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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一畝三分地,還能種出花兒來?”
呂智和梁重說的好好的,不知道從哪兒跳出這么一個臭蟲,上來就出言嘲諷。
呂智雙眼微瞇,沖著梁重歪歪腦袋,沒急著說話。
梁重不看都知道是誰,長嘆一聲兒,“哎,你知道的,大家族就是這樣,爭來爭去的,麻煩!”
呂智雙眼都快瞇成一條縫了,這逼裝的,好耀眼!
梁重喝干最后一杯酒,起身拱拱手,“呂兄弟,這事兒咱們日后再說。”
“日后就日后吧,好說。”呂智拱手送走疑似兄弟的二人,也沒把出言嘲諷的兄弟落下。
其實這事兒不難理解,無外乎就是大家族爭家產嘛,就是不知道他們互相爭斗,會不會殃及自己這條池魚。
哎,想一想還真是麻煩,哪有咱呂家好,從來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
接下來呂智就拎著個酒壺四處逛,碰到三五成群的公子就上去交談兩句、喝杯水酒,這模式與后世的酒會挺像的,吃喝也都可以叫侍從送,總的來說,氣氛還不錯。
交流生意經都是那些老一輩的事兒,像呂智這個年紀的,普遍都是過來見見世面,互相之間也沒個正經話題。
哪里的姑娘漂亮,誰家的酒菜更香……談論的都是這套玩意兒。
“說到吃喝,那就不得不提饕餮居了,別看不是老字號,但口味可是一絕!”呂智跟著一起吹牛,期間也沒忘了宣傳自家酒樓,這場合,不就是干這個的嘛。
一起說話的幾個公子瞅了瞅呂智,其中一個撇撇嘴,“都是你自己家的,可不得這么說?”
呂智吃了一驚,“呀,感情你們認識我啊?”
“那可不,你呂智公子最近風頭正盛,京城里誰還不知道有你這么一號人物啊?”
“就是,連畫像都不用看,我爹說了,二十來歲,長的最美的那個保準是呂智!
當時我還不信,現在一看,我爹所言非虛啊!”
“哎呀,那還真是沒想到,不過還是得說一句,令堂好眼光。”呂智拱拱手,施展出無敵尿遁,“那個,諸位公子吃好喝好,人有三急,兄弟先走一步。”
不跑不行啊,這自吹自擂被發現了,總有些小尷尬。
不過能靠著一副盛世美顏被整個京城記住,想一想,還真有些小興奮呢!
那幾個公子沖著呂智六親不認的背影指了指,有些哭笑不得。
名震京城的呂智公子就是這副樣子?真是百見不如一聞,什么人啊?
等呂智從茅房轉了一圈回來,他自吹自擂的事兒竟然傳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兒的。
面對無數公子的注目禮,呂智選擇坦然面對。
有時候,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了。
果然,面對呂智如此厚顏無恥的表現,吃瓜的公子們自發的散了,也沒戲看,只能溜了。
就在呂智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有一位胖乎乎的公子出言攔住了他,“有禮了!”
吃瓜公子們齊刷刷的停下腳步,迅速重新集結,有的手里端著酒杯,有的抓著水果,這就觀望起來。
“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見教?”呂智拱拱手,也不問來者是誰。
這人要么是同行家的,要么是梁重競爭對手的馬仔,反正也做不成朋友,愛誰誰吧。
“呂智公子,我可聽說你號稱饕餮居的美食是京城第一啊!”
還挺會挑事兒,這個說法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呂智聳聳肩,不置可否。
一拳打在棉花上,胖公子有些難受,不過這不耽誤他繼續發揮,“呂智公子既然敢說出這種大話,想必肯定聽過極鮮居吧?”
“極鮮居?”呂智點點頭,“那可是京城的老字號了,怎么?你是極鮮居的?”
“正是,極鮮居正是我家的產業!”胖公子來了精神,“早年間有一位王爺游歷東海,途徑此地的時候在一家小酒館落腳,說是要店家拿出最拿手的好菜招待。
嘿嘿,你猜怎么著?一條魚,店家僅僅用一條魚就征服了這位王爺的胃,王爺喜不自勝大筆一揮賜下三個字——味極鮮!
嘿嘿,這就是我極鮮居的由來了!”
呂智配合的點點頭,這故事流傳甚廣,也正是極鮮居出名的一個原因。
這王爺題字,自然噱頭不小,試問哪個百姓不想試一下王爺吃過的東西?
再說了,人家極鮮居確實有兩下子,對得起“極鮮”兩個字,要不也不可能堅持這么久還沒砸了招牌。
不過這里面有個小小的問題,一般人可能不注意,但只要有人提出來,稍微添油加醋一番,極鮮居可能就沒了。
呂智沖著胖公子招招手,“來,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
這里這么多人呢,胖公子也不怕呂智使什么陰招,還真把耳朵湊了上來。
呂智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公子,時代變了,現在不是大周皇朝的天下了,那位游歷東海的大周王爺,似乎管不了咱們大越的官兒吧?”
胖公子一愣,冷汗蹭蹭的下,他萬萬沒想到呂智這么陰,竟然想到了這一茬。
呂智這話確實誅心,能混進皇商大會,說明這極鮮居的東家與大越王室關系不錯。
但就像這胖公子一樣,你一天天總宣揚大周皇朝的王爺怎樣怎樣,還以他的題字為榮,那就有些不妥了。
這種事兒越王肯定是知道的,因為是歷史遺留問題,一般也不會怎么計較,但若是有人掐住這一點不放,往死了宣傳,相信要不了多久極鮮居就要倒霉了。
不在意是不在意的,但總有人在耳邊嘮叨,心里能沒有疙瘩嗎?就算沒疙瘩,它也招人煩不是?
說不定越王一嫌棄,極鮮居東家這皇商身份也就沒了。
呂智輕輕拍了拍胖公子的大臉,“這位公子,我就想知道,你背后有沒有人,是單純你自己想來的?還是別人鼓動你來的?”
胖公子渾身一抖,咬了咬牙,“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呂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行吧,你好自為之。”
這種受人指使的小嘍啰,還犯不上太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