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阿拉巴斯坦王國王城。
薇薇公主望著皎潔的月亮,黛眉微蹙。
她身著華麗宮袍,長色藍發如瀑披在身后,面容稍施淡妝,當皎白的月光灑落,美麗之外平添幾分神韻。
“薇薇。”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薇薇回頭看去,只見一位深茶綠色短碎發、左眼處有道刀疤,身穿紅棕色長風衣,背上背著一柄長劍的男人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薇薇展顏一笑,“寇沙。”
寇沙擔任阿拉巴斯坦環境大臣,他點點頭,目光溫柔地打量著薇薇,“怎么,有心事?”
薇薇愣了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叉著腰道,“怎么可能?我可是貴為一國公主,才不會有心事呢!”
“真的嗎?”寇沙松了口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放心了。”
薇薇用食指點了點寇沙的額頭,“我說你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伴侶啦!”
“我?”寇沙復雜地看著薇薇,“你真的希望我找伴侶嗎?”
“當然啦!”薇薇理所當然地笑道,“我們是朋友嘛。”
可是我不想只做朋友……
寇沙在心里想到。
被青梅竹馬說是朋友,寇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隨口搪塞道,“我才二十出頭,你看哪個國家政要大臣這么早結婚的?像我這個年紀大的男人,大多都以事業為重,我不能落于人后。”
“你還在在意阿爾巴那事件么?”
薇薇似乎看破了寇沙的心事,“那場戰亂并不是你的失職,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憑我們的力量也很難阻止海賊巴薩魯,你不必太過自責。”
寇沙頹然一笑,“是啊,要是沒有那個海軍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阿爾巴那事件發生于兩個月前,主謀海賊七武海巴薩魯意圖攻破阿拉巴斯坦王城,奪取政權。
當時率部對抗的正是環境大臣寇沙,只是巴薩魯驍勇、能力怪異,沒堅持半天在慘遭攻破。
就在寇沙重傷垂死、薇薇絕望之際,一位海軍從天而降。
單槍匹馬沖進亂軍之中,殺人如割草,不到半個小時就將七武海巴薩魯的組織屠戮大半。
當巴薩魯被擊敗的剎那,組織崩潰如山倒,喪失了抵抗意識,紛紛繳械投降。
這雷霆手段讓阿拉巴斯坦王國大臣倒抽涼氣,頭皮發麻。
寇沙至今都還記得,那個站在尸山血海中、海軍大衣被鮮血染紅的男人,眼神平靜得出奇,仿佛在做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沒事吧?還能動的話就麻煩清洗下現場。”
當那血色大衣的男人平淡開口時,一字一句落在寇沙耳中都仿若魔音。
后來由國王寇布拉出面,邀請那海軍赴國宴,在宴會上,寇沙才得知那位海軍的名字。
蒙奇D路飛。
有著冷血的正義,海軍鐵壁之稱。
是當今海軍,最出色的海軍超新星!
更重要的是,對方才十七歲。
寇沙也不過二十出頭,年輕氣盛,好勝心強,他的政績在阿拉巴斯坦王國乃至其他王國的政要大臣相比,也算是頂尖的那一批人。
可是跟路飛一比,就顯得稀松平凡了。
而且,寇沙還發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薇薇就對路飛的事情極其上心。
只要是有關海軍鐵壁的報道,她就瘋狂收集裝裱珍藏。
這讓他這位名正言順的青梅竹馬感到一種危機感。
薇薇心思聰敏,察言觀色的能力完美從國家先輩那里繼承過來,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寇沙的心思?
“我們阿拉巴斯坦能有今日的和平,路飛功不可沒,不過寇沙,如果沒有你在那之前抵擋住巴薩魯,我們阿拉巴斯坦怕是早就完了,你是阿拉巴斯坦的英雄。”
“我還沒這么脆弱需要你來安慰,薇薇,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遲早會站在同樣高度和你欣賞同樣的風景。”
寇沙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寇沙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薇薇隱隱感到擔憂。
近來,世界看似和平的表象下,世界政府和海軍高層相繼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
新圣地,瑪麗喬亞。
聳立與云端之上的白色建筑林立,透著股神圣威嚴。
白色宮殿內,世界最高權力代表,四老星正在會談。
“消息準確嗎?”
“查過了,是從皇家賭城號傳出來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消息八成是正確的。”零恭敬地回道。
“革命軍向來行蹤不定,這次怎么會大意暴露出行蹤?”最年老的開口道,“這實在不符合革命軍的謹慎作風。”
“零說過了,泄露消息的人的身份是革命軍,因為患上了難治之癥,偷偷從革命軍中跑了出來,為了想賺錢活命,販賣革命軍情報的確能掙不少錢。”長胡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這是一次剿滅革命軍力量難得的機會,哪怕革命軍準備好陷阱等著我們,也值得嘗試。”
“既然如此,舉手表決吧。”年老的不動聲色道,“同意出兵圍剿革命軍的請舉手。”
“兩票同意,一票反對,一票棄權,同意票數大于反對票數。”長胡子的說道。
“那么這次出兵的負責人該選誰?”
刀疤老人說道,“就選羅布路奇吧,讓他帶領十艘軍艦和十臺和平主義者前去,也該讓世界見識下世界政府新的力量了。”
與此同時,在海軍本部,馬琳佛多。
戰國看著手上的一份報表,臉色陰沉,“白胡子那老東西真的行動了?!好好的不在新世界待著,興師動眾的跑來前半段干什么!?”
“要是這時候掀起什么戰爭,再想及時補救可就來不及了,戰國元帥,下決定吧!”赤犬開口說道。
“這么說又得打仗了嗎?”黃猿努努嘴,“任務纏身,真是一刻都停不得啊。”
“薩卡斯基,波魯薩利諾,你們先下去準備,隨時做好啟航的打算。
我得確認下白胡子到底打算去哪,這個時候搞事情,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戰國頭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