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噪聲伴隨著強勁的聲浪瞬間將車廂的玻璃震碎,鐮鼬們尖叫著沖了進來,爭先恐后地撲向新鮮而美味的血肉。
它們已經饑渴了許多年,此刻正是大啖之時!
然而隨著凱拉爾的動作,一切都在頃刻之間逆轉。
左手緊握成拳,凱拉爾一拳打在空氣中,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整片空間都被擊碎,連帶著在空中飛舞著的鐮鼬們被這打碎空間的一拳被擊碎!
隨后金色的法陣在凱拉爾的手上亮起,層層疊疊的魔力屏障出現在凱拉爾三人的周身,將他們包圍起來,防止有人手上。
然而鐮鼬們作為煉金生物的一種,對于同伴的死亡沒有什么概念,更沒有什么想法,它們對于血肉的渴望大于一切,于是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爭先恐后地向凱拉爾這里涌來,想要用鋒銳的利爪撕裂肌膚,飽飲香甜的血液。
“漆黑隱者!”凱拉爾大手一招,以一個看起來有些別扭的姿勢召喚出了自己的替身。
漆黑的身影在凱拉爾的身后出現,雙眼中的紅光一閃,抬起了纏繞著黑色霧氣的拳頭。
“干掉它們!”凱拉爾說。
下一秒鐘漆黑隱者動了起來,黑色的霧氣凝實起來化為了堅實的黑色裝甲,裝甲表面被不知名的力量勾勒出一個個玄奧的符號,閃耀著紅色的光芒。
雙拳齊出,一擊雙龍出海,漆黑隱者強大的力量瞬間就將周圍的鐮鼬一掃而空,哪怕是被漆黑隱者的拳風掃到一點,鐮鼬們那足以媲美堅固合金的軀體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破碎,金色的殘肢斷臂散落的到處都是。
然而漆黑隱者剛把身邊的鐮鼬清空,無數的鐮鼬就重新將它清空的區域重新占領,沖擊著漆黑隱者和凱拉爾構筑的魔力屏障。
看著金色的鐮鼬們撞擊在魔力屏障上化為金色的粉沫和殘肢散落一地,凱拉爾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對于普通人或者弱一點的混血種來說,眼前的景象無疑是致命的,然而對于凱拉爾來說這樣的進攻根本連撓癢癢都不算。
作為煉金生命的鐮鼬身上有著“靈”存在,同樣的也擁有驅動它們行動的能源存在,而身上帶著源能礦的凱拉爾能把這些逸散的能量重新聚攏起來補充自己的魔力消耗,敵人越多雖然會消耗更多的魔力,但是同樣的也能為凱拉爾提供強大的魔力回復。
永動機!
將魔力屏障打開了一個角落,凱拉爾隨手抓了一只還在發出刺耳鳴叫的鐮鼬,扭斷它細長的脖子之后將之遞給了宮本優衣。
“你不是在上卡塞爾學院的煉金課程嗎?送你玩了。”凱拉爾把已經不再動彈但是保留著絕大部分完整機械結構和煉金構造的鐮鼬軀體交給了宮本優衣。
雖然外面鐮鼬還在不斷沖擊著屏障,但是在它們的自殺式攻擊和漆黑隱者的主動進攻之下,鐮鼬的數量優勢開始衰減,地上已經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金色零件和粉沫碎片,不知疲倦的鐮鼬們的數量開始減少。
在殺戮機器漆黑隱者的毀滅性進攻之下,已經很少有鐮鼬能接觸到凱拉爾的魔力屏障了。
最終,當最后一只鐮鼬變成碎片被碾碎,周圍的一切忽然安靜下來,凱拉爾也解除了屏蔽噪音的消音魔法。
而不斷前進的列車也放慢了腳步,因為目的地就要到了。
隨著老舊地鐵的離開,凱拉爾一行人來到了一片漆黑的站臺上。
“嘖,活人還挺多,我以為這里都是鐮鼬那樣的煉金生物呢。”凱拉爾清楚的感知到了一些活人的氣息。
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氣息。
“尼伯龍根不是死者的國度嗎?為什么會有其他活人?”宮本優衣忽然問道。
作為死者國度的龍族秘境,不應該存在活人的,鐮鼬這種煉金生物和死侍才是居住在這里的東西。
“應該是一些巧合吧?或許是有其他人發現了這里的秘密,想要探索這里,被困住了也說不定。”上杉繪梨衣說。
“嗯,或許是那樣吧,不過能遇到也算是緣分,我們去看看吧。”凱拉爾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到了這里,繼續前進的話,就會到達這里的主人,或許說是這里被囚禁的囚徒,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的所在地。
雖然凱拉爾想要大地與山之王的力量,但是去欺負一個智商連9都沒有的弱智,凱拉爾是不可能干出那樣的事情的。
隨著慢慢前進,有人的說話聲逐漸傳來。
凱拉爾一個照明術點亮前方,看到了幾個人正在圍著一張桌子打牌,桌子籌碼是堆積如山的瓶蓋。
其中一個衰仔耷拉著眉毛,似乎連自己為什么會坐在牌局上都不知道。
“晚上好呀,各位。”凱拉爾打了個招呼。
“凱拉爾老師!”路明非驚喜地說。
看到有自己人來了,他簡直開心的要跳起來,他可不想在這里打什么連規則都不太懂的牌局。
“你好好玩,一會兒我們前面會和。”凱拉爾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然后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然而這個牌局也是規則之一,只有贏得牌局勝利的人才有資格向前進。
長得和鐮鼬很像的荷官伸出了鋒銳的尖爪,刺向了凱拉爾,卻被忽然出現的漆黑身影抓住。
“滾開,我沒心思參加什么牌局。”凱拉爾眼神冰冷地看著荷官空洞的雙眼。
參加牌局的人分別是路明非、趙孟華、前些天失蹤的卡塞爾調查專員兩人,但是這些人和凱拉爾都沒什么關系,凱拉爾也不喜歡打牌,因為實在是很無聊。
代表著籌碼的瓶蓋,他一招手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輸光也能再次拿出更多的籌碼,根本不會輸。
在路明非身后,凱拉爾看到了一身西服站得筆直的小魔鬼路明澤,凱拉爾對他笑了一下,讓漆黑隱者捏斷了荷官的利爪,帶著女孩們繼續前進。
荷官沒有更多的動作,攻擊性忽然全部消失,繼續當著它的荷官,主持著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