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半掩,聽的人心里癢癢。
沐寒笙無奈了,雖然他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很顯然,自家老父親是不會告訴他的,在沒有達到對方定下的實力標準之前,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去摸索。
沐長歌扭頭看著相談甚歡的二女,出聲說道:“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四處逛一逛去吧?我也好久沒有瀏覽一下微塵門的風景了。”
上次匆忙的來,匆忙的走,除了處理大兒子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可以說是什么都沒做,許多故人也都沒見著,正好今日有時間,去見一見親家也可以。
韓秋煙聽聞了這話,立馬自告奮勇的說道:“伯父,這里我最熟了,就有我帶你們四處欣賞一下風景吧。”
“那就麻煩你了。”
沐長歌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一家人。”
韓秋煙羞紅了臉,互相熟悉了之后,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可見外的了。
一家四口人準備離開此地,沐長歌扭頭看著蹲在角落里默默畫圈圈的雷茂,走過去給了他一腳,看著他迷茫的神色,沒好氣的說道:“走了,你還在這里待著做什么?是不想認我這個師傅了么?逆徒!”
“認!當然認了!”
雷茂立馬站了起來,磕了那么多頭,獻了那么多殷勤,眼瞅著事情已經成了,他怎么可能會半途而廢?
不就是磨刀石么,不就是一家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現在也是自己人啊!
雷茂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臉嚴肅的說道:“師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發奮圖強,打敗您兒子的。”
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沐長歌一副黑人問號臉。
沐寒笙也是面色復雜,平靜道:“加油,我看好你,你一定會打敗我二弟的。”
對方想要打敗自家老父親的兒子,關他沐寒笙什么事?他又不是家里的獨苗。
“行了,你哪里涼快哪里先待著去吧,我們一家四口人逛街,你也好意思跟著么?”
沐長歌白了他一眼,準備攆他離開。
“哎,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嘿嘿嘿……”
雷茂立馬點了點頭,笑了笑,轉身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一家四口人在一起說說笑笑,他一個剛被收進師門的記名弟子瞎摻和什么啊,還不如識趣一點,先去搗鼓搗鼓另外兩個小黑盒,瞅一眼里面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走吧。”
沐長歌瞅著離去的雷茂,也示意他們可以繼續選地方散步踏青了。
“伯父伯母,請跟我來。”
韓秋煙笑瞇瞇的在前方帶路,沐寒笙也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逛了一遍山門。
眼瞅著日落西山后,在韓秋煙的盛情邀請之下,他們也面見了早已聽聞音訊,等候多時的韓祁淵,以及曾經的逸晨峰大師姐,安穆青,而遺憾的是,安穆靜并不在微塵門中,沐長歌也再一次錯過了和對方的會面時機。
雙方親家見面,又是往日師兄弟,自然是暢聊一番,攀談許多。
微塵門門主,云谷真人也聽聞了沐長歌的到來,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呵呵的參與其中,就連堂堂門主都來了,其他的峰主,護法長老們自然也不甘示弱,一大波微塵門高層匯集在逸晨峰上,頗為壯觀,不明所以的弟子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也立馬趕了過來,將逸晨峰里三圈外三圈,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眼瞅著雙方親家的私下會議飯局,被硬生生的變成了迎親大會,沐長歌知道,這頓飯若是想要安安穩穩的吃下去,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只能夠讓自家老婆跟隨著大兒子還有兒媳婦,以及大師姐安穆青率先撤離此地,到后院去,自己和韓祁淵留在這里與對方周旋。
盡管二人拒絕的已經夠明顯了,但是在那群糟老頭子們的吹捧敬杯之中,百般無奈,還是喝了好多的酒,而且也沒有使用手段去解酒。
整個微塵門的氣氛變得激情澎湃,熱火朝天,再加上今日也是微塵門四域宗門大比的奪冠之日,喜上加喜,弟子們好不容易逮到這么一次輕松的機會,也在原地架起了燒烤架,扛著酒壇子席地而坐,猜拳喝酒,更有甚者借著酒意向暗戀的師姐表白,在弟子們的氣氛烘托之中,你情我愿,直接就抱著回到屋里辦成了大事!
月上梢頭,已然是深經半夜。
整個微塵門靜悄悄的一片,放眼放去,燈火通明,逸晨峰上躺滿了醉酒的弟子,歪歪扭扭,顛三倒四的,面目通紅,酒氣彌漫,有啃手指頭的,有嗦腳丫子的,還有抱在一起相擁而眠的男弟子。
沐長歌也喝點有點上頭了,在白凰的攙扶之下回到了屋內,一陣出酒。
“不能喝就別喝唄?逞什么能?”
白凰心疼壞了,拍了拍他的背部,用靈氣疏導著他的筋脈,瞬間清醒了大半。
“那些糟老頭子真的是壞的很……”
沐長歌深吸一口氣,咧嘴笑道:“不過他們幾十個人加在一起,都被我和老韓給灌趴下了,酒量是真的弱。”
“那你自己不也趴下了么?”
白凰無語的瞅著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連醒酒都得讓她來,還好意思說?
沐長歌眉頭一挑,翻過身來,一把將其摁在床上,四目相對,意味深長的說道:“今晚還吃雞么?”
白凰臉色猛地一紅,嘟囔道:“你好壞。”
(/ω\)來吧,輕一點。
沐長歌勾起嘴角,熄滅了燈火,欺身而下。
婉轉低吟,梅開三度。
這一夜,不知促就了多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知有多少男弟子悔恨莫及。
(▼皿▼#)我特么要是少喝點酒,那水靈靈的小師妹能讓豬給拱咯!?
次日,一大清早,微塵門門主,云谷真人就笑呵呵的過來登門拜訪,詢問著有關昨日醉酒時討論的事情,這個糟老頭子真的是壞的很,喝醉了都記得這么清楚,他嚴重懷疑對方是在裝醉!
商討的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噓寒問暖,再加上想要試探他一下,詢問沐云閣是否打算再多開幾家分店,到時候他也好及時讓弟子們前去鎮守。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沐長歌黑著臉開了門,和對方簡單的攀談了幾句,就不耐煩的把他攆走了。
這種小事用得著一大清早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