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南城一間破敗的院子。
“你們是誰的人。”
冰冷的鋼刀抵在脖子上,再聽到對面陰森仿若地獄而來的聲音,年輕人有心想硬氣一些,只是同伴才剛倒下的身體以及他臨死前驚恐的表情,讓他下意識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我們,我們是二殿下的人,求大人饒命”
聽到二殿下三個字,籠罩在黑袍中的人明顯眼神變換了一下,卻在年輕人剛剛生出一抹生的希望之時,冰涼的刀鋒劃過他火熱的脖子,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沒有生機的兩具尸體,黑袍人沉默了片刻。
“為了你的主子,你必須死。”
收刀入鞘,黑袍人轉身離開這間院子,因為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二皇子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帶著手下人馬,歷經艱險,終于抓住了那個他早就想除之而后快的偽國師。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身穿黑袍的人面前,冷冷的道:“似你這等魑魅魍魎,原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上,本王今日便送你去地獄接受懲罰!”
他舉起利劍,就要斬下此人的性命,卻見他微抬起的陰森眼眸中居然半點懼意都沒有,甚至還有一抹譏諷,忽然開口,聲音宛若幽靈:“我與錢釗無冤無仇,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滅錢釗滿門?”
二皇子原本只想殺之而后快,聞言也不禁愣了愣。
“是陛下指使你如此做的?”
錢釗一門被滅,是他心中的執念,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么,他的父皇為何要這般薄待于他!
可惜黑袍人似乎故意與他作對,始終以那種令他心中不爽的眼神看著他,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他怒了,舉劍欲斬,卻見那黑袍人忽然面色聚變,竟幻化出一張可怖的鬼臉,沖著他咆哮道:
“世間之人皆可殺我,斬我,唯獨你不行!”
說完化作一道黑煙沖入他的身體里面。
二皇子大叫一聲,滿身大汗的醒來。
“殿下!”
守夜的太監急忙摔簾子進來,就見自家主子英氣的臉龐上滿是寒霜,陰沉不定,一反往常淡定儒雅的樣子。
“六福!”
“奴才在。”
那詭異的夢境,還有腦海中一直盤旋回蕩的咆哮聲讓二皇子心情糟糕至極,他冷冷道:“喚陸先生前來!”
“是。”
二皇子這一夜休息的極端不好,而大觀園怡紅院內,賈寶玉這一晚卻過得十分愜意。
一早起來,賈寶玉看著把自己驚醒,已經在找衣裳穿的美人兒,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大人”
一聲嬌嗔,顯露出這美人的身份。賈寶玉的女人當中,只有杜秋娘一人這般稱呼她。
賈寶玉閉著眼睛,胡亂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懶洋洋的道:“昨夜你可美了?”
幾番折騰,養了大半年的美嬌娘,昨夜終于瓜熟蒂落,徹底落入賈寶玉的手掌心,如何能讓賈寶玉不得意?
杜秋娘躺在自家大人的臂彎中,微微翻了個白眼,然后撒嬌道:“大人還說,大人昨晚一點也不憐惜秋娘,秋娘都,都快疼死了”
這般調情的言語聲調,也就只有這個青州小花魁能夠這般自然的說出來,令賈寶玉一下子睜開眼睛。看她春意滿面,盡是嬌羞,恍若三月里的桃花,忽生一趣,笑道:“要不你家大人給你作一首詩,算作賠罪如何?”
“好呀,大人快作來!”杜秋娘喜不自勝,她自然知道自家大人是京城大才子,出手肯定是不凡,只是她從來沒敢要求過賈寶玉為她作詩。
沒想到昨夜剛逢恩寵,便有這般待遇,自是讓她開心不已。
賈寶玉側身摟著她,笑道:“我開始念了,你聽好了呀:
攜手攬腕入羅幃,含羞帶笑把燈吹。
鐵杵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本以為是充滿詩情畫意的時刻,沒想到
“呀,大人你壞死了!”
杜秋娘頓時不依起來,她可是青州第一樓花費重金培養的“才女”,詩詞造詣不俗,自然一聽就明白賈寶玉是在作歪詩作踐取笑她。
“呵呵,你自己想想,你昨晚是不是這般,讓你叫兩聲你都不敢?現在倒不承認了?”
賈寶玉也只是想起昨晚的場景,突然想起這首“絕句”來
“大人還說,屋內外那么多人,你還故意戲弄人!”杜秋娘嬌扭了兩下,表示對賈寶玉的不滿。
賈寶玉卻嘿嘿一笑,悄悄翻身壓著她。
杜秋娘頓時色變,立馬求饒、推拒。只是看賈寶玉面色不善起來,立馬又怕怕的解釋:“大人太厲害,秋娘不行了,要不然叫香菱妹妹來吧”
賈寶玉望了一眼那邊丫鬟床上睡著的香菱,想了想還是搖頭。
杜秋娘見賈寶玉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心疼香菱,不愿意壞她身子,心中有些詫異,也不知道自家大人如何想的。以前聽別的姐姐們說,那些男人家,得了美人,都恨不得立馬死在美人的肚皮上,可是自家大人,得了自己,愣是藏著半年不碰自己,就是動動手腳。
上次倒是說要動她,可是被突發事件給打斷了,以致于她的處子之身一直保留到了昨夜。
而且昨晚要不是自己主動跑回來恭賀大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子之身可以保留多久呢。
而且,據她觀察,大人屋里雖然丫鬟個頂個的漂亮,但是似乎二爺也如同對她一樣,都讓她們保留著處子之身呢。昨晚她戰敗求援,香菱丫頭倒也上陣了,可是最后二爺還是沒壞她身子
大人真是個耐性子!
不過,這樣的大人,真是讓人好喜歡好崇拜呢。
因此看賈寶玉面目不悅,就低聲在他耳邊道:“大人原諒奴家啦,人家是第一次所以才,以后定然好好服侍大人,現在嘛”
杜秋娘拋了一個媚眼,自覺而熟絡的地縮進了錦被當中。
良久之后,還是賈寶玉主動饒過了杜秋娘,把她從被窩里撈出來。
看著她憋紅的迷人的膚色,賈寶玉滿意之極,忽笑道:“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什么?”
“秋娘的技藝越發不凡了,以后有機會不防再教教晴雯和襲人她們,就像昨晚你教香菱那樣,可好?”
杜秋娘微張著嘴,看著自家大人一本正經,臉上毫無異色,不知道的人聽見,肯定還以為大人是真的要叫多才多藝的她教旁人曲蕭之術呢!
這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