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順利結束,在嘗試新技術的同時,陳羽也找回了自己做醫生的狀態。
不過小檜山香織在手術之后,卻找到了陳羽,向他用力鞠了一躬,道歉的說道:“抱歉師兄,剛才在手術臺上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的,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我知道香織你是為了患者好,我沒有往心里去。”陳羽并沒有生自己師妹的氣,沖小檜山香織笑了笑之后說道:“不過這次手術的病例報告就你來寫了,寫好了交給我,沒問題吧?”
“是,師兄!”聽到陳羽沒有生氣,小檜山香織這才笑了起來,答應了陳羽安排的任務。
在安排完了小檜山香織去寫病例報告之后,陳羽卻有說起了關于藻奈美的事情:“對了香織,最近你有和藻奈美聯系嗎?上次遇到你們的時候,我看她好像對直樹有意思。你和她是朋友,能幫我問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嗎?”
“啊?這種事情我去問不太好吧?”陳羽突然提到這個問題,讓小檜山香織不免有些尷尬,同時也有些不情愿。
陳羽倒是也能夠理解小檜山香織的情緒,畢竟一個是自己二師兄,一個是自己新認識的好朋友,如果豬又直樹沒女朋友還罷了,但豬又直樹偏偏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就讓小檜山香織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小檜山香織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并不想去找藻奈美談論這件事,更不想去問她的心思和想法。
然而陳羽卻搖了搖頭對她說道:“香織你要這樣想,藻奈美是你的朋友,你也不希望她真的和直樹發生點什么,導致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吧?”
聽到陳羽這么說,小檜山香織也知道事情確實如陳羽所言,如果藻奈美真的和豬又直樹發生一些什么,對于夾在兩人中間的她來說,才是最難受的,畢竟她一點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去做第三者,還是和自己的師兄。
想到這里,小檜山香織也只能答應下來,對陳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回頭我會問問藻奈美看看,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敢保證她會對我說實話,師兄你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才好。”
“無妨,你幫我問問就成。”陳羽點了點頭,這才告別了小檜山香織,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換下了手術服,重新披上了白大褂,陳羽這才朝著病房走去。
剛做完手術的患者已經醒了過來,今天負責手術的麻醉師并不是城之內博美。
在自家老婆升任教授之后,陳羽已經不怎么勞煩她來給自己的手術當麻醉師,更何況今天城之內博美用的還是傀儡,陳羽就更不想去勞煩自己的老婆了。
雖然醫院的麻醉師一直比較緊張,也一直處在超負荷狀態,但麻醉師負責術后管理是一種慣例,陳羽走進病房的時候,這名麻醉師才剛忙完自己的工作,準備離開。
在這名麻醉師同陳羽打了招呼退出去之后,陳羽這才同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打著招呼:“牧野先生,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謝謝你陳醫生,沒什么感覺不舒服的地方。”病床上的患者向陳羽說著謝謝,旁邊看年紀似乎是他孫女的女人也向陳羽鞠著躬表示感謝。
“那就好,如果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請及時說,千萬不要自己忍著。”見患者沒有什么問題,陳羽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又給患者做了一番檢查,這才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陳羽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旁像是患者孫女的女人卻忽然開口問道:“健司什么時候能好?”
聽到女人對患者的稱呼,陳羽愣了一下,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這才有幾分了然,微微頷首之后說道:“人年紀大了恢復能力是會比一般正常人要弱一些的,牧野先生的身體狀況還算可以,但這樣的開胸手術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可能要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夠讓傷口完全愈合。所以好好照顧他吧,他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也不待女子回答,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健司……”女子轉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看著他因為動手術而氣息奄奄的虛弱樣子,看著他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的樣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到女人的哭聲,本已經因為虛弱而閉上了眼睛的老人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哭泣的女人對她安慰道:“別哭,我們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有這一天了嗎?而且醫生也只是說時間不多了,我還能夠陪你再走一段時間的。”
“可是……”女人泣不成聲,伸手想要去觸摸男子,卻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生生忍住了。
“沒關系的,在最后我會把你最想要的禮物送給你的。”老人露出了一個充滿疲憊,卻又滿是憐愛的笑容。
看著老人臉上的笑容,女子依舊淚眼婆娑,卻也跟著露出了一個充滿悲傷的笑容。
門外的陳羽并沒有馬上離開,站在門外聽完了老人和女人的對話之后,他這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另一邊的英國,因為墮落而開了殺戒的貞德輕松擺平了追兵,和吉爾·德·雷斯一起跟著阿爾托利亞進入了阿瓦隆。
這里雖然之前是被封印的倫敦,但在封印解除,原本的倫敦城沉入海底之后,這里在阿爾托利亞的堅持下,依舊恢復了它本來的名字,遠離塵世的理想鄉——阿瓦隆。
在阿瓦隆,吉爾·德·雷斯得到了很好的照料,身上的傷在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后,得益于吸血鬼強大的恢復能力,他很快便痊愈了。
恢復了傷勢,貞德又產生了轉變,吉爾·德·雷斯原本帶著她來阿瓦隆隱居的想法自然也發生了改變。
現在的貞德想的是向教會復仇,但無論是貞德還是吉爾·德·雷斯,都清楚的知道單憑他們兩個,是根本無法挑戰教會這個龐然大物的,甚至于離開了阿瓦隆,他們在歐洲都找不到一塊立足之地,所以他們必須思考今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