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那一刀透支了什么?”
“絕刀難返,一刀十年。”
江宇嘆了口氣。
“這次...真的怪我,是我的決策除了問題,以后我會更謹慎一些。”
吉南面色蒼白,搖了搖頭,抽出煙也遞給了江宇一根,不同以往,這次江宇把煙點著了,深吸了一口,這是他重生以來,抽的第一根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己越來越冷漠了。
缺失了一種人類最需要的感情,恐懼。
沒了敬畏之心,做什么事都會肆無忌憚,他之前一直都有這個毛病,做事完全不顧危險,以前是只有一個人,倒還無所謂,他的實力強,應變能力也強,禁得住自己作死,但他的隊友顯然不能這樣隨意的,尤其是當他們被迫跟自己分開的時候。
每個人的缺點都很大,陌翎防御力、近戰能力極差,必須有人保護,在遠處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容夏也是沒有兵器給她附靈更談不上戰斗能力了,黃小黃倒是挺強的,尤其是這高達形態能抗能打,但她本體還是弱。
吉南:“怪不得你,還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能逃掉根本不會出現后邊這些事了。”
“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
江宇轉頭看向三名女生,問道:“你們一定很奇怪吧?給你們看看這個。”
江宇把自己手里的字條遞給了她們。
容夏:“這是...通關獎勵的線索?內容變了,所以你之前故意把我們分開是想找到誰是內鬼?”
江宇嗯了一聲,線索誤導太嚴重了,誰能想到紙條被換了呢,幾張紙條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損,從外邊根本不好分辨。
黃小黃:“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們在這等著,我自己下二層去看看,就先不要跟著我了。”
雖然幾人都想反對,但在這個隊伍里,他們的地位向來不高,尤其在江宇決定了某一件事后,這個世界涉及的力量維度太高了,江宇都不敢說肯定能活下來,這幾人更加是隨隨便便就會送命。
江宇一個穿過陰暗的樓梯,來到了二層。
這次二層不在空曠,六根骨柱之間站著一個黑影,正是之前在死亡感知中看到過的催命鬼,他就直愣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如果不動的話江宇還是沒什么特殊感覺,他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他身上有一層黑霧,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黑霧之下的身體,一件普通的夾克,牛仔褲,和蘇月的模樣一樣,只是略顯消瘦,這兩兄弟單從長相還真的是難以分辨。
“能交流嗎?”
黑影站在原地沒有反應,江宇緩緩靠近,在五米外就停下了腳步,這是他記憶中的安全距離,也就幻境中他的超凡心臟炸裂的地方。
那黑影伸出手臂,看起來是想要觸摸江宇,甚至都有抬腳的趨勢,江宇大喊了一聲“停”,那黑影還真就停了下來,看他樣子應該是想要和江宇有身體接觸。
實在沒有辦法,江宇還是走了上去,總要有一個人先踏出那一步,他伸出手握住了黑影的手。
“使者,我等了你很久,已經兩千多年了。”
蘇墨的聲音直接在江宇的腦海中響起,看來他真的被限制的死死的,要這么近距離才能說話,而且江宇一直把他和危險劃上等號,處處都躲著他,兩人根本沒有交流的機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什么使者。”
“星魂殿的印記,還有獨屬圣物,可能使者還未覺醒,我就不多言了。”
又是一個新的信息,星魂殿和止境教,聽起來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止境教已經基本了解過了,邪教中的邪教,這樣看起來星魂殿像應該是止境教對立的組織。
“我們該怎么出去?”
“腦獄已經被您損壞,我哥哥他的意識也越來越猖獗,我必須離開這里去一層修補封印。”
江宇不解。
“那你去啊,也沒人攔著你啊?”
“這二層必須有一個人鎮壓五獄,只有使者您可以做到,只需要半個小時,只要我重新修復一層的封印,我就可以送幾位出去,作為報酬我還可以幫您徹底褪去凡體。”
說實話江宇心動了,但他知道這蘇墨,有百分之八十是在說假話,狗屁的的鎮壓五獄,不能離開,之前江宇明明見他在一層走來走去的,現在的他太急切了,這不正常。
“如果使者不放心,我可以和您簽訂契約。”
江宇的面前出現了一份羊皮卷,那時候和小胖子進懲罰任務的時候也簽過一份,如果是系統認證過的倒還是可信的。
江宇看了一眼,的確有屬性,而且品級著實不低。
星魂契約卷:sss金色物品,具有頂階因果約束,契約內容由雙方自行擬定,無法違背
警告:簽約前請仔細閱讀內容
江宇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好像他也沒有拒絕的資格,這份契約最后還是由江宇擬定的,內容也很簡單,蘇墨去重新封印一層,封印不論成功與失敗,他都要幫江宇幾人離開這里,同時幫助他將超凡化徹底完成。
江宇把契約內容反反復復看了三遍,都沒什么問題,哪怕他封印失敗都得回來幫江宇,而且江宇還讓他給自己約定了時間,最多三個小時,他必須回來,怎么想都不會有漏洞。
在簽名的時候,江宇也看到了他的名字,蘇墨,他猜的果然沒錯。
“站在這里鎮壓五獄,你可以知道我和他所有的記憶,我想這應該對使者大人有相當大的吸引力吧,所以我正式問您一遍,愿意接替我在這里鎮壓五獄嗎?”
江宇雖然總感覺這句話哪里有問題,但契約已經簽了,這契約多半是有問題的,但江宇也不是什么準備都沒有。
“我愿意。”
在這句話說完以后,江宇腳下的白骨快速生長,捆縛住他的身體,而蘇墨身體外的黑霧則是開始慢慢散去,露出了他本來面目,他在笑,那種笑容江宇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