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又是大白天的,不可能是鬼才對,因為這個世界的鬼即使在強也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
白天,是屬于人類的。
沒有辦法,江宇停下車,走到門前。
院門緊閉,這個門是似乎是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縫隙之間已經被木屑打濕后在干結的東西堵滿了,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才能形成的。
這門少說一兩年沒有動過了,但是院子里卻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整齊的菜田,晾衣架上還有幾件衣服,這樣看又是有人在其中生活的樣子。
出于禮貌,江宇還是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屋子里也聽不見什么動靜,江宇就自己跳了進去,這種低矮柵欄可能連個普通人都防不住。
推開屋門,家具很少,但奇怪的是這些家具的風格,不像是這個時代的,高腿桌子,高腳凳子都不是這里的人常用的。
這個世界的人吃飯用的桌子都是特別矮的,人跪坐在桌子面前吃飯,這種高腳桌似乎應該是江宇他們的習慣。
一個突然的提示聲讓江宇瞬間進入了戰斗狀態。
請注意,畸變玩家田飛出現在一百米范圍內
江宇的手放在了身后的刀柄上,慢慢抽了出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四周,但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現。
踏踏踏~
奇怪的腳步聲在江宇屋外響起,似乎是在圍著屋子轉圈,江宇本想要沖出去結果卻無力的跌倒在地,他的腿竟然不聽使喚...
“什么時候...”
江宇才注意到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很多藤蔓一樣的東西給纏住了,這些藤蔓已經刺破皮膚鉆進血肉里,但是江宇卻一點痛感都沒有。
“是香味嗎?”
這個奇怪的香味一直都有,江宇開始沒有在意,只是以為是屋子里有什么香料一類的,而且他本人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似乎只是失去了痛覺。
透過窗戶看向外邊,現在外邊的確是大白天沒有錯,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些藤蔓表面有血管一樣的紋路,江宇用刀砍斷了一根。
“啊!!!疼...”
鉆心的疼痛傳來,疼的他直接叫出了聲,好像他沒有在切藤蔓而是在切自己的身體。
“給我屏蔽痛覺。”
痛覺屏蔽完成,恐懼點消耗200
又是一刀下去,但是卻根本沒什么用,這種痛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一些直接作用于他精神或者靈魂上的疼痛。
江宇一狠心,把自己的雙腿當成工具,熾烈的火焰覆蓋了上去。
這樣直接附著在自己的腿上,就相當于一直在灼燒自己的腿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能自損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的皮膚在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發皺起皮,盡管是二十四點體質,但還是扛不住那個奇怪的靈魂強度決定的火焰,那些藤蔓表現的也非常痛苦。
它們在瘋狂的扭動,想要從江宇的腿里抽出來,但好像又被什么阻撓,就像是身體有兩個意識,江宇雖然屏蔽了痛覺,但是藤蔓的痛苦他可是感同身受。
牙關緊咬,手掌狠狠的握進了竹制的地板里,硬生生的練成了鷹爪功,雙目圓睜,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這種痛苦深入骨髓,江宇覺得他快撐不住了。
好在那些藤蔓似乎比他更脆弱,在僵持十幾秒以后就全都從江宇的腿里抽了出來,收回火焰以后,江宇的腿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皮膚已經被燒成焦炭,上邊還都是粗大的血孔。
“修復,快修復。”
正在修復中...肌體存在異常毒素,修復速度減慢,持續修復中...
他的身體本就帶有不死特性,而且還有引擎在不斷修復,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感覺自己的雙腿恢復速度特別慢,那個奇怪的腳步聲還是圍繞在屋子外邊轉來轉去。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進來。
江宇趴在地上足足半分鐘,那種藤蔓數次從地板上伸出來想要攻擊他,都被江宇用長刀給砍斷了,而且這些斷掉的藤蔓會變成一灘膿血。
偏偏他的刀還很喜歡這種膿血,一絲不剩全給吸收了。
這把刀估計也快要升級了,先后吸收了瘟疫樹還有無慘的血液,現在有吸收了很多這種奇怪的藤蔓,這把刀已經在進化的關頭了。
雙腿恢復了一些知覺他,撞破房門就沖了出去,他沒敢回頭,他能感覺一股惡意在自己的身后,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攻擊他。
他感覺不到恐懼,但胸口的熾熱已經說明了一切,沖出屋子以后江宇立刻就騎上了自己的摩托車,狂飆了出去。
“自動駕駛,保持絕對直行,自動校正。”
命令執行中...方向異常,修正,方向異常,修正
江宇的眼睛一直緊閉,他只能靠引擎了,他怕自己睜眼會影響到引擎或者自己的判斷,人的眼睛是很容易被欺騙的,但機器不行。
摩托車的油門被他擰到了最大,引擎自動導向他也不怕發生車禍,在離開屋子前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是一個戴著兜帽全身包裹在黑霧中的人。
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陽光中,沒有任何不適,江宇總算明白剛進任務世界時候,系統提示過他們,畸變體不受世界規則約束,原來真的這么變態。
擁有無慘的血液,或者的十二鬼月的能力,卻沒有他們的弱點。
不怕陽光的十二鬼月上弦,那就意味著日輪刀失去了作用了,頭被砍掉都不會死的存在。
這根本就是一個bug了,江宇暫時應該是打不過的。
摩托車狂奔了十分鐘,期間引擎多次修正方向,最后他總算從密林里沖了出來,看了一眼面板,恐懼點浪費了兩千多,錢花了卻什么都沒有收獲,莫名其妙被搞了一波。
而在江宇徹底離開密林以后,又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屋后走了出來,站到田飛身邊。
江宇把車停在路邊,看著身后的密林陷入了沉思,冷靜下來的他感覺自己表現的有些奇怪,剛才他似乎是在害怕,只想逃離現場,頭也不敢回。
所作的一切都是逃跑,根本就沒想過反抗。
“為什么會這樣,這不像我,那種感覺也不像是害怕,單純是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