴黎的著名景點排除在外:“晚上的埃菲爾鐵塔要比白天更漂亮,而且還能欣賞巴黎的夜景。不過我們在法國也只能待三天了,后天要去英國,然后在倫敦待兩天,然后再去意大利玩兩天,從羅馬坐飛機回中國。”
城之內博美對此并無異議,點了點頭就將行程安排全權交給了陳羽:“我無所謂啊!陳羽君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就跟著你后面享受就可以了。”
“放心,肯定讓你玩得開心。”吃完了手中的冰淇淋,用紙巾擦了擦手的陳羽直接抱住了城之內博美:“不過博美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改口?改什么口?”城之內博美有些不明所以,扭動了一下身體:“別抱得這么緊啦,冰淇淋要滴到身上了!”
“當然是對我的稱呼咯!你該不會結了婚還叫我名字吧?該叫老公了!老婆。”陳羽貼到了城之內博美的耳邊,故意用低沉的聲音對她如是說道。
“放開啦!”城之內博美頓時被陳羽的話弄得羞紅了臉,但在陳羽的耍賴之下,還是強忍著羞意,叫了他一聲“老公”。
“說起來巴黎的地下應該有個很大的墓穴吧?為什么我在這座城市一點死靈的氣息都感覺不到呢?”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和,城之內博美臉上的羞意也已經消退,但走在香榭麗舍大道上,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傳聞,她還是很好奇的向陳羽提出了疑問。
在巴黎的地下,因為十八世紀時期天花和瘟疫橫行,大量的巴黎市民死亡,以至于公共墓地根本無力埋葬這么多的尸體,當時尸積如山的尸體甚至因為連月的暴雨而壓塌了餐廳酒窖的墻壁,以至于尸體混合著大水席卷了整個巴黎,造成瘟疫的接踵而至。
當時巴黎的當權者為了解決問題,選擇將尸體埋入墓地之后的幾個月內又將尸體清理出來,然后堆放到廢棄的采石場中以節省空間,從而造就了世界上最大的地下墓穴,也使得巴黎擁有了亡靈之都的別稱。
在巴黎的地下,大約有著超過三百公里的地道所構筑成的龐大地下世界,埋葬著超過六百萬具尸體。
20世紀之后,地下墓穴也已經被開辟成了一個旅游景點,可供游人參觀。雖然都已經成為枯骨,但行走在狹窄昏暗的地道內,看著周圍堆放的無數白骨,依舊是非常令人恐懼和害怕的一件事情。
不過對于死靈法師來說,尸體?那只不過是研究材料而已,陳羽和城之內博美自然不存在任何的畏懼,所想的也僅僅只是為什么幾百萬具尸體堆積,他們卻感覺不到死靈的氣息而已。
“應該是因為這些尸體都經過了‘凈化’吧?18世紀的時候,葬禮可都是由教會一手把持,這些尸體下葬之前基本上都經過了教會的儀式才會被埋進土里,而且尸體是已經腐爛成了白骨之后才被清理出來填埋進廢棄的采石場,顯然是在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杜絕了這些尸體變成死靈的可能性了。”對于這個問題,陳羽只是稍加聯想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畢竟法國一直以來都是歐陸第一強國,十八世紀的時候法國國力依舊強盛,而教會勢力能夠雄踞歐洲一千年,要說他們沒有處理這些尸體的能力,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那我們去逛逛這個地下墓地怎么樣?我有點好奇那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城之內博美向陳羽提議道。
對于自己妻子的提議,陳羽自然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不過他還是問道:“可是我們在巴黎的時間有限,下午原定計劃可是坐船游覽塞納河,晚上我還預約了餐廳,你是打算調整下午的行程嗎?”
“嗯……要不塞納河我們不逛那么久?”城之內博美還是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去逛地下墓穴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