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和團藏那兩個臭老頭!竟然敢這樣對待我的兒子!”
玖辛奈聽完優太講述,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
“還好,現在我和哥哥在木葉生活的還算不錯。”
優太微笑著搖搖頭,他刻意隱瞞了團藏戰死和宇智波斑捕捉尾獸的事情,雖然不想承認玖辛奈母親的身份,但內心之中優太仍不想讓玖辛奈過多擔心。
“生活的還算不錯么…”玖辛奈心疼的握住優太雙手:“承受這么多,辛苦你了。”
“真的沒事。”優太目光閃爍的低下頭:“雖然有時候會想不開,但是大部分時間也很快樂。”
“欸?是這樣么?那讓我猜猜。”玖辛奈嘴角升起微妙的笑意:“是因為鳴人,還是因為奈緒?”
聽到玖辛奈的問題,優太哭笑不得的抬起頭:“都不是。”
“那些事情一個人承受會辛苦吧,沒有人可以聽你傾述么?”玖辛奈不自覺的加大雙手力量。
“當然有,我怎么可能會沒有朋友。”優太聳肩道。
“比如?”
“比如…”
優太突然愣住,是啊,這些年自己的所有壓力與痛苦是在向誰傾訴?
鳴人?奈緒?鹿丸?還是自來也或是誰?
不,這些都不是,優太唯一的傾訴對象不是這些人。
“我的傾訴對象…”優太愣愣的看著自己腹部的封印,一只九尾狐貍的模樣在記憶中修煉清晰。
對了。
是九喇嘛。
超負荷訓練受傷時,是九喇嘛的力量幫助恢復,修煉忍術失敗時,九喇嘛的嘲諷會讓優太忘記氣餒,承受村民厭惡與排擠時,每天晚上是九喇嘛在與優太聊天,第一次與陸斗執行村外任務,殺死那名革忍村忍者,內心迷茫不知如何是好時。
一樁樁一件件的記憶在優太心中逐漸清晰。
捫心自問,如果陰九喇嘛與陽九喇嘛對人柱力的態度一致,優太不確認現在的自己會是什么樣子。
或許早已叛逃與木葉敵對,或許已經被曉組織捕捉,成為一具空殼,或許會像佐助那樣,讓鳴人苦苦追尋。
看著優太表情錯愕的表情,玖辛奈奇怪的追問道:“是誰啊?”
“九…九喇嘛,也就是九尾。”優太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九尾?”玖辛奈震驚到下巴差點砸在地上:“那只臭狐貍?雖然聽你說性格有所改變,但是不會差這么多吧。”
優太回想九喇嘛用各種辦法換取甜食的無賴樣子,無奈道:“就是差這么多…”
“額…”玖辛奈在腦中幻想九喇嘛開導優太的樣子,不禁打了冷顫。
這完全不符合九尾的形象啊!
“算了。”玖辛奈扶額平復心情,看著優太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莞爾:“我們家優太也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媽媽不能陪伴你,非常抱歉。”
“沒關系。”優太用力的搖搖頭:“對了,我有一個問題。”
“什么?”
“是關于尸鬼封盡。”優太拽下衣服,漏出肩膀上的封印術式:“水…老…老爸使用尸鬼封盡將九尾分為陰陽,分別封印入我和哥哥的體內,但是尸鬼封盡除施術者外,還會吞噬目標的部分靈魂,所以水…老爸體內還有一部分九尾的查克拉么?”
原世界中,水門將陽九尾封入鳴人體內,自身將陰九尾帶入死神體內,但是現在陰九尾在優太身體中,那么在死神肚子中陪伴水門的到底是誰?
“是我。”玖辛奈展顏一笑。
“你?”
“唔…”玖辛奈在心中整理說辭,對疑惑不解的優太解釋道:“九尾在脫離封印身體時,殘存少量查克拉,我借用這部分查克拉欺瞞死神,代替九尾與水門一同被死神封印。”
看著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優太,玖辛奈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你看,水門他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性格又倔強,如果沒有我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子,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和他一起進入死神封印。”
“是這樣啊。”優太會心一笑。
玖辛奈真的很愛水門。
“不說這些了,我沒有太多時間。”玖辛奈輕輕抱住優太,貼著優太的臉頰,語氣溫柔的說道:“你接下來的路還有很長,如果有什么困惑,不妨和作為哥哥的鳴人說說,或是奈緒,兩個人都是很好的傾訴對象,不過一定要遠離自來也大人,繼續接觸下去萬一有一天將你帶壞怎么辦,還有…還有…媽媽真的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說…”
聽著玖辛奈帶有哭腔的話,優太剛剛止住的淚水,有再次流出趨勢。
“嗯。”優太抱住玖辛奈,貪婪的感受這最后的溫暖。
媽媽,我沒有忘記你,但是今天讓這個女人當我一天的媽媽,應該沒有關系吧…
“優太,你一定要快樂,媽媽會一直看著你的。”
“嗡。”
玖辛奈漸漸化為光點環繞在優太身邊,感受著不復存在的溫暖,優太悵然若失的呆站原地。
“嗡。”
場景驀然轉換,優太意識回到精神空間。
“結束了?”九喇嘛察覺到優太的回歸,睜眼抱怨道:“怎么這么久,你是不是…”
話說一半,九喇嘛看著優太通紅的眼睛與臉上的淚痕,忍不住大聲嘲笑道:“噗哈哈哈,你小子竟然哭了,這么大的人了,丟人不?”
聽到九喇嘛聒噪的嘲諷聲,優太眉頭抖動兩下:“你這個臭狐貍是不是不想從封印中出來了?”
“你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不要讓我幫你進仙人模式!”九尾這一次心中有底,根本不畏懼優太的威脅。
“哼。”
優太和九喇嘛同時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
看著水中倒影,優太回想起在神秘空間中的對話:“我是不是有些太戒備九喇嘛了。”
會放心使用九尾查克拉,是因為優太知道水門在自己身體中留下保險阻止最壞的可能,這一次會答應打開封印,也是在掌握仙人模式與仙術之后。
優太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九喇嘛。
默默轉過頭,優太嘴巴張了張,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喂,你小子干嘛漏出那副表情,太難看了,有話直說。”九喇嘛語氣中充滿嫌棄。
“九喇嘛,我可以信任你么?”
“什么?”九喇嘛聽到問題詫異的看向優太,感覺到其內心的某些變化,九喇嘛冷哼一聲:
“我一直承認你,只是你不相信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