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啊,我剛滿十九歲,我看你應該比我小一點。”
從見到沐磬雪開始,安凌山就非常喜歡這個姑娘,長相在他心中早已過關,人品自然是不用說的,長得漂亮的一定是好人!
一路上沐磬雪都在被安凌山纏著。
雖說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兒,但沐磬雪卻是莫名的煩躁,一直以來都很文靜的她,面對安凌山的時候,是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反倒是負責追蹤的付昆,出奇的平靜。
與之前不同,現在付昆很明顯的能夠看出來,他情緒不太好。
仔細的觀察著沸沸的蹤跡,他們找到了一處山谷。
山谷之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有種淡淡的香氣。
付昆攔住了他們,說:“先等等,這霧氣不知是什么,先不要闖進去。”
其余幾人點點頭,云玲玲說:“天色也有些晚了,咱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眾人表示贊同,付昆想了想,說:“我去找食物。”
池風說:“我跟你……”
“池風你去別處找吧,我順便去辦點事兒。”
剛剛說完,付昆就走掉了。
留下池風一臉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
說起來,剛剛也是,付大哥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救我,難不成……我做了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兒?
云玲玲在身后碰了他一下,說:“我跟你去吧。”
“哦……”
池風顯得有些失落,一臉生無可戀的去找晚上吃的東西了。
哪怕是找食物的過程中,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北離宗一行數人,池風的修為是最高的。
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在隊伍中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貢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面對敵人時沖在前面而已。
付大哥雖說修為比自己弱那么一點,但是他卻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知識。
小心謹慎的面對一切危險。
其他人也是一樣,各盡其能,相比下來,池風就顯得有些可有可無了。
他是北離宗的少宗主,本應是肩負全隊重任之責,給其他人做榜樣的。
但現在,卻像一個受人保護的小孩子一樣。
“唉……”
云玲玲跟在他身邊,池風那滿臉失落的模樣,也被她看在眼里。
幾經周折,池頓是終于找到了方坦所說的古樹所在。
隱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由一道天然的綠色屏障保護著。
面前那高的看不見頂的綠色屏障,由各種植物組合成,看上去柔軟蓬松,散發著淡淡的甜味。
不過池頓卻知道,這味道是那些植物上散發出來的毒素,他此時站在這里,都有些輕微的頭暈感。
二星的毒抗體居然無法抵抗這種毒素,要是換個人來,豈不是會死在這里。
“麻煩了啊,這樣子怎么進去啊?”
池頓苦惱的看著高大的屏障,在那些劇毒植物下面隱藏的,好像是一些荊棘,池頓伸手探了進去。
一陣陣刺痛感傳來。
這不由令他睜大了眼睛。
這荊棘,居然能讓他產生痛感?
以池頓現在的防御值來看,這刺的鋒利程度,至少都要比一些寶器之流要來的鋒利。
不過還是不能刺穿池頓的防御,這就不是什么難事兒了。
他奮力的邁出一步,整個人都鉆入了荊棘林中。
用雙手遮擋著自己的眼睛,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在這里,他什么也看不見,只有遮蔽了一切視野的荊棘林,渾身的刺痛感從未減少過,他的皮膚都漸漸的泛起了紅色。
不過唯一幸運的是,這荊棘貌似也是一種有著些許意識的植物,它在面對池頓之時,存有惡意。
防御值也是在一點一點的增長著。
這速度可完全不比那些小蜜蜂叮的慢,反而還更快。
他忽然停了下來,將身上披著的兔子皮收進了背包中,然后在身上運轉起了木元甲。
這兔子皮再被戳下去,可就要報廢了。
火元甲劇烈的燃燒著,池頓沒有凝聚過多的木元素,只是讓木元甲保持著可以擋開尖刺的狀態。
這也是變相的增加了木元甲的持續時間。
但因為木元甲的緣故,那些靠近池頓的荊棘也被他身上攢動的植物擠開了。
防御值依舊還是算在池頓的身上,但他的行動也變得更加自由了。
池頓又走了幾步,才看到了外面的光,粗略估計,這片荊棘墻至少都要有數十米的厚度。
一腳踏出,池頓再一次踩在了陸地上,身上的木元甲枯萎掉了。
伴隨著木元甲的枯萎,池頓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頭頂。
他看到了一棵樹。
也知道了攔住自己的那些荊棘,真正的面貌。荊棘宛若一張大網,遮蔽著天空,一縷縷幽暗的晚霞,透過荊棘之間的縫隙照射進來。
池頓腳下的不遠處,就是一片青色的湖泊。
湖面如鏡,映照著頭頂的一顆翠綠古樹。
那是一棵倒著長在頭頂的樹,無數猶如寶石般的綠葉倒垂著,幽光遍布,伴隨著幽光搖曳。
它的根延伸而出,形成了池頓頭頂的那一片荊棘網,以及一道圓形的防護墻。
古樹好像在看著他,靜靜的看著它。
池頓能夠感受到它的目光,即使它并沒有眼睛,即使它并沒有嘴巴。
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就像它在發泄著不滿,一根根尖銳如針的荊棘,仿佛是在向池頓發出危險的警告。
池頓知道,自己不該進來。
他舉起了雙手,慢慢的后退。
“我來到這里,只是想告訴你,可能有人想要害你,他們想將你毀掉!然后將那些進到這個空間的人類都鎖在里面,不不要擔心,我馬上就會離開!”
一道涼風掃過,池頓腳下的那些植物,都在這一刻變得安分了起來。
古樹好像是懂了池頓的意思,雖然池頓并不知道它是如何聽懂自己話的。
慢慢散開的荊棘墻,足以說明古樹的確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唉……第一次和植物交流啊。
待池頓徹底消失了以后。
那棵倒懸的古樹之上,一只青色的影子出現了。
化作人形,是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一頭長發低垂著。
神態若有所思,像是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