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需要一個英雄,那么無論是安凌霄,還是池頓,都是不適合的。
他們都不具備一個英雄所需的素養,只是命運使然,他們擁有了各不相同的力量。
為了他們各自的一些較為自私的想法。
安凌霄并不認為他的一生需要活的有什么價值。
二弟無數年來,都很不服氣安凌霄這個無法修行的廢人能夠強壓他一頭,成為那高高在上的蒼云王曾是他的理想,而安凌霄的二弟又是一個,愿意為了理想甘愿付出的人。
所以遲早有一日,他會為了這個位子,拼盡全力的與安凌霄競爭。
堂堂皇子,卻只能高坐樓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荒謬之事。
安凌云培養自己的親信,以皇子之身投奔沙場,為的就是展現出自己與安凌霄的不同。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他努力之時,父王竟然會將王位傳給安凌霄。
幾十年以來的壓抑,會使他心生記恨,而安凌霄的一個完美的棋子,就如此誕生了。
安凌云是二皇子,完全擁有安凌霄競爭的權利,在長久的壓迫之下,他定會爆發。
而這份爆發也必將夾帶著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輔佐。
安凌云適合做一個修行者,也適合做一個馳騁疆場的軍士,但他的身上不具備任何一點蒼云王該有的資質。
會有人慫恿他來反抗安凌霄,而這也將被安凌霄安插在安凌云身邊的眼線得知。
安凌云,便是安凌霄處理內亂的美味魚餌。
他的存在對安凌霄來說不可謂不大,絕對能夠起到極其關鍵的作用。
那么,安凌霄心目之中蒼云王的接任者,會使什么人呢?
三皇子安凌山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的人生中仍舊充滿了自由幻想,那么,他合適嗎?
并不。
無論是安凌山,還是安凌海,都不合適,最合適的人,安凌霄已經在著手努力了。
比起正在為了蒼云的革命事業奮斗終生的安凌霄來說池頓就一口就要痛苦多了。
經過了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戰斗池頓終于還是見到了錦鯉的災咒散去的一剎那。
他等待了許久,如此漫長的等待與守護終究是換來了回報。
池頓多少有些興奮的說:“錦鯉我就說我相信你一定能挺過去!”
盡管他的話錦鯉很可能該死聽不到,但池頓的喜悅卻是時常掛在臉上他就是一個努力得到了回報的孩子,根本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內心。
見證者只有一些惡心的蟲子池頓根本就不在意。
這些天錦鯉的災咒即便沒有好轉,但他在這些天中,也努力的學習了這一方面的知識,企圖豐富自我。
池頓的心永遠都在錦鯉身上。
“快點醒過來吧!求求你了快醒過來吧!我一直在等你。”
這是池頓千辛萬苦之下唯一堅持下來的希望。
肉眼可憐的蟲子,池頓殺了好多天,也終于是讓那些寄居在深淵之中的怪物們知道了一下它們之間的關系。
簡而言之,你們被我包圍了!
時光匆匆,一個月轉瞬即逝深淵中的怪蟲,終于讓池頓殺的差不多了錦鯉災咒的爆發也終于快要結束,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這是一段非常枯燥且漫長的一個月但在池頓看來卻也并非是有多么難熬。
至少他每天都生活在錦鯉即將醒來的錯覺之中,日子過的還算充實。
這一天池頓依舊在例行公事開著惡意鎖鏈在怪物的尸骸上走過將一只只仍有生命的小蟲揪出來命紅楓迅速的刺穿它們的命門,結束其生命。
在平淡的獵殺生活中,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只是今天有那么一丁點不一樣。
在池頓殺死最后一只魔蟲的時候,他居然等來了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
池頓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什么?
殺完了?
不會吧?你們不要騙我啊?
雖然他是這么想的,但是系統的獎勵卻是已經發放了下來。
任務完成
獎勵韌性屬性,已經加算到了個人數據之中。
檢測到宿主的身體韌性數值已達到百分之百,生成特殊被動技能。
被動技能生成中……
生成完畢,技能名稱:不惑神體,具體細節請自行查驗。
不惑神體是什么鬼東西?
抱著好奇之心,池頓打開了自己的新技能屬性查看。
任何具有‘控制’能力的靈術、封印術、空間轉移術、時空法則等,皆無法產生效果,但仍舊會承受完成品的攻擊手段。
這簡直就是神一樣的被動啊!
池頓不得不想起了曾經在蒼云城大殿中被虎師劉在用陣法困住的感覺,虧得他是學藝不精,困不住自己,如果那天的施術者是南云道人,池頓很可能已經敗了。
他主修防御,他所走的這條路并不允許池頓擁有弱點。
他只有強到連天玄都無需畏懼,才能夠真正的在這個世上立足。
說起來,災咒算不算一種控制靈術?
池頓嘗試了一下,將自己的不惑神體效果分享給錦鯉,對方除了舒服了一些以外,并沒有什么其它的變化。
池頓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那美妙的想法已經泡湯了。
沒有人會允許池頓這么輕松簡單的獲得勝利,畢竟這并不是游戲的規則。
但錦鯉身上的災咒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總要比來的時候要好上一些。
等了兩天,見錦鯉根本沒有轉醒的跡象,池頓就把她背起來,用繩子捆在自己的身上,并穿了一件非常大的黑袍遮蓋了自己二人的身體。
其實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必如此,在魔域之中很少有人能夠認識池頓的。
在這里,他得知名度幾乎為零。
但吃頓還是擺足了架勢,將自己武裝的像一個大明星,他也是不希望錦鯉被人發現,那樣無論對誰來說都不好。
為了防止自己的行蹤被其它魔主得知,池頓只能和他們交手,那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不值得池頓為此去做。
而到了這個時候,池頓才想起來一個問題:我從什么方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