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錐形陣就是前鋒如錐形的戰斗隊形。
錐形陣必須前鋒尖銳迅速,兩翼堅強有力,可以通過精銳的前鋒在狹窄的正面攻擊敵人,突破、割裂敵人的陣型,兩翼擴大戰果,是一種強調進攻突破的陣型,錐形陣又叫牡陣。
呂義依稀記得,根據兵書記載,錐形陣是一種前鋒如錐的戰斗隊形,是一種強行突擊的陣法。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非悍勇無比的將領和精銳的攻擊型部隊無法使用。
悍勇無比的將領?精銳的攻擊型部隊?
你瞅瞅,這說的不就是本副將和火頭營嗎?
所以在衛城的時候,呂義就為此專門請教過朱將軍。
自從呂義升了副將之后,朱將軍也就漸漸接納他了,所以并未推辭。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呂義和他的火頭營目前已經可以嫻熟的使用此陣法。
火頭營力士吶喊著,跟在呂義身后兇猛的撲向吳軍的烏龜大陣。
一接觸就是血水飛濺,殘肢斷臂,他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斧頭,一下就劈開了敵人的堅硬龜殼。
換做以前,從來都是吳軍主動沖鋒,像這樣顛倒過來的場面實屬罕見。
落后呂義不遠的張越怒吼一聲,喊的什么聽不清,估計是不甘人后,也可能是覺得呂義太過狡猾,他也想做那錐子頭。
秦副將咬著牙,也在猛沖,真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了,他心里不斷咆哮著,“跑跑跑,就知道跑,跑這么快干什么?我他娘的就要追不上了!”
呂義又砍倒幾個吳軍,暗暗覺得不妙,他能感覺到自己沖鋒的速度在明顯下降,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陷在敵軍陣中。
烏龜大陣不是說說而已,防御能力真的很強,它就猶如老龜,硬的很。
“啊呀!”呂義大吼一聲,換了招式,施展起大龍卷,就是他當初在擂臺上靈機一動想出來的那招。
仗著青龍偃月刀的長度,運足力氣掄開了,十足的戰場絞肉機。
那真是磕著就死,碰著就傷,別說交手了,呂義自己都看不清敵人在哪兒,要不是事先認準了方向,友軍估計也不能幸免。
呂義沒有別的感覺,反正到處都是血色,打的是昏天黑地。
血水模糊了雙眼,他就閉著眼睛旋轉向前,速度確實比剛才快上幾分。
刀鋒一次次被阻攔,或是砍到敵人的身體,或是砍到敵人的武器……漸漸的,速度再次減緩下來。
呂義的身體不同一般,要不呂智也不能說他是怪物,縱使如此拼殺,也遠遠沒到力竭的地步。
不成,不能慢下來,慢下來就會死!
拼命的時候到了,呂義想起老四的叮囑,將自身并不高深的內力注入青龍偃月刀中,大龍卷再次提速,刀鋒劃破空氣,竟生出風雷之聲。
有幾個吳軍高手一直埋伏著,眼見呂義速度下降,以為有機可乘。
他們沖出來試圖攔住呂義,但卻被風雷之聲所震,竟然來不及出招就被刀鋒撕成兩半。
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沒能達成預想中的目的。
不過他們倒是沒像潘陽一般死不瞑目,抓不了活的,死的也行。
后面還有無數同伴呢,他們定能留下這個該死的大個子敵將。
青龍偃月刀,勢大力沉40,虎嘯龍吟40,結實耐用40
來之前呂智把青龍偃月刀的屬性加滿了,這刀是隕鐵打造的,應該能承受40的屬性。
事實上,就算承受不住,呂智也依舊會加滿,戰場不比別處,自然是能加多少加多少。
再說了,還有雙、三、四保險呢,想來有白玉護身符的加持,青龍偃月刀就算要損壞,應該也不至于在緊要關頭損壞。
白玉護身符,心想事成40,吉人天相40
就在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暈頭轉向幾欲作嘔的時候,呂義發現前面竟然沒人了,“???”
“殺,殺穿了?”城頭的張大將軍嘴角抽搐,與城主對視一眼,這樣的猛將真是聞所未聞,太厲害了!
城主深吸一口氣,快速平息心中的震撼,“大將軍,你說接下來呂副將會怎么辦?”
“這個……”張大將軍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呂義懵了幾秒鐘,終于意識到自己殺穿了敵陣,趕忙轉身一看,只見后面的吳軍被打的七零八落,別說維持陣型了,就連東西南北估計都分不清。
“殺!”呂義深吸一口氣,認準一個敵人多的方向,再次殺將過去。
城頭上,張大將軍和城主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戰術?
沖鋒,反沖鋒,然后不會再沖鋒吧?仗還能這么打?
張大將軍神經一緊,吳軍響箭的聲音,這是打信號了?
他抄起千里眼,往遠處一看,目鏡里成片的吳國騎兵正在趕來。
怪不得看不見埋伏,原來埋伏在視野之外。
張大將軍明白,這是有內奸把千里眼的情報泄露了,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傳令,鳴金收兵!”
聽到收兵的指令,越軍收縮的很快,顯然早有準備。
呂義也不再亂殺一氣,靠著人高馬大視野好的優勢,再次化身箭頭,引領著大部隊撤退。
殺大個兒!攔住大個兒!別讓大個兒跑了!
剩下的吳軍喊著差不多的話,左右離不開大個兒(呂義),這回就能看出這三千人的真實目的了。
怪不得他們陣破之后死戰不退,依舊糾纏著越軍,他們已經萌生了死志,根本就是敢死隊。
也不管別人,他們拼了命的攔呂義,就算送上來挨一刀也要攔著。
無數人想著,“只要在騎兵到來之前攔住大個兒就算勝利了。”
這樣一來,他們確實拖住了呂義的腳步,但其他越軍卻可以趁機撤退,甚至是協助呂義殺敵。
到了最后,呂義直接從前鋒變成斷后的了。
大越還沒有護城河的概念,但玄武城得天獨厚,有一條天然的護城河,河上還設有吊橋。
吊橋前,呂義揮刀御敵,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為友軍容出充裕的撤退時間。
事實上,吳軍已經不再追了。
騎兵已經到了,他們帶著弓箭,呂義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