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尤海的幾個親信已經完成了“遠程”采蓮任務,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無驚無險,他們畢竟是老漁夫了,這點兒能耐還是有的。
“搞定!”一個親信小心的捧著金蓮,一臉的興奮,“回去把東西一交,咱們可就發達了。”
“我看不見得吧。”小船正要返航,又一個瘦高親信說話了。
“怎么?你還怕尤大人獨吞功勞啊?”
瘦高親信哈哈一笑,“你們想到哪里去了,咱們大人可是實在人,何時私吞過功勞?”
“那你這是?”
“哎,我是說僅僅靠著幾株金蓮,咱們發達不了。”瘦高親信勾勾手,把小船上的幾人集合到一起,“咱們都是什長,你們就不想再往上升升?”
幾人一齊點頭,這不是廢話嘛,誰不想升官啊!
可是這里面有個問題,尤海才是水軍百夫長的職位,他們再往上升,那不就跟頂頭上司平級了嘛。
“嘿嘿,你們凈想那些眼巴前的事兒。”瘦高親信知道兄弟們都在顧慮什么,“我跟你們說,如果咱們幾個立個大功,尤大人的副將不就到手了嗎?”
幾人又是一齊點頭,尤大人后臺可硬,升副將是早晚的事兒,只是他們這股子水軍沒有那么多人呢。
你一個副將,手底下怎么也得有個千把人,要不還算什么副將?
嘶,不過他們轉念又一想,人手還不有的是。
不說別的,就說那些活躍在金京大運河上的青衣幫,那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拉來幾百人,編制不成問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幾個親信想通了,是得立個大功,不過這功勞在哪兒呢?
瘦高親信一看勸通了,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咱們下海……如何?”
其余幾人嚇了一跳,“這海可下不得,別功勞沒撈到,倒是把小命搭上了。”
“哎。”瘦高親信擺擺手,“我仔細觀察過了,那血海和東海不挨邊,咱們又不是要下血海。”
生怕幾位兄弟不信,瘦高親信還用長桿指了指,“你們看,這血水并沒有和海水溶在一起,咱們腳下這片海水還是安全的。”
“那也……”眼看幾位兄弟還是不敢,瘦高親信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摔了下去,直接掉到了海里。
“小心!”“霧草!”“快,快上來!”
有喊的,有拽的,還有一個直接跳海救人的,幾個人當即忙成一團。
“怎么回事兒?”尤海這邊正和卜算子吹噓呢,啊,我手下的這些親信,能力超強,采個金蓮絲毫沒有問題。
然后不遠處就傳來了聲響,尤海循著聲音一看,不好,竟然有人墜海了。
“快,咱們過去看看。”也顧不上尷尬了,尤海趕緊指揮小船靠過去救人。
卜算子用手指搓了搓幡旗的桿子,心中暗道,“老漁夫竟然也會出現這么低級的失誤?有·意思。”
他很相信尤海的話,那些親信手下必定是經驗老到之輩,那么這墜海就顯得有些太巧了。
卜算子閉口不言,他準備看看后續,以便驗證自己的想法。
“怎么搞的?”等到尤海小船靠過去的時候,那墜海的瘦高親信已經被救上來了。
“大人。”瘦高親信抱拳回答道,“是小的查看血海,不慎失足這才落了水。”
查看血海?果然!……防毒面罩之下,卜算子暗暗一笑,老道當真聰慧,聰明,簡直太聰明了,小小伎倆,被咱一眼看穿。
尤海一看人沒事兒,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你是說……你查看血海?”
“是。”瘦高親信又把血水和海水涇渭分明的事情說了一遍,“小的墜海之后又有新發現,那血海翻涌似乎另有原因。”
“嗯?”尤海一怔,“快,快說說怎么個另有原因。”
“小的覺得,不是血海在蠕動,而是別的東西在帶動血海蠕動。”瘦高親信似乎也拿捏不準,“我在水下看了一下,似乎是蓮藕在蠕動。”
“√,我也覺得是蓮藕,金蓮下面想來也長不出別的什么了。”又有一個親信補充了一句,就是他剛才下水救的同伴。
“嘶,你們是說會蠕動的蓮藕,蠕動的蓮藕……”尤海想起了什么,一臉的難以置信,“要是真的,那你們的功勞可就大了。”
“快,馬上傳信郡馬爺,就說咱們可能發現了血肉蓮藕。”尤海直接喊來游弋在空中的機關飛鳥,這等寶貝必須得趕緊上報。
旁人都聽不懂尤海說什么,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們傻樂。
“哎呀,這這這……”尤海也是興奮的不行,靠著太平郡主小弟的身份,他有幸參觀過呂智的小作坊,那血肉蓮藕他可是見過的。
“不成,我得確定一下再匯報。”尤海搓搓手,沒急著寫信,他準備下海親自驗證一下。
撲棱棱
機關飛鳥嘰嘰喳喳的擋在尤海身前,愣是沒讓他下海,原來剛才它已經通過靈魂傳音傳遞了信息,呂智的指示是原地待命。
“攔著我干嗎?”尤海有些急了。
這時候更多的機關飛鳥飛了過來,他們在空中組成了一個“二”字。
“大,大人快看!”
尤海抬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個暗語,“一”代表肯定,準許;“二”則有不準行動,原地待命的含義。
這是呂智看直播的時候學到的,如果覺得好看的扣1,覺得不好看的扣2,他就毫不客氣的引用過來了。
玄武城。
呂智正在喃喃自語,“血肉蓮藕啊,看來有必要去一趟東海了,星辰,咱們入夜就走,全速飛行,速去速回,不要耽誤時間。”
“是。”
變相的斷肢重生啊,這東西可太重要了。
翌日清晨,海面上霧氣升騰,能見度極低。
“霧氣越來越大,大人和道長會不會有危險啊?”
“別想這些了,聽從命令就是。”
早些時候,尤海下了死命令,讓所有人在大船上待命,就只有他獨自駕駛小船和卜算子一起趕往血海那邊。
“哎,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隱隱有些擔心。”
就在一眾親信的擔憂之下,尤海的小船漸漸隱匿在霧氣里,再也看不清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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