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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坊獲得了為朝廷制造箭桿的資格,按說這種工程是香餑餑,肯定有別人也想做。
奈何戶部馬尚書把價格壓的太低,細細一算,根本沒什么油水,如此一來,也就沒人爭了。
義務勞動我們可不感興趣,還是讓給忠(傻)君(了)愛(吧)國(唧)的呂家吧。
對于這件事兒,呂智其實也有一些小小的不滿,馬尚書真是有些過分了。
不是制造箭桿嘛,材料都是現成的,工部倉庫就有,只需要天工坊派人去拿來,回頭再一加工就行。
這些都沒毛病,問題是,戶部不出運費。
大越的人力真的不值錢,可是就這一點點,戶部愣是不愿意出。
理由也是一樣,運費一共也沒多少,所以不給。
Wtf?這就有些過分了,不應該是運費沒多少,所以多給點兒嗎?
呂智腰纏萬貫,其實也不是很在乎這些許銀子,他主要是覺得馬尚書的人品有問題,真是太摳門了。
呃,其實這也就罷了。
關鍵就為了省這一點銀子,馬尚書甚至不惜搬出呂建。
要不是呂智妥協的快,很可能就要上演一出“嚴父教子”了。
呂家祠堂。
呂智跪坐在蒲團上,長嘆一口氣。
呂建跪坐在呂智身后,嘆的氣更長,“小祖宗,時逢國難,朝廷真的不容易……”
“我就容易了?”呂智搖搖頭,就連后背都流露出一種蒼涼、孤寂的感覺,就好像一下蒼老了十幾歲一樣。
“小祖宗?”呂建張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我在你們眼中就是那么貪財的人嗎?”呂智猛的起身,義正言辭,“我就不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就真的那么不堪?”
“這個……”呂建有些懵了,連連擺手,“不是,都是馬尚書他……”
“哼,馬尚書不懂我,竟然連你也不懂我?”呂智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不說了,太傷心了!”
呂建呆呆的望著呂智的背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小祖宗真乃大丈夫也!
呂智這邊回到屋里把門一關,臉上瞬間變得玩味,“嘿嘿,還想教育我?還是我先教育教育你吧!”
“宿主,你這么……調皮,不太好吧?”系統全程看戲,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切,什么調皮不調皮的,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呂智嘿嘿一笑,準備補個覺,“這些日子給箭簇附加屬性,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系統:“???”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附加屬性的難道不是我嗎?
你辛苦個屁,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工具人。
呂智躺在石棺里,閉上眼睛,某一刻,又猛的睜開,“系統兄,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系統傻眼了,極力的辯解著,“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呵呵,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呂智冷哼一聲,“不過算了,本公子不和你計較,先睡了。”
系統假裝自己有形體,腦門上都形成瀑布汗了,“陰險,簡直太陰險了,竟然連我這么……冰清玉潔、純潔的像小百花一樣的系統都不放過。”
等等,系統越琢磨越不是味道,我這不要臉的勁兒,都是跟誰學的?
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嗎?
接下來,呂智兩頭開工,軍器局和天工坊兩邊忙活,甚至都沒時間去看一眼張大將軍入京的凱旋儀式。
因為劃算,戶部的銀子很快就送到呂智手上了,呂智又加了一倍,這就是天工坊工匠們的手工費了,干的好的額外還有獎金。
要知道,人心是要用銀子收買的,呂智為此沒少花錢。
你當天工坊和鐵匠鋪的人為啥都忠心耿耿的?不管多勞累都沒有一句怨言?
一方面是交情,更多的是因為——呂智給的工錢太多了。
“老周啊,這段時間大家多辛苦一些,伙食方面你多費心,隔三差五的也弄些肉食。”呂智給周工頭批了個條子,“到時候就去找皮猴子報銷。”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周工頭收好條子,拿出這段時間的賬本給呂智過目。
呂智假模假樣的看了看,也不怎么上心,一個是一共也沒多少錢,再一個就是對周工頭這個人比較放心。
周工頭一直做的不錯,因為呂智為他報了殺妻之仇,所以對呂家一向忠心耿耿,小紕漏或許有,但原則問題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老周啊,你這輩子是不行了,想沒想過讓孩子有個好的出路?”呂智合上賬簿,笑呵呵的說道。
“我覺得還行啊!”周工頭小心接過賬簿,“公子仗義,我這一家子就是賣給公子都成。”
“哎”呂智擺擺手,“說正經的呢,你這三年抱倆,以后肯定是子孫滿堂,就沒想過讓孩子們出息一下?光宗耀祖?”
“嘿嘿,想自然是想過。”周工頭不好意思的抓抓臉頰,“不過這不是沒有門路嘛。”
“你看你這話說的,本公子不就是門路?”呂智搖搖頭,“不過你家孩子還小,尚且不急。”
“說的也是。”周工頭拱拱手,“先謝過公子了。”
呂智擺擺手,“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哎。”周工頭答應一聲,靜靜的等著后文,四公子向來不說廢話,這后面肯定還有講究。
“我是想著辦一個私塾,請幾個有頭有臉的夫子。”呂智頓了頓,“到時候也別讓咱們工坊的孩子出去瞎跑了,就都去念書吧。”
“有頭有臉的夫子?念書?”周工頭這一嘀咕,眼前瞬間模糊。
這機遇可就太大了,不說像三公子一樣中狀元,就是會識文斷字,那以后出去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四公子大恩大德,小的無以為報……”
周工頭差點就跪了,呂智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說這些做什么?你老周我還是信得過的。”
“不過嘛。”呂智話鋒一轉,“有些心思不純的人,他們的孩子可就沒資格進咱們自家的私塾了,你能明白嗎?”
“明,明白!”周工頭咬咬牙,狠狠一跺腳,“就交給我老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