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擠出人群,拔腿就跑……
“四公子,四公子你去哪啊?”皮猴子眼尖,呂智跑出不太遠就被他發現了,要是換做別人,他就是跑到家,估計都發現不了。
“等等我啊!”皮猴子駕著的馬車,被一堆馬車擋住,一時間挪動不開,越著急,就越挪不開……
呂智急著走,但是不著急的大有人在,他們聚在貢院門前議論紛紛。
呂禮是第一自不必說,知道的都道一聲厲害,說一句牛逼,但是玄武城的百姓卻不會覺得多么的與有榮焉。
吹牛的時候,可以說我們玄武城出了一個麒麟才子,但其實他們內心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實實在在的本地牛人。
這一查,還行,甲榜一百人,玄武城四大才子之中的三個都榜上有名,只差一個四大才子之首的褚亮。
翻遍乙榜,才在最下面又找到一個玄武城的,本以為是褚亮,沒想到卻是一個無名是無名小卒,倒也不是完全沒人知道。
這個孫山蹭過呂禮的熱度,在抄書匠里有些名氣,他就是那個抄錄了百花詩會詩詞的書生,本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竟然中了。
至于褚亮嘛,據知情人士爆料,自從百花詩會被踩之后,他就一蹶不振了,這次更是名落孫山,也不知道三年以后能不能緩過來。
褚亮其實不是一蹶不振,他本想來個一鳴驚人,好好找回些面子,讓玄武城的人都知道,他褚亮不是浪得虛名。
于是做了跟呂禮一樣的選擇,他也在第一場答了六科的答卷,先撿簡單的、會做的答,然后沒做完……悲催的被淘汰了。
他六科試卷的正確率全在六成以下,是為不合格,如此一來,除非第二場、第三場表現逆天,詩詞策論全都超凡脫俗,要不然是沒可能上榜的。
褚亮受了第一場的影響,后面也發揮不佳,完全可以說是把自己“鳴”進去了。
呂家。
呂智跑贏了差役,在院子里使勁兒的喘了喘,這才敲開呂禮的房門,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放榜了,不去看看?”
呂禮手里掐著一本書,掃了呂智一眼,淡定的搖搖頭,“肯定榜上有名,不去,與其浪費時間看榜,還不如多做準備,后面還有更重要的都城大考。”
呂智“……”
枉費我一大早就去看,還這么急匆匆的趕回來,通報的差役都沒我來的快,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監……呂智豎起一根大拇指,“行,你牛逼!我還以為你會說反正是第一名呢。”
呂禮又掃了一眼呂智,輕輕頷首,“嗯。”生怕呂智理解不了,還補充了一句,“我就是這個意思。”
呂智“?!!”
握草,你這么牛逼,呂建知道嗎?看來我呂家這第一逼王的名頭就要讓給你了!
從呂智的臉上看見了想要的表情,呂禮干咳一聲兒,也不裝了,“老四,我剛才夠不夠高調?”
“夠,高調,簡直太高調了!”
“那就行。”呂禮遞過一條汗巾,“快擦擦吧,這汗流的,跟下雨似的。”
“恭喜玄武城呂禮公子,榮登北方大考甲榜第一!”
呂智再也忍不住了,靠著門口一陣氣喘,“來,來了……報信的來了。”
呂禮面色古怪,想通了什么,“厲害啊,老四,沒想到你比差役跑的還快,快坐下歇歇吧。”
呂智也不逞強,沖刺跑,實在是太耗費氧氣了,他剛才急的忘了坐馬車,腿已經吃不住勁兒,一陣陣發軟。
脖子上掛著汗巾,軟趴趴的癱在椅子上,呂智有了一個新發現,剛才急著說好消息,沒太注意。
丫的,呂禮穿的大紅衣服,搞得跟新郎官似的,這是早有預料啊!
這差役就是專門干這個的,一路叫喊,嗓門賊大,堪比大喇叭,消息估計已經傳遍了全城,終于是傳到呂家了。
門口處。
呂禮第一個到的,差役拱拱手,又重復了一遍,“恭喜玄武城呂禮公子,榮登北方大考甲榜第一!”
呂禮“???”
呂建第二個趕到,“哈哈,麻煩小哥了,來,收下,務必收下。”是一個分量十足的大紅包。
差役就是為了這個才如此賣力,自然不會推辭,“再次恭喜呂禮公子,恭喜呂郎中,咱也不是貪財,就是跟著粘粘喜氣,喜氣兒。”
呂禮儒雅一笑,“不妨事,我就是在想,到時候中了狀元,應該包一個多大的紅包。”
“???”差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按說收了紅包,就不應該多嘴多舌,但是不抖落出去心里又不舒坦,“告辭。”
這時皮猴子趕著馬車回來了,“老爺,三公子,看見四公子了嗎?小的和四公子一起去的貢院看榜,一個不留神,四公子竟然自己跑了。”
“回來了,估計是抄小路趕回來的,一身的汗,你去給他準備沐浴吧。”呂禮把事情一解釋,忍不住調侃道,“老四的腳程真快,不止跑過了兩條腿的,就是四條腿的也不在話下。”
“哎,哪有這么說話的。”呂建打斷呂禮的話,“老四那是關心你,對了,跟爹去祠堂,這等大好事兒,得告知祖宗。”
又兩日,輪到呂義參加武舉了。
武舉的要求就寬松多了,有身份的甚至可以進入考場圍觀,就比如呂建,他就有這個資格,“義兒啊,為了避嫌,爹就不去了。”
死胖子大手一揮,“不用你們跟著,我自己去就行,老三是甲榜第一,我也不能差了,你們就好酒好菜等著慶祝吧。”
特么的,兩個逼王,一個比一個能裝,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對待呂義,呂智就沒有那么溫和了,直接懟過去,“你就吹吧,除了第一場,其他的不論是營陣還是兵法你都不行,拿什么拿甲榜第一?”
呂義嘿嘿一笑,“這就不勞四弟費心了,反正甲榜第一是妥妥的,我去也!”
這就讓呂智很疑惑了,看呂義這架勢,說的不像假話,“難道有內幕?”
“小祖宗慧眼如炬。”呂建用手擋住嘴巴咳嗽兩聲兒,“主考官是我女婿。”
呂智一愣,“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