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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啦？”
看著秦揚奪門而逃，黎雅有些疑惑不解。
他剛剛明明還那么兇……
“可能是因為親眼見到大明星太激動了吧。”蘇牧攤了攤手，說道。
黎雅怔了怔：“…你剛剛說我…是大明星？”
蘇牧也怔了怔：“…難道不是？”
“我是！”黎雅又立刻承認，雙眸黑得發亮。
在這個社會上，普通人和修煉者可是很難有交集的兩個圈子。
修煉者每天的日常生活除了訓練就是戰斗，可以說一輩子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在異世界里度過的，沒空去關注普通人娛樂圈里的消息…就算偶爾會聽聽歌，也不會因為歌好聽就去看歌手長什么樣…甚至有不少普通人都是如此。
黎雅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自從進了娛樂圈之后，她就一直處于休學狀態，但每年還是回會自己的高中。
她們高中的靈修校區有很多白櫻花樹，每到開放的季節黎雅都會約上閨蜜一起去看，路上總能遇到很多找她要電話的學長，只是他們都叫不出她的名字。
可是眼前這個男生，竟然知道她…
最重要的是，對方既然知道她，但見她取下口罩和墨鏡時，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
…也許，從一開始，這個男生就認出了她是黎雅。
黎雅覺得，以自己這身裝束和打扮，如果摒棄主觀意識站在鏡子前，她可能都認不出來那是她自己。
而這個男生卻認出來了。
肯定是通過聲音吧？
想到這，黎雅微微抿起嘴，臉上浮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從頭到尾，她只和這個男生說過幾句話，對方能在這幾句話的時間認出是她……
這一定是自己的真愛粉了！
一個修煉者真愛粉……
蘇牧現在算是明白黎雅為什么能成為全城人民的初戀女神了。
本身就清純可人的容貌，再加上這樣俏皮的笑，一般人，還真沒幾個能頂得住。
幸虧他意志堅定，只看了三秒。
“嗯…黎雅小姐，我們做一下筆錄吧。”蘇牧走到秦揚的位置上坐下，拿起筆，準備幫秦揚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畢竟人都叫過來了，總不能啥也不問，不然讓人覺得執法局辦事像兒戲一樣，影響不好。
蘇牧并不會審人，但沒關系…柳寒柔留下了幾張現成的筆錄表，他只需要根據上邊的備注來問就行。
“小警長，我可以坐下嗎？”黎雅眨眨眼問。
在知道面前的男生是自己粉絲以后，她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請坐……另外，我不小。”蘇牧說。
“你應該還是高中生吧？”黎雅說。
“是…但我是大齡高中生。”
“有多大？”
“…二十。”蘇牧并不愿意被一個比自己的小的人稱呼為小警長。
“真好…”黎雅眸子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都二十了，看上去卻和十六一樣。
少女看著蘇牧，眼珠轉了轉，又問：“警長，你…叫什么名字呀？”
“蘇牧。”
“蘇牧……”
黎雅默默念了三遍這個名字。
蘇牧忽然發現有點不對。
…這到底是誰在審誰啊？
“咳，黎雅小姐，我要開始問了。”
“哦…”黎雅吐了吐舌頭。
蘇牧無視掉少女的賣萌，正色問：“姓名？”
“黎雅。”
“性別？”
“女。”
“年齡。”
“家庭住址？”
黎雅想了想，說：“圣哲城荷泉大道福爾蘭特別墅花園，C區2號。”
“哈…？”
“怎么啦…有什么問題嗎？”黎雅微微偏頭。
沒問題，但是……
你家就在我家隔壁啊！
福爾蘭特別墅花園一共有15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是一個獨立的大花園，兩側各有一棟別墅，相距不過三十米，只隔了一些花花草草和一條小路。
黎雅見蘇牧面色古怪，以為他不信，開口道：“警長，你可以在網上查的，業主是我的名字。”
“不用，我信。”蘇牧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老爹每次吼那么大聲都沒人投訴了…原來鄰居根本就不在家！
像黎雅這樣的偶像歌手，一年估計有300天都在外邊忙著工作，有時間回來才怪了。
蘇牧唰唰地在地址那一欄上寫下福爾蘭特四個字。
下一個問題是“目的”。
“這次你去菲斯亞城，是度假…還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蘇牧問。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涉及到隱私，你可以拒絕回答。”
“我的戶籍在菲斯亞城。”黎雅很配合地答道，“這次回去是為了看望我的父母，菲林街72號院，老房區…如果有空的話，我應該會去海邊曬曬太陽…在菲斯亞南灘，時間是明天上午或者后天上午——”
“…不用那么詳細。”蘇牧揉了揉腦袋。
他一點也不喜歡寫字，這些學渣的共同特性之一。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要穿成這樣…我是指你沒帶保鏢和經紀人的情況下。”
其實沒有這個問題…蘇牧是幫秦揚問的，他想看看能不能刷點摯友度……
“因為我和經濟公司解約了…還賠了一大筆違約金。”
賠了錢，但黎雅的笑容反而很輕松，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你不是還要重回舞臺的嗎？”蘇牧有些詫異地問。
藝人的違約金可不便宜，即便他不了解娛樂圈，也能想象出那是個天文數字。
至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這樣。
“沒有公司愿意等一個藝人三年的，再紅也不行…因為他們不認為我三年以后還能替公司賺錢，所以…”黎雅說到這忽然話鋒一轉，眨眨眼，問道：“所以那場演唱會，你在現場嗎？”
“不，我不在。”蘇牧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將筆錄單遞給黎雅，說道：“簽個字…其他沒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了。”
同時為了求證心中的想法，他一直看著黎雅。
黎雅也沒急著簽字，表情無辜的與蘇牧對視。
好像在問：干嘛那么兇啊？
半晌，蘇牧收回視線，催促道：“黎雅小姐，快簽字吧。”
“哦…你寫的字還挺好看的。”黎雅一邊簽字一邊說道。
蘇牧笑而不語。
他的鬼畫符如果都能算好看，那國足每一次射門都可以說相當精彩。
少女，你是想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