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基地一定跟那個停尸房有著同樣的功效,它能屏蔽死神的力量,而在基地被炸毀后,死神才能觸及這里,應該就是那團骨粉引起的。
骨粉引爆了黑人,這個基地的某種能力,因為黑人的自爆而消失,死神這時候插手引爆了基地埋藏的炸藥,然后就是一連串的坍塌鋼筋套餐。
這基地一定藏著某個東西,可最終這一切全都隨著這場爆炸消失了。
江宇從魔眼里把黃坤和陳蘭兩夫婦的尸體拿了出來,弄了一個雙人棺,把他倆放到了一起,然后點燃了三根煙插在了棺材前。
還是特意選的和黃坤生前喜歡的牌子。
小雨不大,幾根煙倒是沒有滅,燒的還挺歡快,就像真的有人在吸這三根煙一樣。
“我叫你黃叔吧,這仇也算報了吧,你就安心去吧,我會把你們帶回去的,估計你也不想客死他鄉,我...還是得對你說聲謝謝。”
江宇坐在棺材面前,直愣愣的盯著面前那三根香煙,一直到它自然燒光,江宇才回過神來,默默的站起身,把棺材裝回了魔眼里。
“以前我想,在我們這個世界愛情是不存在的,但我現在相信了。”
這之后江宇把自己鎖在了屋子里兩天,一邊是整理論壇,一邊是反省自己,他不知道為什么一次簡單的任務會搞成這個樣子。
他到現在也沒想到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每一步似乎都沒有走錯,參與支線拿到獎勵,幫助隊友規避危險,甚至把死神目標主動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事態開始失控了。
最主要原因是他和驗尸官之間的糾葛,可事實上即使江宇不去主動找黑人驗尸官的麻煩,他也會找上門的,這就是命,因為驗尸官兄弟本身也在狩獵這些幸存者。
或者說他自從進這個任務世界以后,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設定好的意外,一環套一環,驗尸官,驗尸官身后的組織,都是一場意外中的一環。
而這個意外就是從江宇決定參與那次支線就開始,也就是說他剛剛進入這個世界就已經開始接受了他的第一次死亡設計,但他又察覺不到,一切發生的都是那么自然。
直到現在,這個死亡設計還沒有結束,和這一連串的意外比起來,那些簡單的爆炸,車禍根本稱不上死神設計。
按照他的實力,在如此謹小慎微的情況下,還險些喪命,可以說是不可思議,或者說這個死神創造意外的能力,實在是有些超出人的想象。
自從他出現在這個世界,命運的車輪就開始旋轉了,一切都是計算好的,江宇的性格和愛裝逼的驗尸官湊到一起,必然發生沖突。
而在這個世界能殺死江宇的力量,就在驗尸官兄弟身上,死神只能利用自然,卻沒有像黑人兄弟那樣主動的去使用規則。
所以驗尸官自詡能逃脫死神的控制,其實一直都在被控制中。
身在棋局,甘為棋子,卻不自知。
“唉,早該想到的。”
江宇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所以最終的問題還是出現在他身上,他太放松警惕了了。
上一個世界剛剛跟系統劇烈沖突了一次,甚至系統還把他掛上了稱號榜,來捧殺他。
他竟然還向著安安穩穩的跟著系統做任務,他早該想到,在跟系統劇烈沖突的下一個任務世界,不該是這么簡單。
如果他早把這次任務當做一次必死的任務去對待,可能結果就不會這樣了。
最大的問題還是,他當時心軟了,第一次見面就不該給驗尸官留命,在驗尸官死的時候也不該拿任何東西,在這樣一個連力量屬性都不清楚的世界,他太隨意了。
那團骨粉可能就是系統給他設置的絆子,江宇感覺死神不該有這種能力,否則也不會讓這對兒兄弟愜意了這么多年。
他發覺的太晚了,江宇不是不善于動腦子,他是懶得什么事都去分析,每個信息,每個細節都去分析它的合理性,那樣會很累,可這次也他也是吃了一個不動腦子的大虧。
已經一天過去了,死神一點動靜都沒有,即使江宇站在馬路上,站在電線桿下,他都沒有任何危險,看來死神和系統真的是放棄了。
可能它們也覺得在弄什么死神設計,就是給江宇送獎勵了。
最后一天江宇找到了安患和王知意。
這兩人倒是過的挺安穩,甚至連發生了什么事她們都不知道,這次任務除了開場受了點刺激以外,什么都沒有遭遇,簡直就是度假來了。
可能因為尷尬,江宇來了以后接待他的只有安患一個人,她依然是那么文靜,面帶微笑的坐在江宇面前,江宇看著這個從頭到尾都不慌不亂的姑娘,突然笑了。
他怎么就忘記了最開始隊伍匹配規則呢,既然王知意弱,那安患一定很強,陳蘭弱,那黃坤就一定強。
起碼黃坤有一個金色技能,而安患又有那種特殊的血脈,自己把她們想的太簡單了。
他自己在提升,卻忽略了其他人也在提升,他的思想還停留在任務剛開始的時候。
看著非常有禮貌的安患,江宇問出了心中一直惦記的話。
“你有隊友嗎?”
還沒等安患回答,臥室門就被大力的推開。
“江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看上安患的血了嗎,我告訴你沒門,任務結束,咱們就天各一方。”
江宇坐在沙發上,沒有回頭,背身對著王知意。
“既然知道我叫江宇,你們也應該早就猜到我是誰了吧,你竟然還敢這么跟我說話?”
王知意依然不怕死的叫囂。
“就算你全世界第一又怎么樣,你敢殺我嗎?”
江宇起身,安患同時伸出雙手,江宇感覺身體周圍的空氣就像泥漿一般,右手在胸口一拂,長刀出現在手中,金色一閃,從王知意身旁穿過。
安患的手還停在空中,她沒控制住江宇,王知意的鞭子斷掉了,而后她雙腿出現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