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事情總是發生的這么突然”車上的李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李安本來也不想這么早就出發,可惜時間不等人,那些有控制器的霧地人可不能一天只移動一米,如果一直這樣拖下去,那今天晚上這些家伙估計就集體痛死光了。
到那個時候,李安不光沒有活體地圖可以用,而且想尋找真相,基本上就得靠扔硬幣,正面走左...反面走右...
至于前后?當然是一往無前啊!
后座的錢海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是啊,幾個小時前我還在琢磨著一會喝啤酒還是喝伏特加,現在又要回到荒野上吃土了,我好慘啊”
錢海一邊說著,一邊就伸出手在李安身上一陣摸索“你身上肯定帶酒了!快點交出來!不然老娘就當場暴斃給你看!”
“夠了!女版光頭強!老子身上沒帶酒!”李安一巴掌呼掉錢海的爪子,然后懟了一句過去。
已經被眾人科普過光頭強是誰的錢海頓時氣的不行“你再敢跟老娘提頭發這事,我就晚上一刀子捅進你肚子里!!!”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潔身自好,晚上睡覺從來都是關門加鎖門的,所以過去這么久,至今也沒有一個小騷蹄子晚上夜襲過我,你自然也沒有機會晚上進入我的房里捅我一刀!”李安大義凜然的說道,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錢海抓了抓頭上的帽子,他感覺李安這混蛋的臉皮越來越厚,而且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也越來越強了。
“你關門不關門不都一樣...烏梅姐又不需要睡覺...人家只需要充電...”
“有這位大姐在...你下面那兩三千號女性就是想給你暖床,也沒機會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非常扎心啊”
“本來就是核爆以前的人,現在好不容易在末日里有個兩三千妹子任由你來,結果”
錢海一臉壞笑的說完這番話,李安感覺確實有點扎心...原本還有些嘚瑟的表情也有些垮掉了。
自從在霧港放飛自我后,李安對某些事比以前更加有興趣了,只可惜,烏梅就如同一座大山擋住李安與放飛自我中間。
當然,李安也可以不顧烏梅的感受在外一番胡搞。
前提就是李安能找到一個不貪不亂來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大管家來處理避難所的事物。
“唉...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事了”李安有些無奈的跳過了這個話題“誒,我怎么感覺有人很怨念的看著我?”
李安憑借著感覺看了過去,在自己右后方的車上,唐文澤正一邊開車一邊向李安這邊投以眼神。
“開車的時候要目視前方啊!小心別把你的自己人給撞死!”李安好心建議了一句。
幾個小時前,眾人湊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后,就決定讓那些還沒被摘下控制器的霧地人,憑借著感覺帶他們前往那個神秘的地方。
接著,李安便帶著錢海、那四個刺客、所有保鏢、唐家兄妹、四千個霧鬼,組成了一支人數眾多的隊伍。
很顯然這里面既沒有突擊隊也沒有其他避難所的人。
畢竟這個控制器已經搞得眾人有點疑神疑鬼的了,鬼知道是不是還有誰腦子里裝有控制器,但是沒啟動。
但如果純粹由霧地人和保鏢組成一支隊伍的話,除了唐文澤不開心以外,那基本上是皆大歡喜了。
這個決定自然也引來了唐文澤怨念的眼神,不過給李安華麗的無視掉了,反正你現在還能好好在坐在車上瞪我,就該還還治療針的利息了。
另一邊,搞定了召集的事后,龔齊也打算腳底抹油了,他反正已經看出來了,自從山谷之城被摧毀后,自己在研究院的地位已經不保,晨光研究院固然是個大戶,但資源這個東西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夠所有人分的。
所以龔齊也知道,自己就算留有幾個后手在那,但那又有什么用?
院長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針立在那里,他們這些家伙爭奪的永遠都只是對方吃剩下的東西。
想重新開始,那就得去除一些不需要的東西。
但凡在晨光研究院培育室工作過的人,對于如何在腦部植入控制器,基本上都會。
可是取出控制器的話,那就屬于機密了,秘密到你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原來是可以取出來的。
干過更換控制器的龔齊顯然是知道如何操作的那類人。
只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時,龔齊的內心是非常猶豫的。
“如果取下控制器的話,我將永遠和伊甸園失去聯系,從此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失去那個名為伊甸園的數據庫的知識供應,對于龔齊來說是一件堪比生死的大事。
伊甸園數據庫自核爆以前被建立,是最高研究院為了保存人類知識所設立的一個數據庫。
在這個數據庫里,你可以找到一個國家完整的工業體系全圖紙理論視頻,你也可以找到探戈舞的大師教學視頻講解。
當然,你如果硬要在這找MG2018年軍費開支明細表的話,那肯定是找不到的...畢竟是國產貨嘛...
所以這個伊甸園也是晨光研究院最寶貴的東西,當年他們拼盡全力奪走這個數據庫,隨后來到了云貴地區,短短幾十年便建立起了一個橫跨兩省的超級勢力。
遠在東北的浮光如果不是有最高研究院留下的遺產的話,也早就被晨光給反超了。
“想要徹底擺脫院長的話,這份付出也是應該!”
在思考斗爭許久后,龔齊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要取出控制器!他永遠都不打算再一次活在院長的陰影之下!
兩個小時后,手術很成功,控制器被摘除了。
看見那個托盤里沾滿自己血液的控制器,龔齊的內心很是復雜。
實際上在開始屏蔽信號的時候,龔齊心中就有那么一絲后悔了。
因為連不上伊甸園,沒有了那種需要任何知識就可以去尋找,有什么想法就儲存下來的感覺,讓龔齊有一種大學畢業后第一次面對這個陌生世界時候的迷茫感。
但很快,龔齊就調整了心態,他非常清楚,自己從摘下控制器那一刻起,整個基地的人都不再是他的下屬、平級、上司了。
他們只有一個統稱——外人。
“唉,把那個控制器清理一下,然后就給我吧,要不是時間緊湊,我還打算給它處理好看一點,畢竟它陪我都快幾十年了”
聽到這話,一名戴口罩的下屬拿起控制器走向水池那。
龔齊則從手術臺上轉身走了下來,他在晨光研究院待了這么多年,自然是有手下的,不然這種取出控制器的手術,自己一個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