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恐怕不行。”呂智面露難色,腦子里瘋狂思索,得想轍啊。
呂詩涵反問道,“為什么不行?”
“這個,不太方便。”呂智還沒想出辦法,只能先拖一秒是一秒。
呂詩涵就知道呂智會是這個反應,不過她此次前來早有準備,“我讓她們到馬場來教你,這樣就不會耽誤你的事兒了吧?”
“這個……韓叔叔,對,韓忠,韓叔叔!”
呂智這屬于病急亂投醫,想起一個人就亂說,反正就是拖延時間唄。
“韓忠?”呂詩涵感覺在哪里聽過,但實在想不起來,“誰啊?”
“禁軍統領,兵部韓尚書的兒子。”呂智想到辦法了,重新變的從容。
“韓統領?”呂詩涵聽關老將軍提起過,“可是這跟我找人教你馬術有什么關系?”
“有啊,自然是有的,韓統領要在我這馬場練兵,到時候這里應該會被劃為軍營,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呂智隨口說的,壓根就沒細想,其實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在這里練兵?”
呂詩涵不知道內情,呂智詳細解釋了一番,只是稍有隱瞞,這都過了好幾天了,韓忠那邊也沒個消息,不知道這事兒還有沒有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正事兒耽擱不得。”
呂詩涵確實著急呂智的終身大事,但事有輕重緩急,軍事就是國事,肯定要比個人重要。
“好好干,給咱們呂家爭光!”
呂詩涵很驕傲,臉上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表情。
“出息了,弟弟們都出息了,文武雙狀元不說,我們小智也能為國出力了,好,真是好啊!”
呂智不僅聽出自豪,還聽出呂詩涵語氣里的羨慕,聽出她的心有不甘,這是覺得自己報國無門?
沒想到,呂詩涵這么有抱負,她的目標竟然是巾幗不讓須眉,成為一代女中豪杰。
“四公子,老爺回來了!”呂智正在安慰呂詩涵,有家丁趕來馬場報信。
“爹回來了?”呂詩涵驚喜交加,一個呼哨招來赤兔和她的紅馬。
她率先上馬,然后伸出手拉了呂智一把,“咱們回家!”
呂智點點頭,借力翻身上了赤兔馬,心里暗嘆,“我的大殺器啊,你終于回來了。”
這一回兒,相親的問題,應該就能徹底解決了。
咱可是崇尚婚姻自主,戀愛自由的進步青年,怎么能忍受包辦婚姻?怎么能被區區一個大姐就安排了?
呂智挑肥揀瘦的,這是忘本了,全然忘了那個求爺爺告奶奶,要求國家分配對象的自己。
呂家。
呂建黑了,也老了,臉上溝溝壑壑的,看來這一趟出門治水,條件艱苦啊。
“可回來了!”
呂建直奔門口,無視掉呂詩涵殷切的目光,直接抓住呂智的胳膊,“治水之法確實有效,但工程量實在太大了,快想想辦法。”
“莫急,慢慢說。”呂智抓著呂建的胳膊,一直使眼色,委婉的提醒他,呂詩涵還在呢。
急著治水不能說是有錯,但這么久沒見了,呂建確實沒照顧到呂詩涵的感受。
往大了說,光顧著工作,不關心子女,這對構建和諧呂家很不利。
“涵兒也在啊。”呂建有些尷尬。
“爹,你們商量正事兒,女兒去廚房弄點吃的。”
呂詩涵出嫁多年,早就不是小姑娘了,還不至于那么敏感。
“好,爹最喜歡涵兒做的菜了,等我們商量完,一起吃。”
呂建略顯應付,急匆匆的拉著呂智商量對策,實在是水患兇猛,耽擱不起。
呂智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承諾抓緊時間打一批鐵鍬、鏟子啥的,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至于挖掘機啥的,他倒是想整,可惜沒有那個條件。
“要不,咱們收一批工具,然后小祖宗給沾些仙氣兒?”
呂建很少提意見,看來水患不容樂觀啊。
“行,這樣最好。”
呂智也不推辭,敲一點屬性,挖掘河道的民夫就省一點力氣,性價比很高。
“那我這就去辦。”呂建急吼吼的,這就要走。
“哎,這些事兒讓下人去辦就行了,你還是先歇歇吧,這皮膚糙的。”
都城最近盛傳,說是工部尚書一臉褶子,很丑,呂建現在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飽經滄桑啊。
這么久了,互相之間都有感情,呂智見此也有些心疼。
“多謝小祖宗體恤。”呂建拱手行禮,這才招呼下人去辦事兒。
即便是再急,面對呂智這位小祖宗的時候,呂建還是有禮有節,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需要時間,現在急也沒用。”
“開飯也還得一會兒,咱們說說話?”
呂智拉著呂建說話,勢要擺脫呂詩涵的相親大法。
“你呀,抽空管管你那大女兒。”
呂建十分疑惑,“涵兒怎么了?”
“她倒是沒什么,就是總想給我介紹對象,相親。”
要是年輕貌美的,也就不說啥了,那些大姐,虎背熊腰的,身材比我還健壯……
呂智一臉為難之色,“你說我一個土埋半截的老人,還用她操心?”
呂智這話說的很有問題,他還是呂建從棺材里扒出來的呢,要不然整個都在土里埋著,可不是半截。
給祖宗介紹對象?……呂建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燒腦的問題,“此事確是小女不對,可是,小祖宗啊!我這應該如何勸說啊?”
呂智的身份只有呂建知道,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打算再讓第三個人知曉了。
祖宗復活這種事兒,自家后輩能接受,但要是挑明了說,別人肯定都認為是出了妖孽,搞不好呂智還會被強制釘回棺材里。
就算石棺釘不上釘子,估計也要一把火燒成灰。
呂智雙眼微瞇,“要不咱們呂家潮流一把,來個婚姻自主,戀愛自由?”
呂建只聽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呂智的提議是聞所未聞,“小祖宗,什么意思?”
呂智一番解釋,“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怎么取舍,就看你的了。”
“罷了罷了,就依小祖宗所言。”呂建經過深思熟慮,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