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性格沉穩,做事穩重,對拷問頗有研究,將拷問莫利亞的事交給他,凱多也放心。
燼離開后,凱多原想趁著酒意小憩片刻,但一覺醒來時已近日暮西山。
他感慨時間過得真快,百無聊賴之際便到島上監視戰士們的訓練狀況,看到沒有再出現早上的情況后便返回宅邸喝酒。
當太陽完全沉下海平面時,地牢傳來了燼成功從莫利亞嘴中拷問出影子果實形狀的消息。
凱多暗喜,仔細看了看燼拿上來的臨摹有影子果實和透明果實的畫紙,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筆直站在身前的燼說道:“你辦事一如既往的出色,克列修對莫利亞都無可奈何,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你就把事情辦好了。”
凱多嘖嘖稱奇,燼的眼里似乎溢出笑意,說道:“沒人能在我的拷打下堅持下來,不過,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堅忍,居然堅持了這么久。”
聽得出來,燼的語氣中對莫利亞的強硬頗為贊賞,凱多不禁瞥了他一眼,道:“喔?你很欣賞他?”
燼搖了搖頭:“我不欣賞弱者,只是對強硬的囚犯感興趣而已,因為這些人拷問起來才更有意思。”
聽他這么說,凱多倒是對他拷問莫利亞來了興趣,便問起燼的拷問流程,當燼說出那套拷問方法時,凱多聽完不由得為他的殘忍心底生寒。
燼的拷問其實和古代的刑律有些相似,插針,拔甲,棍刑,灌鉛等,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在施以這些酷刑前,燼讓人把莫利亞的眼睛蒙上,讓他精神時刻處于緊張恐慌。
(具體酷刑自己查找,因場面過度血腥殘忍,不加以贅述)
“沒把他弄死就好。”凱多暗自舒了口氣:“按照惡魔果實形狀,讓人去將市場上類似的水果買來。”
燼雖然不知道凱多用意,但他身為下屬,向來以執行命令為天職,沒有多問便下去了。
花之都,大蛇城。
清亮婉轉的琴聲徐徐響起,宛如潮水般四溢開去,余音繞梁,盈盈不散,又似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讓人心曠神怡。
黑炭大蛇端坐在大堂上首,一手舉著杯盞對著眾賓客,滿臉紅光道:“喝吧喝吧!盡情喝吧!”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堂中央席地而坐,抱著豎琴彈奏的花魁霧夜苓身上。
她身披錦繡紋飾和服,朱唇微啟,明**人,手指飄逸撥動絲弦,美妙靈動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悠揚婉轉,美妙動聽。
“這音色也太美了吧!”隨同演奏的琴女們心中不禁驚嘆道。
黑炭大蛇今天的擔憂仿佛一掃而空,臉上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下坐的以御庭番眾為首的眾人,見他這副神情,忍不住心里感慨,明明今早還在岌岌自危,摔瓶子打砸桌椅,怎么現在就好像換了個人?
但這并不是他們該擔心的事情,只要哄好了黑炭大蛇,他們身為部下的擔子也就輕了不小。
“小苓的曲子真是動聽!”黑炭大蛇拍手叫好道:“就好像讓人置身一片櫻花林,美妙絕倫,哈哈哈!”
霧夜苓盈盈含笑,風情萬種,勾魂奪魄,看得黑炭大蛇小腹一陣漲熱。
“將軍,已經將白舞地區的那幾個頭目抓住了。”福祿壽闔眉揖禮道:“依您看要怎么處置他們?”
黑炭大蛇笑容斂住,眼瞼微寒:“那群家伙當初留他們一命已是恩德,竟敢還趁勢募兵引發動亂。福祿壽,傳本將軍命令,明日正午將其于廣場處公開處刑。”
“將軍,恕我多嘴,”福祿壽皺了皺眉:“他們在當地頗有名聲,如若無名無分將他們處死,恐怕會引起當地人不滿。”
“名分?”黑炭大蛇冷笑道:“在和之國,本將軍就是天!他們敢伺機反叛本將軍,意圖謀反,難道這還不夠將他們處死嗎?!”
霧夜苓抱琴彈曲,卻在這時指尖微顫慢了半拍,席間琴管絲竹曲動繚繞,眾舞伎音律悠長,但也聽不出有何差異。
福祿壽沒在此做過多口舌,轉而說道:“白色監獄一事已調查清楚,雖然死了不少獄卒,但明王他的確憑一己之力將海外人和囚犯鎮壓。”
“消息確切嗎?”黑炭大蛇狐疑道。
福祿壽點點頭:“經過多方核實,消息確切,不過奎因大人和幾位監獄管事受了重傷。”
黑炭大蛇狂喜,手舞足蹈道:“凱多果然沒有讓本將軍失望!哈哈!真是太棒了!福祿壽,既然奎因等人受傷,就找人多送些補品過去……”
說著,黑炭大蛇又自我否決地搖搖頭:“以他們那身體素質送補品也只會當成菜來吃,他們在白色監獄不是損失很嚴重嗎?倒不如送些錢糧過去,也好讓他們知道本將軍的恩德。”
“將軍英明。”福祿壽雙手揖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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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美深山。
一道黑影動作敏捷地在深山中疾跑,身手矯健,他時而躍起單手挎住樹枝,將自己甩出去十數米,時而疾步踩過水面,凌空飛渡。
很快,跨過一座爬滿青苔樹藤的破舊石橋,他就來到了一間破爛低矮的茅草屋前。
他抬了抬手指,但很快放下,然后仔細整理身上的風塵。
沿途風塵仆仆,各個關口都被人重兵把手,他為了躲避眼線繞了遠路才回到這里,早已疲倦乏力。
但他并未在意這些,當整理得差不多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這才有些緊張的輕輕地敲響了破舊發黑的木門。
咚,咚咚咚。
這是他和某人約定好的敲門暗號,除了他跟她,沒人知道。
吱呀———
木門打開了,里面探出一個謹慎的小腦袋,當她看清門前的身影時,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了捂小嘴,淚水在眼眶里滾動。
“河松大人,真的是你嗎!嗚嗚嗚~~~”她撲進河松懷里啼哭。
“日和殿下,”河松慈愛的看著她,摸著她的腦袋溫柔道:“我回來了。”
仿佛一整夜趕路的疲倦,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