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拍的,有些生硬啊,還需要多加練習。
身為拍馬屁宗師,呂智有資格評價。
就事論事,面對一個十分照顧弟弟的哥哥,你若是想拍馬屁,最好的辦法不是夸獎哥哥,而是死命的夸獎弟弟。
你把弟弟夸獎的越厲害,哥哥才會越開心。
這就像你到同學家里,與叔叔阿姨聊天,若是想要拉近關系,你就給他們講同學的光榮事跡,保管他們短時間內就喜歡上你。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呂智與這些護院也不熟,自然不會胡亂說話,就只是笑笑,然后……手里刀光閃的更快了,要知道,他還沒用全力呢。
如此一來,護院們倒是安靜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偶爾有人比劃幾下,似乎是觸類旁通,武學上又有精進。
怎么說呢,都是人才啊!
咕嘟嘟
不多時,兩口鐵鍋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護院們拼命的吞咽口水,太香了!
不香就怪了,呂智用的鐵鍋,十里飄香已經是最低配置了。
咕咕咕
呂智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四下一看,護院們沒有反應,這時他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肚子又開始鬧騰了。
不成,忍不住了!……呂智“唰”的一下揭開鍋蓋,菜香、肉香混在一起,濃香四溢,引得護院們爭相矚目。
呂智干咳一聲兒,拿起勺子在調料里蘸了一下,佯裝加調料,其實呢,另一只手已經摸出一只木碗。
在護院的注視下,勺子慢悠悠的伸進鍋里,又以極快的速度拔出,帶走滿滿一勺好吃的。
接著,另一口鍋也被打開,勺子又進去洗了個澡,快進快出。
奸計得逞!……呂智一手一個木碗,一碗燉肉大鍋菜,一碗餅湯。
“剩下就是你們的了,手快有,手慢無嘍!”呂智吆喝一聲,怪笑著躲到一邊,開吃。
有幾個護院:“???”
他們疑惑了,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卻說除去這幾個發呆的護院,其他人早已開始爭搶,尤其是兩儀劍派的女俠,完全沒有淑女氣質,爭搶中,絲毫不落下風。
呂智是真餓了,也顧不上講究,唏哩呼嚕這就開始喝,短短幾分鐘時間,兩個木碗竟然都見底兒了。
“哎,舒坦!”呂智抹抹嘴,雙眼漸漸瞇起。
他扭頭看向大營,嘿嘿一笑,“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財呢。”
大營里。
“什么味道?”
“肉,是肉味兒!”
朱將軍橫眉一掃,下面人不敢說話了,各自抱著飯碗使勁兒扒飯,整個膳房(食堂)只能聽見筷子碰撞的聲音。
朱將軍鼻子微皺,其實他也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那個小兵說的不錯,真的是肉香。
可今天不是開葷的日子,不應該有肉香才對啊!
難道是有人開小灶?……朱將軍隱隱有了猜測,三兩口吞咽下手里的面餅,起身就走。
他必須抓到這個人,簡直目無軍紀,太過分了。
等朱將軍離開,幾個小兵偷偷議論。
“哎,你們說是誰在偷吃?”
“那還用說?你看看將軍身邊少了誰?”
“你是說秦副將?”
“噓,別瞎說。”
他們說的秦副將,正是呂義得罪過的那一位,他是朱將軍手下得力干將,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離開朱將軍左右的。
伙房。
“將……”看守伙房的護衛正想行禮,被朱將軍用手勢打住。
護衛捂著嘴,看著朱將軍悄悄鉆進伙房,頓時滿心疑惑。
難道朱將軍是來偷吃的?那我是說出去呢?還是藏在心里呢?
要不,還是藏在心里吧,有點兒不敢往外說。
“秦副將何在?”
“將軍,秦副將也沒來啊。”
不多時,伙房傳出對話的聲音,護衛一愣,趕緊沖進伙房匯報。
“將軍,秦副將生病了,他說營里來了外人,吩咐我等守衛緊要地方,剛回去休息。”
“來了外人?”朱將軍點點頭,那就不奇怪了,應該是這些外人在吃肉,“外人何在啊?”
護衛搖搖頭,“將軍,我一直守在伙房門口,沒見到外人。”
“將軍,不是什么外人,是我們頭兒的弟弟,來送輜重的。”伙房里都是火頭營的人,自然知道實情。
“弟弟?”朱將軍冷哼一聲兒,“一樣的不守規矩,他人呢?”
火頭營的人不敢反駁,只是小聲的解釋道,“應該是出營了,這次送來的輜重比較多,他們運糧的隊伍在咱們營外扎營了。”
“營外?”朱將軍橫眉一掃,“休要亂說,香味兒就在附近,人絕不可能在營外。”
“這,這個……”火頭營的支支吾吾的,“就應該在營外啊,頭兒讓我們找了,不在營里。”
“哼,頭兒,頭兒的,呂義是有官職的,那是你們百夫長!”朱將軍對這個“頭兒”的稱呼有些不滿,當然了,歸根究底還是對呂義不滿。
堂堂一個武狀元,竟然不知道軍人就要服從命令嗎?
還敢頂撞上司,竟然還把秦副將打傷了,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人呢?”
“……誰啊?”
“還能是誰?”朱將軍氣不打一處來,這都帶的什么兵,呆頭呆腦的,“我是問,你們頭兒呢?”
“啊,我這就去叫。”火頭營的被嚇的夠嗆,出門的時候差點摔倒。
“呼”朱將軍長出一口氣,有些擔心秦副將。
秦副將一直負責調教新人,本就辛苦,現在又出了呂義這個大刺頭,想必是氣病的。
如此想著,朱將軍決定等一會兒處置了呂義就去看望秦副將。
“又給我搞事兒,說說吧,你那個弟弟呢?”呂義一進伙房,就被朱將軍劈頭蓋臉一頓收拾。
呂義倒也不在乎,面不改色,早已經習慣了,,“出營了,方才我去看了,就在營門口吃飯呢。”
“營外?”朱將軍橫眉一掃,“香氣都飄進大營了,你說他在營外?”
呂義知道為何又挨批了,大營里是不允許私自開伙的,“真在營外,那是我們呂家的一種鍋,做的飯菜可香了。”
“鍋?”朱將軍將信將疑,“帶我去看看。”
“是。”呂義轉身開路,心里竊喜,“哈哈,見了老四,你就要買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