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皓月宮改名為黑臉幫,天鳳兒開始了她勤學苦練的武學生涯,天可憐見,一個雖然還算聰明,可畢竟只有五六歲的一個小姑娘卻背負著天下第一隱門不改名字的重任。
而做為化雷之境巔峰高手的凌思寒,也為了將不改名字的風險降到零,親自出手教天鳳兒練武。
話說這天一大早,凌思寒帶著天鳳兒來到山頂,旭日初升,霞光萬丈,山間鳥鳴蝶飛。總之是風光宜人,是個靜心練武的好時節。
凌思寒說道:“鳳兒,你天賦很好,下面我就教你天下最厲害的武功招式——無招勝有招。起手勢,敵不動我不動。”
然后凌思寒就站在那里,真的就一動也不動了。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似睡非睡。天鳳兒對師兄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也有樣學樣。
就這樣站了有半刻鐘,天鳳兒忍不住的問道:師兄,我們要站多久啊,等太陽出來了,天就熱了。”
凌思寒還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天鳳兒自言自語說:“莫不是師兄真的睡著了,看我試它一試。”然后撿起一塊小石頭砸向凌思寒,結果石頭還沒近身,就被彈了回來,然后天鳳兒額頭上就多了一個大包。
然后凌思寒說道:“哎呀,誰砸我。”然后看著天鳳兒的額頭說道:“小師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額頭是磕到了么?”
天鳳兒賭氣說:“可不是磕到了么,磕一個小石頭上了。我叫師兄你也不理我。”
凌思寒說道:“師妹啊,我這不是為了鍛煉你的耐心么?你可知這練武首重什么?”
天鳳兒說:“師兄,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是在為難一個孩子么?不過也沒什么難的,首重天賦,再者悟性、心性,勤奮,不外如是。天賦高者,武學進境一日千里,悟性高者,武學障礙,一推即開,心性坦蕩者,無心魔之困擾,自是不會擔驚受怕,走火入魔。勤學苦練,持之以恒者,匯細流而成江河。這幾個條件都是成為絕頂高手的條件,缺一不可。師兄,我說的可對。”
凌思寒說道:“師妹果然聰慧,小小年紀就所知甚多,不愧是我皓月宮的人。”心中暗道:“我能說你說的不對么?果然是小師妹,就是聰明。”
然后接著說:“要說全對,也不見得。練武首重勤奮、耐心,再者是心性,天賦次之。學武最忌諱貪多,一式還未精通,就要學另一式,式式而非,學的不倫不類的,畫虎不成反類犬,說的就是學武不專一的人。師妹其它都好,就是耐心差點。”
凌思寒要求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有耐心,也不怕遭雷劈,估計罡氣化雷之境的高手是不怕雷劈的。
天鳳兒反駁說:“師兄說的那是笨蛋吧,學武哪有人學一遍又一遍的,笨成梅冬姐姐那樣的,三五遍也學會了,難道天下竟然還有比她還笨的人?”
然后接著說:“這天下武學招式若都學得一模一樣,還有個什么勁,自然是推陳出新,學一遍之后,自然是改招式了,天下沒有不存在破綻的招式,只有不存在破綻的人,師兄活了這么大,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么?”
凌思寒氣的是身上罡氣亂混亂,雷音爆鳴。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全仗內力曠古絕今,才沒有受傷。說道:“到底是你教我,還是我教你。”心中暗道:“原來教的人天賦太好,和太差都是不好教的。”
然后說道:“今天我們先練掌法,師妹想學什么掌法。”
天鳳兒說:“師兄這口氣也太大了點,我聽說佛門有大力金剛掌,威力不錯,要不學那個。”
凌思寒說:“我們道門中人,學佛門掌法,像什么樣子。”
天鳳兒道:“師兄,你不會就不會唄,我又不會看不起你。”
凌思寒說:“誰說我不會。”然后一掌打出,金剛之力迸發而出,旁邊一塊大石頭打的粉碎。然后說道:“天下掌法,重意不重招。只要武學境界到了,自然可隨心所欲,掌法,劍法,刀法,各種兵器,都是信手拈來。”說完還一臉的自傲,當然一個人力壓整個武林是有實力自傲的。
天鳳兒說:“師兄好厲害,我就要學這個掌法。看起來好剛猛的樣子。”小女孩心中已經有了喜歡搞破壞的心思了。
凌思寒說:“這個武功不適合你,女孩子,那有學這么暴力的掌法的。再說是佛門武學,起了沖突終究是不好的。我教你本派的皓月神掌。”
天鳳兒說道:“師兄,我怎么從來沒聽過本派有皓月神掌,只有皓月掌法,你不會是為發名字好聽,特意加了個神字吧?”
凌思寒見被拆穿,也不臉紅,說道:“看破不說破,本派掌法,集百家之所長,共三十六式,飄逸多變,神出鬼沒,威力絕倫,可剛可柔。再沒人別派的掌法比我派的更全面,更厲害了。”
天鳳兒說:“也就是說,剛猛比不上佛門禪宗,飄逸比不上道門的行云流水掌。看來這武功也不怎么樣。就是傳說中的樣樣通,樣樣松。孫子兵法說,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師兄,你這樣練武的心態可要不得。”
那有這么埋汰自己門派的武功的。要是換了教獨孤求勝那樣的貨,敢這樣問,估計就一掌劈死了。誰讓埋汰的是可愛的小師妹呢。
凌思寒說:“師妹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先教給你,你自己看著改吧。不過還是要你莫師姐照看一下,畢竟你內力還有所欠缺,隨意更改招式,容易受傷。”
天鳳兒點頭稱是,然后二人就學起來了。凌思寒打的時而虎虎生風,時而瀟灑飄逸,掌力吞吐,威力強大。如果石匠請他去開山采石,一天一定可以賺不少工錢。
三十六式掌法不一會就打完了。然后問天鳳兒說:“師妹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問我。”然后拍了下額頭說:“當我沒說這句話。”
天鳳兒說道:“這掌法師兄打起來真是神勇無比,我打可以沒這么神勇。”然后就打起掌法來,其中精髓已得七八分了。一套掌法打完,天鳳兒額頭已經出汗了,雖然天賦之高,世所罕見,可畢竟年小力弱。內力淺薄些,所以還是有些吃力。”
打完這套掌法,凌思寒說道:“今天武功就先學到這里吧,不過師妹還是要勤加練習,才能體悟其中的意境。正所謂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庖丁解牛,無他,惟手熟爾。”
天鳳兒說:“我知道了,師兄,等晚會就去跟莫師姐去學識字和醫道去。”說話間梅春她們四個也上山來尋天鳳兒。拱手拜道:“拜見宮主老爺,小姐。”
凌思寒道:“你們在這里照顧小姐練功,我先下山去了。”然后就飄然離去。
天鳳兒就在山上打坐修行內功。內功修行最見心志。天鳳兒雖然只是個孩子,可也懂得內力才是招式的基礎,若內力不濟,招式再漂亮也是無用的。所以修行內力很是認真。
雖有天地奇物可提升內力,可畢竟不是自己修煉得來,運用起來不如自己修煉得來的純熟,想要運用自如,還是要勤奮修行,煉到如臂使指方可。否則傷了根基,可就得不償失了。
天鳳兒進補之事都是由莫師姐負責,莫含煙不僅內力深厚,武功高強,也精通醫道,學識淵博。在天鳳兒內力修行一道上可謂是盡心盡力,不敢有半分疏忽。
梅春四人就坐在天鳳兒身旁,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唯恐打擾到小姐內力修行。待到天鳳兒運功數個周天后,然后睜開雙眼,天鳳兒覺得功力比昨日又強了不少,可謂是一日強于一日。
梅春見天鳳兒醒來,說:“小姐,感覺怎么樣了,武功可有進境。”
天鳳兒不悅的說道:“我要說沒進境,你還能代替我練武不成。”
梅秋說道:“我們代替小姐練武是不成的,不過吃飯我們倒是樂意替代。”
天鳳兒哈哈一笑:“那以后莫師姐再弄魚湯,就給你喝吧。”
梅春說道:“小姐不要亂說話,那魚是莫師伯辛苦為你做的,你要是不吃,豈不是惹莫師伯傷心。”
天鳳兒說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梅春姐姐何必這么認真,就是真吃了也沒什么打緊的。”
梅春說:“話雖如此,可我們畢竟是普通弟子,就算宮主老爺看在小姐的面上不肯罰我們,可我們在普通弟子那就難以立足了。”
畢竟主仆有別,就算天鳳兒不在意,估計也攔不住別人說閑話的。到時還是梅春她們難做人。
于是天鳳兒說道:“我以后不亂說也就是了。斷然不會讓幾位姐姐難做。等我們將來到了江湖上,就自由些,也不用理會一些人的意見。”
梅春幾人點頭稱是,然后梅春說道:“小姐,時候差不多了,該到莫師伯那里去了,要讓莫師伯等你,終究是不禮貌的。”
天鳳兒道:“就你話多,我們這就去了,莫師姐脾氣好些,你們也可跟著學些醫術之類的,不至于到了江湖不能混口飯吃。”天鳳兒小小年紀,操心的事情真多,已經開始教別人怎么討生活了。
梅冬說道:“小姐吩咐的是,我們一定好好學,爭取人人都能學得一手好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