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始終只有你的血,才能令我迷醉!”凱瑟琳雙眸之中水光瀲瀾迷離,帶著一種極度興奮之后的余韻,呢喃著說道。
“你……怎么喜歡這樣吸血?”王黎腦子仍然被刺激得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我只有對你,才會用這種方式吸血……”凱瑟瞇眼柔聲道:“不止是這樣,我還要把你一直帶在身邊,一直在你身上吸血……”
“……明明,我們是仇敵……”如此凄慘至極卻又熱烈火燙的言語,委實令王黎也為之心驚。
“你說對了,是仇敵,而且是永生永世沒法原諒彼此的仇敵!”說話時,凱瑟琳已張嘴湊近他浮凸鼓動的頸側,潔白而尖銳的貝齒幾乎碰上肌膚,濃烈如麝的香息雖然冰冷卻仍然灼人,噴得他頸后汗毛豎起!
“你知道嗎?我們血族中,殺死仇敵,令他陷入永恒的睡眠始終是最為仁慈的復仇。而真正的復仇,是在仇敵身上從身體到靈魂深深地刻下自己的烙印,永生永世占有他,奴役他!讓他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凱瑟琳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然而如此尖刻歹毒的言語,從她的檀口中吐將出來,襯與嬌軟的嗓音,竟也不覺地是一件多可怕的事,反而隱隱中似乎期待她這么做。
不過王黎的臉上還是變了,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原本自己體內被牢牢控制鎮壓住的血能,在與他貼身相擁的凱瑟琳不知以什么手段操縱下,悄然運作起來,將他的全身血液化為一張僵結的網,束縛住他的行動。
“你還不知道,在你身上已經隱隱出現了血族的高貴氣息,雖然還很淡……因為即使你不愿意也好,但你在擁有血能的同時,體質也會被緩慢改造著。而你的血能之源是來自于我,……所以,你逃脫不了我的控制,你是我的Childe!正如我說過的,你是屬于我的,而我也只會是屬于你的!”越是往下說,她越是用力抱住王黎,用力之劇烈,就像要把王黎揉進自己的嬌軀里,或者把自己融入王黎的身軀一般。
“……我會占有你,控制你,然后和你一起去殺了殺手我父親的那兩名女人!我不只是要復仇,更重要的是……我絕對無法容忍你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存在!”凱瑟琳微噘的櫻唇不住歙動,音調不覺拔了尖尖兒,彷佛念咒語般說出這番帶著濃濃醋意與強烈占有欲的話,帶著魔力的聲音漏出唇瓣,誘使他墜入夢鄉。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王黎點點頭,他的聲音突然間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穩與鎮定,與此同時凱瑟琳感覺到緊緊摟抱著的強健軀體突然化為鋼鐵般的冷硬,一股帶著隱隱神圣之力,如同圣光盾般的光輝籠罩住王黎的周身,令她渾身感到灼痛的同時將她對王黎體內血能的控制完全截斷。
“怎么會這樣?你應該已經無法調動體內能量才對!”雖然神圣光輝并不強烈,但天然的厭惡與恐懼感仍然逼得凱瑟琳不得不松開王黎并向后躍退。
“只要我的意識在,‘純陽戰鎧’就能發動,這也是我沒有在約定中禁止你襲擊我的原因之一。”王黎笑了一笑,這讓他笑得多少有點僵硬,只得嘆了口氣說道:“正好我目前心情實在不好,所以你偷襲得不合時宜!”
“那你不怕嗎?如果你真的如約幫我奪得血丹,完全消化我父親遺留力量的我,真的會將你徹底俘虜喔!”倍顯艷紅。
“沒什么好怕的,將來要么是我死了,要是我還活著,當我把血丹交給你時,只會比完全消化了伯爵力量的你更強!”王黎心中已有計較,也不與她瞎纏夾,正色道:“我不是一個能讓你占有的人,你想要的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呵呵……我沒所謂,我們血族自然有漫長的時間去實現沒有可能實現的事,就像我父親復活我母親一樣!”凱瑟琳咯咯嬌笑著,突然嬌軀一晃,皺著秀眉道:“怎么突然之間頭好暈啊?”
王黎也是一愣,思索一下才恍然說道:“看來我的血中還帶著微量尸參的麻痹毒性,多少有點影響。”
“那我要睡了,你可要保護我喔!”就像一只慵懶的波斯貓,凱瑟琳閉上了已經顯得霧氣朦朧的血眸,再朝他緩緩偎依過來。
王黎伸手托住她的嬌軀,一送一推,將她輕輕送到一處被山風吹拂得十分潔凈的光滑巖石表面,只見她已然睡去,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靨,只是不見胸膛呼吸起伏,就像一具美艷的女尸一般。
“只要你以人為食,你我之間,永無可能!”看著凱瑟琳,王黎說出了這么一句,目光一如既往在平淡中帶著無可動搖的堅決,之前的混亂與迷醉,早已不留半點痕跡。
“血能果然還有沒有讓我發現的隱患,看來解決血能問題要加緊進行了……”與此同時,他心中考慮著,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成為血族的!
留下凱瑟琳睡在原地,王黎轉身進了血能侵蝕出來的地道中,其實凱瑟琳在東方世界混了那么久都沒有讓自己遭遇什么兇險,又哪用得著他來為她的安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