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佛多,海軍本部。
鋼骨空臉色難看地掛掉了電話蟲,咬了咬牙,按下桌前的緊急電話蟲,很快就撥通了編號。
“戰國,你立刻前往g7巡航艦隊,凱多出現了。”
遮天蔽日的烏云黑壓壓的籠罩在這片海域之上,紫色亂雷帶著無邊的轟隆聲劈落,狂亂地轟擊著海域。
下方海域一片赤紅,滾燙的巖漿翻卷噴涌,亮著猩紅妖異的血芒,濃煙和火焰攪和在一起,灼灼覆蓋著整片海域,遠遠望去宛如火場!
軍艦被巖漿包圍,雖不被巖漿吞沒,但卻也堵住了退路。
海軍們急忙調轉艦炮槍支,紛紛對準天空黑云中時不時露出來的惡龍。
旋即鳴槍發炮,槍林彈雨就朝天空中惡龍激射而去。
一時間,轟隆爆炸聲連綿不絕,也不知是烏云翻滾,還是炮彈炸起的黑煙,遮幕天地。
如同深山幽谷中,山巒斷裂崩塌,一道赤紅身影從烏云中如流星般墜落下來,拖著赤紅微光,砸進翻滾的巖漿之中。
巖漿瞬時沸騰噴發!
緊接著青藍巨龍撕破烏云,嘴噴充滿毀滅性能量熱息光柱掃射刺穿巖漿海,伴著密如雨林的亂雷,將整片巖漿海吞沒。
轉瞬間,赤紅滾燙的巖漿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凱多血眸如電,斜剜了一眼提著槍支驚駭呆滯的海兵們,鼻孔噴出兩道白浪。
龍軀卷動,直接撲向海軍軍艦,龍首撞進艦底淺海,龐大虬長的身軀如巨蟒把軍艦攪了三圈。
到達他這個層次,除非到海水深底,否則淺灘海水對他的作用微乎其微。
凱多龍軀收縮,在恐怖的噼啪咯吱聲下,軍艦如張餅干般被他輕松絞碎。
霎時,污血,碎木屑橫溢,將海面染得血紅。
“下次再來收拾你,紅狗小子!”凱多知道赤犬雖被他擊落海中,但并未傷及要害。
他現在還有事要辦,沒時間和精力追進深海給予致命一擊,要是在陸地,他絕不會就這樣放過赤犬。
龍尾輕抽海水,凱多騰身而去,直撞入高空,攪動著暴烈的烏云疾馳遠遁。
一小時后,戰國乘著軍艦風風火火趕來。
海兵們驚住了。
入眼的滿是海王類尸首,有焦黑如炭,也有白骨空殼,漂浮的殘破木塊和人類尸體內臟灑落在海面上,凌亂不堪。
血色雖被海水沖淡許多,但戰國仍能嗅到那種硝煙和血腥味。
好幾個海兵沒忍住,腸胃禁臠,差點來個現場直播。
“我們來遲了。”
戰國頹廢地嘆了句,滿臉悲愴。
“戰國大將,帶隊的可是薩卡斯基中將,從接到通訊到趕到目的地,這前后不超過三個小時,難道凱多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鬼蜘蛛叼著根雪茄,面帶不甘。
上次圍剿戰役,他和道伯曼跟隨戰國、波魯薩利諾中將、庫贊中將一同行動。
只是一個照面,他和道伯曼兩人就被凱多戲耍撞得鼻梁破碎,雖沒有造成死亡,但還是躺在病床上修養了半個月。
戰國抬頭望天,神情滄桑:“派人在附近海域進行搜索,薩卡斯基就算不敵,應該也不至于輕易被殺。”
凱多風馳電掣,速度奇快,頃刻間就遠遁出數百里之遙。
他遁進萬米高空,紅日當頭高懸,天空云海染上一層赤金霞光,和他自身裹挾的烏云形成鮮明對比。
凱多對此不以為意,享受著翱翔帶來的無邊愉悅,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太陽很近。
凱多不知疲倦,直到太陽沉入地平面,夜幕降臨,他才選擇在一座空島停下休整。
以他體力,自然可以盡情翱翔數日,但那樣畢竟對精神狀態有影響。
偶爾停下休整,也能享受異域空島的別樣風景。
星空浩瀚璀璨,在萬米高空上,夜空顯得更明朗靜謐,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凱多見聞色覆蓋整座空島,將島上一切盡收眼底。
“無人島嗎?”
他并沒在島上感覺得到人類的氣息,動物猛獸卻是不少。
空島生存的生物,多為云狼、空鰻、空鯊、特快蝦,云狼生存在空島的森林中,而空鰻、空鯊等多出現于云海中。
這云海,是真的云海。
這也正是海賊世界獨到奇特的地理氣候,讓冒險家神往。
凱多在空島樹海中生起火堆,烤著從云海中抓來的空鯊。
肉香經夜風一吹,飄出去很遠,吸引來不少樹海中的動物。
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凱多周遭附近數十米的樹海中亮起,詭異而可怖,還能聽見從喉嚨發出淺淺的低吼聲。
凱多渾身殺氣四溢而出,野獸們好像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凄厲嘶叫數聲后就隱進樹海深除,綠油油的目光也隨之消散。
沒有野獸前來打擾,凱多在不知名的無人空島睡了個好覺。
次日當陽光灑進樹海,落在凱多面龐上時,凱多這才醒來繼續啟程。
接下來的幾日,凱多照舊在沿途路過的空島休養調整。
以前他不知道世界上空島攏共有多少,但這幾日一路下來,至少瞧見三十幾座。
當然,這主要是歸功于他的速度,能像他這樣擁有在天空翱翔的能力者不在少數,但有他這種速度和體力的卻是少之又少。
藤虎一笑,金獅子,都擁有著卓越的飛行能力,甚至多佛朗明哥也有。
在速度和體力上能跟凱多比肩的,或許金獅子可以做到。
只是凱多仍是覺得這種概率微乎其微。
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他對自己的速度和體力非常有信心。
比消耗,沒人能比得過他。
想到這里,凱多也就釋然了很多。
這天,凱多在日落時分,瞧見一座空島,見聞色霸氣感知下,能清楚地察覺得到人類的氣息。
這幾日來,他見過不少空島,十座中七座沒人。
眼見天色漸晚,凱多索性直接朝凱多飛去。
他選擇在這座空島茂密的樹海中落下,因為擔心被人認出,凱多按例將罩身斗篷披上,他剛往前走兩步,吧嗒一聲,一顆果實落在自己跟前。
“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