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你來說說此天象何解?”
震驚之余,呂智借助機關飛鳥之口和卜算子開啟遠程溝通。
卜算子很快回應:“國公爺,此乃眾星捧月,實在是天命在我之相,我大越轉運了!”
“你是說……天命所歸?我大越是月亮?”
呂智激動的口不擇言,但這絲毫不影響卜算子理解,“正是,國公爺所言不錯。”
“好,你現在在何處,速速回京!”呂智拳掌相擊,“你這個國師名頭就要派上用場了。”
卜算子一聽哪里還能不懂,他這個掛著虛名的國師怕是要轉正了。
哎,夜觀天象,然后做出天命在我的預言,這可是一等一的大功,“是,小道這就回京。”
“不用了,你報個地方,我讓朱雀號帶你回來。”
“多謝國公爺,我在巴、蜀交界的一片林子里。”
卜算子此時身著大褂,頭戴防毒面罩,手上是加厚手套,全副武裝的正帶著探索隊尋寶。
嗯,主要是掠奪巴、蜀兩國的毒藥資源,這深山老林又各種毒氣、瘴氣的,根本沒人管。
呂智這邊剛和卜算子說完,影子就找上門了,“國公爺,這是什么情況啊?”
斗轉星移,天象巨變,由不得黑甲衛不上心。
“沒什么,只是玉璽剛剛成型,天機有所感應罷了。”呂智表現的十分淡定,“你速速召集人手,咱們需要把玉璽連夜送進宮里,切莫出了問題。”
影子哪里敢說話,趕緊照辦。
一路無話,沒有意外發生,更準確的說呂智的處理十分果斷,“意外”根本來不及發生。
很快的,呂智和影子護送著鎮國玉璽來到了越王跟前。
此時政王子也在,朝廷重臣也陸陸續續的來了大半,就像三位大學士這等年紀的也都趕來了。
群星匯聚這等場面,那真是萬眾矚目。
“快說說,發生了什么?”越王一看呂智和影子聯袂而來,再一看呂智手里的玉匣,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玉璽,是鎮國玉璽成型了。”呂智表現的十分激動,但是其實呢,那股子激動勁兒早就過去了。
影子也叫喊著,有些語無倫次,“王上,天機感應,感應,這是玉璽,玉璽鎮國呀!”
越王剛想細問,一眾大臣跪倒一片,“天命所歸,我王該當稱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太監,宮女,侍衛,以越王寢宮為中心,山呼聲蔓延開來,以致于全城轟動。
“好好好,爾等先到殿外等候,讓孤來看看這鎮國玉璽是何等模樣。”眼見左右已經喊的嗓子沙啞,越王趕緊叫停,單單留下了呂智和政王子。
一眾大臣都是懂眼色的人,雖然他們也想一覽玉璽的廬山真面目,但這個時間明顯不對。
有機會,以后有機會的!……抱著如此想法,大臣們退出殿外。
“快,打開看看。”越王催促著,有些迫不及待,呂智也不拖沓,小心放好玉匣,動作沉穩的打開。
大殿里燈火通明,但是玉匣一打開的瞬間,越王和政王子還是感覺眼前一亮,不是那種晃眼的火光,而是一種溫潤的清亮。
緊接著,父子二人又被玉璽上的雕龍吸引,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乎是兩個漩渦,能把人吸進去。
“哎,小心些!”呂智趕緊伸手攔住,“別湊了,再往一起湊就撞到腦袋了。”
越王回過神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減緩了眩暈感,但是他腳下依舊沒根,搖搖晃晃的,幸得政王子反應快,一把扶住了他。
嗯,或者說是互相攙扶吧,政王子也不是很穩當。
呂智虛扶了一下,發現二人竟然站穩了也就沒上手。
看著又盯上玉璽的二人,呂智忍不住搖頭,這父子倆也是,憋著氣能不暈嗎?
越王和政王子盯著玉璽一直看到天亮,呂智實在熬不住了,他多聰明啊,趕緊到大殿外找人嘮嗑去了。
嗨,盡管應付一眾官員也挺煩的,搞的像記者發布會一樣,但是在吹牛這方面,呂智自認在水準之上,沒得問題。
就在呂智跟一幫大臣吹牛的時候,有幾位重臣尋思過味兒來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這不是嘛,韓知兵拉上李陽、劉康就到一邊商量去了,至于謝言,這位大學士向來喜歡斗嘴,這個場合誰也拉不走他。
“李大學士,眼下玉璽引動天象,我王稱帝在即,這是天大的好事。”韓知兵認可幾句,話鋒一轉,“但隱患也不少,還請您思慮周全。”
李陽善謀略,此時再經韓知兵提醒,當即沉下心思,“朝野上下一片歡欣鼓舞,應當問題不大,怕就怕四方云動,嘿嘿,你們兵部有的忙了。”
韓知兵憨憨一笑,“我倒是不怕忙碌,就怕大楚興兵。”
“是極。”劉康簡簡單單就兩個字,眼下北方無憂,怕的是西境紛亂。
“那這樣。”韓知兵提議道,“待我連夜起草一份奏折,明天咱們就聯名上奏。”
“好。”“我也沒有問題。”
翌日,就在越王處理聯名奏折的時候,各國早朝也在討論同一話題。
像卜算子一樣的“奇人”很多,各國也都設有欽天監之類的衙門,其職能為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
所以昨夜的天象真的引起了四方云動,整片大陸的目光都在大越身上。
這不是嘛,沒幾天,越王就收到了張大將軍的奏報——大楚陳兵邊關,雙方皆嚴陣以待,戰爭一觸即發,情勢十分緊張。
越王當即下令,調集南方的軍隊前去支援,打不打的先不說,人手和錢糧先準備起來。
沒得說,就是富裕,有錢!
除了大楚,別的國家也都各有安排,但因為不接壤,暫時不用太過注意。
這里面要著重提一下大秦,大秦那位大權在握的國師夜觀天象,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竟然連夜向國君遞交了請辭的文書。
這位國師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秦王,等到秦王使者來到國師府的時候,其人已經消失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