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怎么了?”
春光滿面的老王剛打算讓那些貴賓們入座,回頭就看到一臉陰沉的沐長歌,頓時有些心生不妙。
沐長歌一手攬過對方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小聲警告道:“老王,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也不想過多的破壞你的性質,我知道你單身了幾十年了,好不容易開了葷腥,有點按耐不住也是正常,畢竟食色性也,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至少也要先確定周圍有沒有人吧?”
“啥意思啊……”
老王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沐長歌黑著臉,沉默了幾秒,還是將沐若白的情況說了出來。
老王瞬間就驚呆了,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解釋道:“老爺,真是抱歉,我是真的沒想到竟然能讓三小姐聽到……”
這特么的真的是好尷尬啊!!
老王的老臉忍不住一紅,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夫人還在世的話,絕對會兩刀砍死他來祭天的!而且鬼知道他的住所明明跟沐若白相差兩個院落,一條道路,為什么還是會被對方給聽到?難不成真的是聲音太大了!?
老王疑惑不解的將目光望向了維持秩序的魁斗也身上,對方察覺到了他的詢問目光,也沉默了片刻,憨厚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他們哥仨壓根沒睡好覺。
老王你這貨是開了無限火力了吧?
沐長歌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并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只是警告似的讓老王注意點,最起碼辦事的時候設下隔音結界,不然每次惹出事端都得讓他來擦屁股,那得多麻煩?
“老爺教訓的是。”
老王尷尬的點頭,唯唯諾諾,畢竟對方可是過來人了,懂得肯定比他多,不論是姿勢還是九淺一深的那啥……咳咳……
“你明白就好。”
沐長歌看著老王這么配合,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去尋找小女兒了。
另一邊,沐若白已經找到了慕容凌風,并且開始了打小報告,梨花帶雨的一邊抽泣一邊哭訴,在喜慶的新婚熱鬧之日頗為顯眼,也讓對方給心疼壞了。
“什么?我姐夫經常欺負我姐!?”
慕容凌風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那對夫妻可是恩愛得很呢,新婚之后也是如膠似漆,甜蜜的好似一對鴛鴦,疑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給舅舅說。”
“事情是這樣的……”
沐若白小聲的抽泣,將整個過程都講解了一遍。
原本還一臉懵的慕容凌風立馬就驚呆了,回頭跟自己的第十七房妻妾對視一眼,也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羞澀之意,低下頭不敢說話,他立即恍然大悟了,臉上的笑容也邪惡了幾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沒看出來啊,老王還真是有一手!
慕容凌風笑了笑,將自家侄女抱了起來,安撫道:“好,舅舅已經知道了,別哭了,舅舅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狠狠的懲戒你父親的!”
順手又攬過旁側妻妾的腰身,小聲的親昵道:“要不我們今晚也試試?”
“相公,一切都依你。”
妻妾羞答答的小聲回答。
沐若白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嘴里咬著棒棒糖,一臉的疑惑。
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太復雜了!
沐長歌趕了過來,將小女兒安慰了一陣,將她重新從小舅子手里抱了過來,慕容凌風也非常配合他的演出,假裝惱怒的呵斥了他幾下,然后甩袖子離開院落。
至于對方去干啥了,誰知道呢。
反正有其他人看到他帶著小妾去了偏房,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房外敲鑼打鼓,門庭若市,房內竊竊私語,婉轉低吟。
午時三刻,拜天地的時候到了。
一個老學究模樣的司儀,手里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臉上帶著墨鏡,輕咳一聲,等到新郎新郎就位之后,便直接開始了主持。
“一拜天地!”
三位新人朝天祭拜。
“二拜高堂!”
老王牽著紅繩,三人轉身朝著高堂上的骨灰盒叩拜了一下。
畫面看起來無比的詭異,但是卻沒人敢說些什么。
“夫妻交拜!”
三人回身對拜了一下。
“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的長音落下。
鞭炮齊鳴,禮花飄灑。
不少的族長們紛紛舉杯恭賀,好一副熱鬧非凡的喜慶畫面。
“老爺,這一輩是敬您的,沒有您,就沒有沐府,沒有沐府,也就沒有我老王的今天。”
老王舉杯走了過來,情真意切的說了一句,又彎下了腰,深深的行了一禮。
沐長歌也是欣慰的一笑,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點頭道:“行了,喜酒我喝了,你去招呼別人吧。”
“哎!”
老王笑呵呵的接過了杯子。
沐長歌目送那些人圍繞著老王進行勸酒,也抱著小女兒坐入了酒席之中,這是專門預留下的上位,桌子上也都是姑蘇城最有地位的族長,然而當他們看到沐長歌入座,卻也只能連忙起身問候,舉杯示好。
“行了,在我們沐府,可沒那么多禮節,今日是老王的大喜之日,諸位肯來就是給足了他面子,吃好喝好就行了。”
沐長歌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坐下。
族長們自然也是受寵若驚,進行了一番討好話語,類似于什么‘應該的應該的!’,‘王管事大喜之日,姑蘇城哪個人不敢給予三分薄面?’
然后又是一些,‘不知沐族長又可有良配?何時再迎娶一房妻妾?’‘早間聽聞沐族長和瀧家族長瀧月妃有些情緣,如今對方仍在香妃樓,您二人山高地遠的,見一面也不容易,我家小女今年剛滿二八年華,若是不嫌棄……’
沐長歌對此只是微微一笑,婉拒了。
不顧他們露出遺憾的樣子,回過頭用筷子給懷里的小女兒夾菜,寵溺的喂著她吃。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什么千年鹿茸,龍肝鳳髓的應有盡有,只是味道便讓人口水直流,都是出自庖丁山之手,畢竟是沐府酒席,自然不能太磕攙,畢竟世人皆知他們的壕無人性。
原本還是一副和睦共處的喜慶畫面,但是緊接著卻隨意東西碎裂的聲音,門外傳來了一聲惱怒之音。
“老東西,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