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產業有些多,還有些復雜,不是很好清算,所以一連幾天呂智都陷在幸福的煩惱里,拔都拔不出來。
多,太多了,抄出來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卻說金鱗城的其他家族,在知道金家被滅門之后,也是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
來的這位沒什么顧忌,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誰的脖子都沒有刀劍硬,能不怕嗎?
金鱗城,魏家,家主的房間。
“勛兒,爹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這魏家啊,以后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心啊!”
“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咱們魏家更進一步的。”魏家公子魏勛初掌大權,正是心氣兒最高的時候。
“哎,你有這個想法很好,只是眼下時候不好,可惜了。”
魏勛拱拱手,“爹,恰恰相反,我覺得時機正好,金家倒臺了,合該咱們魏家興起。”
“咳咳勛兒啊,哪兒有那么容易?金家是倒了,可是新來的這個呂家更不好惹。”
“為什么要惹?”魏勛一臉疑惑,“呂家四公子是郡馬爺,是朝中的新貴,咱們不止不能招惹,還要攀附去。”
“嘶,勛兒的意思是……投靠呂家?”
“正是。”魏勛拱拱手,“爹啊,呂家初到金鱗城,若是真想做些事兒,肯定需要很多人手,咱們現在投靠過去,正是時候。”
“吾兒可是真心的?咳咳,你真的這么想?”問的太急切,氣短,魏家主還咳嗽了幾聲。
“那是自然。”魏勛點點頭,“孩兒估計,呂家最多在金鱗城待三五年,等這里的風波平息了,他們還是要回京的,到時候……”
魏家主一聽,連連點頭,“嗯,是這個道理,吾兒長大了,好,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是,孩兒定不讓爹爹失望!”魏勛邁步走出房間,步伐堅定。
金鱗城,陶家,家主的房間。
“華兒,金家眼看著就要死絕了,這個呂智是個狠角色!”
陶華附和道,“是啊,真是夠狠的,明槍暗箭樣樣都來,還樣樣精通,是個不好對付的。”
“嗯,華兒,爹有一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可敢接?”
陶華一撩袖袍,“有何不敢?”
“好好好!”陶家主連道三個好字,“我要你忍辱負重,混到呂智身邊當間人……
嗨,也不知道他對咱們陶家的態度,你身任務艱巨啊!”
陶華沉吟片刻,“爹,這事兒確實有些難度,但您兒子也不是一般人,一定能完成的。”
“好,為了方便行事,這段時間,我陶家的資源全部向你傾斜,好好干!”陶家主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受苦了。”
“不會,一切為了家族!”陶華口號喊得震天響,卻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臥底在郡馬爺身邊,順勢再來幾波猛如虎的操作,那陶家的下一任家主不就是他了嗎?
陶華可不是傻子,風險這么大,利益必須得與之匹配才行。
當然了,對于這一點,陶家主和陶家的族人也都是認可的。
這就相當于一個潛規則,為了家族立功,地位肯定要得到相應的提升,要不家族就會失去凝聚力,那可就毀了。
金鱗城的一處酒樓。
城中并不安穩,前來吃酒的不多,但三三兩兩的也有那么幾桌,此時都在討論城中剛剛發生的大事兒。
“唉,這新來的五城兵馬總指揮是真狠啊!”
“誰說不是,金家少說也得有幾百口人,一夜之間就全處死了。”
“嗤,金家謀逆,還不該死啊?”說話這么直,應該是和金家有仇。
“說是這么說,但是不是也殺的太狠了,就連小孩子都沒放過啊!”
“嘶,你這么一說,確實有些過分。”
有一桌坐著一位少年,是個劍客,此時他正一邊飲酒一邊側耳傾聽。
混江湖的,最忌輕信人言,姜小白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就養成了這么一個習慣,每到一處地方,他都會在酒樓里打聽市井消息。
這市井消息可信度一般不高,但經過一番分析,還是能看出些什么。
這不是嘛,自詡俠士的姜小白已然收獲不小,他幽幽留下一句,“吾輩俠士,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然后轉身就去城主府應聘家丁了。
韓知兵不是送了呂智一處宅子嘛,就在城主府對面。
那宅子久未有人居住,雖然有人在做日常維護,但還是略顯凌亂。
皮猴子就琢磨了,在入住之前還是重新打理一遍最好,于是就在城門口貼了告示,準備招些吃苦耐勞的低級家丁。
所謂低級家丁,就是打雜的,干苦力活兒的。
即便是這樣,皮猴子的要求也不低,必須得經過重重選拔才行。
真要是聰明能干的,也不是沒有機會升級,未必不能真的加入呂家正式家丁的大家庭,畢竟皮猴子手下是真的缺人。
哦,對了,選拔家丁的地點就定在城主府外面的一處空地,那里還搭有一個簡易棚子。
又幾日,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金鱗城的家族子弟到城主府拜見呂智,言說準備討個封賞,做個佐官、小吏啥的。
哎,呂智打眼一看,這是來示好來了,趕緊親切的招待一番,熱茶半盞,都安排。
這幫人帶頭的是兩位公子,呂智在黑甲衛的情報里都看過,一位是魏家魏勛,另一位則是陶家陶華。
給這兩位金鱗城知名的公子安排了佐官,其他人等一律小吏,這就算是呂智的回應了。
這是雙方的一個試探,表明態度用的,
這些家族子弟在城主府掛了職,但是并不做事兒,就只是單純的示好;
而呂智同意他們掛靠,這就表示不會太為難他們,以及他們背后的家族。
當然了,要是呂智接納了大部分人,但有幾位卻不接納,那其背后的家族就該害怕了。
好在,呂智還是挺隨和的,并沒有為難任何人。
最讓家族弟子意外的一點,呂智安排出去的兩個佐官竟然不是閑職,而是在城主府有辦公場所和住宿資格的。
相應的,作為佐官的權利也是有的,當然了,職責和義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