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初的魔都已經算是入夏了,溫度雖然不會太炎熱,但短衫已經逐漸成為大家出門時的選擇。
第二十七屆華國國際微電影節頒獎典禮定在5月7號晚上,秦晨一行人沒有來的太早,下午下了飛機便坐著主辦方的車直接前往會場。
與琴島市微電影大賽不同,這次典禮的規格要高上很多,自然是需要正裝出席,這點方蕓早就給幾人準備好了。
……
魔都國際會議中心的一件休息室內,三個人正在換著衣服。
“我靠,這褲子也太緊了吧!”丁強深吸一口氣,困難的把雙腿塞進西褲里,不滿的嚷嚷著。
他此次是作為調音師制片人的身份跟來的,不過在秦晨看來,這個大胖子明顯只是為了來看女明星。
“這不是定做的嗎?”秦晨一邊說話一邊拽了拽自己的衣領,他穿的是一身淺灰色西裝,當然也是方蕓挑的。
“臥槽,這哪是定做的啊,早知道就應該先試一下!”丁強還在艱難的穿著襯衣。
“我還以為你要說‘早知道就減肥’了呢。”調侃了丁強一句,秦晨已經徹底準備就緒。
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周泰,秦晨突然發出一聲驚嘆。
“周哥!你這一身也太帥了吧!”
深藍色的西裝、白色的口袋巾,再搭配上一件條紋襯衫,周泰此時衣冠禽獸,不是,衣冠革履的樣子簡直顛覆了秦晨的觀感。
“有么?還湊合吧~”周泰騷氣的撫了撫袖口,又縷了一下打滿發膠的頭發,就連說話的聲音甚至都帶上了一絲逼格。
這一幕可是徹底把另外兩人給驚住了。
尤其是丁強,衣服都顧不上穿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周哥,原來你是悶騷型的啊……”
……
……
晚七點,魔都國際會議中心外,長長的紅毯從大門處一直延伸到街邊。
紅毯兩側站滿了舉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一個個或知名或不知名的導演、演員從中間走過。
這就是俗稱的走紅毯,也是一個電影節除了獎項歸屬外最吸引眼球的節目。
不過眼下這個環節卻是讓丁強腹誹不已。
“秦晨,周哥,你說我們本來就在會場里面,為啥還要再出來走一遍紅毯?”
“走也就算了,非得坐車轉一圈又是啥意思?”
沒錯,秦晨三人現在正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里,不過當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而只是在周圍兜了一圈后又回到會場前的街上。
“你咋這么多問題。”秦晨沒好氣的瞪了丁強一眼,推開車門。
“走,下車了。”
三個人緩緩從車上下來,剛剛走到紅毯之上就聽見一聲大喊:
“秦晨!”
這一嗓子音量可不小,一下子就引起的記者的注意。
“秦晨來了?哪呢?”
“那邊那邊,穿灰色衣服的!”
“快拍!!”
“秦晨!看這邊!”
幾乎所有媒體都把鏡頭對準了秦晨三人,呼喊聲此起彼伏。
秦晨藝術家等級雖然不高,但他可是今天晚上的嘉賓里話題最多的之一,這些記者當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一個個都恨不能把相機貼到秦晨臉上拍。
而秦晨當然也不可能太不給媒體面子,他一邊走一邊時不時沖著鏡頭揮揮手,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微笑。
……
紅毯并不長,差不多二三十米,秦晨幾人雖然走的不快,但也就用了不到一分鐘。
不過反觀許多其他嘉賓就不是這樣了,尤其是一些十八線小明星,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停頓的,那速度簡直比烏龜爬還要慢。
“他們怎么走的這么慢?把這當T臺了?”
一邊往主會場里面走去,丁強一邊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這個問題秦晨倒是知道一些。
“這種電影節的嘉賓分成三種,咱們是第一種,受到主辦方邀請的。”
“第二種是贊助商邀請的,至于第三種,其實就是花錢買的。”
“花錢買?”丁強大為不解。
“對啊,其實就是花錢買點曝光度,所以說怎么可能一下子走完呢,肯定要多呆上一會兒啊。”
說到這秦晨笑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想到前世許多明星在戛納紅毯上鬧出的笑話。
“保不準還有摔倒的呢~”
似乎是為了證明此言非虛,秦晨話音剛落后面就傳來一聲驚呼。
“啊!”
三人扭頭看去,竟然真是一個衣著艷麗的女人摔倒在紅毯之上,****一覽無余。
而更奇葩的是雖然走了光,但女人并沒有要去整理一下的意思,反而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坐在地上沖著一堆鏡頭微笑。
“這……”丁強此時已經看傻了眼,還真有這種操作?
今天他可是漲見識了。
……
紅毯走完后三人又在合影墻合了影,簽名墻簽了名,這才終于來到會場里面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此時距離典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座位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不過可惜的是,秦晨一個也不認識。
主舞臺上的無幕投影正在播放著金翅獎的宣傳片和本屆入圍作品混剪,秦晨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輪到了調音師,剛想著好好欣賞一下,卻有人突然叫了他一聲。
秦晨扭頭看去,發現身邊的座位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個男人,大約五十來歲,剛剛說話的便是他。
“您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秦晨心里卻是有些疑惑。
自己也不認識這個人啊。
“哈哈,你好,我叫董志文,很喜歡你的調音師。”
男人倒是很爽朗,直接表達了對秦晨的贊美。
“董志文……”秦晨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了!圍脖上!自己棄獎那次,董志文曾經為自己說過話,華娛的A級導演,沒錯!”
想到這里秦晨趕緊主動伸出手。
“董導您好!感謝您上次在圍脖上為調音師說的公道話。”
“那算不得什么,是個人就知道孰好孰壞。”董志文也伸出手跟秦晨握了握,笑道:
“只是我這個人比較直,把它說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