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寢宮。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越王最近開心,總喜歡和王后說說體己話。
當然了,因為健身器材的緣故,越王的身體狀態不錯,也沒少趁機耕耘一二。
哎,男人難啊!不論是何身份,都是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王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外面傳來魏忠難聽的聲音。
越王氣的差點罵人,這邊老夫老妻的熱熱乎乎,正在互相說著年輕時的往事,馬上情緒就到位了。
這一下子被打斷了,弄的不上不下的,“什么事兒?”
魏忠聽出越王語氣不善,但也沒辦法,事情緊急,不得不說,“老侍郎,是兵部老侍郎出事兒了!”
“嗯?”越王心頭一震,老侍郎可是當初跟隨他出生入死的老臣,“怎么回事?”
魏忠知道可以進屋了,抱著半人高的奏折這就往里邊跑,“王上,這些都是連夜遞上來的折子。”
越王不敢遲疑,比劃著拿了一本奏折,“什么?竟然是疾風將軍抓了老侍郎?”
魏忠點點頭,又遞給越王一本。
越王一一看下來,兵部官員的折子一般都是陳述事實,太多具體的他們也不知道,就是替老侍郎親衛傳遞個消息。
只有一個員外郎的有些滑稽,他竟然狀告呂義起兵謀反,關押并意圖殺害朝廷命官。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誤會,這是越王的第一想法,等看到員外郎的奏折,越王心頭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
火頭營力士滿編才三百,此次征戰又折損了一些,就這點兒人就能起兵造反了?
編瞎話也編的真實一些,這讓他怎么相信?
“老狗,讓黑甲衛的查一查,查清楚了再說。”
越王心中思量,老侍郎是老臣,呂家是新寵,不能妄下定論,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清了再說。
“是。”魏忠領令退去,越王焦急的等待著,卻是再也沒有耕耘的心思。
王后心疼越王,親自下廚熬了甜粥,“王上日理萬機,真是辛苦了。”
喝了愛心小甜粥,越王這才舒服一些,“哎,這才安生幾天,朝中又出亂子,真是麻煩。”
王后無奈,只能抓著越王的手,聊表安慰。
夜已經很深了,魏忠終于拿著黑甲衛的密報折返。
“快,給孤看看!”越王焦急,一把搶過密報。
別看黑甲衛監視嚴密,但對于這件事兒還真就不甚了解。
說起來,就是換成現在,滿大街都是監控的情況下,那也不能保證天衣無縫,更別說黑甲衛這種純靠人力的組織了。
查看完密報,越王眉頭微皺,“老狗啊,你去一趟呂家。”
黑甲衛密報上寫著疾風將軍是在實驗場抓的老侍郎,估計他們現在不在家。
這么一想,越王又改口道,“呃,傳令呂修撰,讓他把疾風將軍,還有呂智也一并找來。”
魏忠遲疑了一下,“老侍郎呢?”
老侍郎不出意外,應該在疾風將軍手里,“一并叫上吧。”
“是,王上,呃,天快亮了。”魏忠不得不提醒,等這一系列的事情忙活完,估計就該上朝了。
“嘶,哈”越王這一琢磨,事情鬧的這么大,“那就直接對簿朝堂吧。”
工部實驗場,天快亮了。
呂義看著昏睡的老侍郎,一臉憂愁,“老四,我還是有些怕說不清楚。”
呂智手里轉著一支箭,這支箭比一般的箭矢要短不少,但通體都是青銅打造的,很沉,還淬過毒,“有它就說的清。”
這支箭矢不同一般,是小型弩機專用的。
弩這東西,和盔甲一樣,只要家中私藏,那就是意圖謀反。
擺事實,講道理,若是真的解釋不清,呂智就打算放出這個意外得到的殺手锏。
到時候就來一個小事化大,把事件升升級。
罪名呂智都想好了,堂堂兵部侍郎意圖關押囚禁甚至殺害朝廷大將,還想謀反,這大帽子就給他扣上。
畢竟老侍郎家中私藏弩箭,還讓他抓到了這么實在的把柄。
什么?你說這弩箭可能是吳國奸細留下的?
那又怎么樣?所謂的吳國奸細,還不是老侍郎帶來的?
是,是可以找借口,什么研究新式武器了,什么紀念品了,按照老侍郎的地位,或許能夠說的通。
那呂智就上綱上線,緊扣大越律法,反正不管怎么說,老侍郎這次是栽了。
你或許會說,老侍郎有些冤枉,但呂智可不管這些,還是保住呂義最重要,別的都是虛的。
“莫慌,你只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呂智一番耳語,呂義連連點頭,“行,我懂了,就是聽你的唄。”
“嗯,沒錯。”
這邊兄弟倆剛商量完,呂禮和魏忠來了。
火頭營力士也沒通報,呂禮他們知道,更別說還有宮里的公公了,他們直接開了門,甚至還讓出一條通道。
說起來,魏忠可真是辛苦,為了盡快完成越王交代的事情,他根本沒帶隨從,就這么靠著深厚的內力和高超的輕功,硬跑。
“啊!”一進院子,呂禮嚇了一跳,“咋這么多死人?”
魏忠臉色一沉,“說話啊,呂修撰問話呢。”
他這是打算趁著主事的沒出面,打聽打聽情況。
“敵襲唄。”有幾個力士下意識回話,根本沒把百十個死人當回事兒。
這回答也不算錯,呂義察覺到到有人放冷箭,第一時間喊的也是這個。
“胡說,這些都是侍郎府的親兵,怎么就敵襲了?”魏忠都能認出這些死人的身份,更別說火頭營力士了,說敵襲純屬無稽之談。
“他們先放的箭,可不就是敵襲嘛。”有力士小聲嘀咕。
魏忠耳聰目明,自然聽到。
其實按照他的估計,肯定是老侍郎主動上門,要不解釋不了為什么在這里交戰。
可要說老侍郎親衛放箭,那應該……也說的通。
畢竟,這些親衛確實是背著弓箭來的。
至此,魏忠已經不看好老侍郎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持械上門,肯定沒安好心。
魏忠心有定計,“呂修撰,咱們還是先找人。”
“不用了,我們來了。”呂智帶著呂義來到院子里,與魏忠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