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從溫暖的被窩中探出頭,蔚藍的眸子中稍帶有一絲迷茫,房間內書桌上的臺燈散發著柔和而橘黃的燈光令她清醒。凌晨5.30分,對于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來說,這是正常的晚睡早起時間。
雖然凜冬經常用武力來教訓那些不守規矩,整天胡鬧的學生社團,但她本人還是比較喜歡學校中的學習生活的,當然,她的成績不算太頂尖,只能是中上等,甚至于昨晚熬夜的原因不是因為課本,而是一本叫烏薩斯女性的時尚雜志。
她來到家中的健身房,開始必備的健身功課,父親以軍方身份給她定制的昂貴手斧放在一旁,據凜冬的父親所說,他們家族的祖先就是用斧頭在和維多利亞的戰爭中劈開一條道路的。
想起昨天見到的那位夏爾·夏洛克,她本能的覺得維多利亞的實力太過弱小。
當然,凜冬更多的還是在思考另外的事情——感染者們的行為。她學生社團的成員在調查中甚至受到了威脅,跟蹤。
并且,凜冬所在中學中也有感染者學生,彼此像正常人一樣交流生活,不會再容易感染的事情上范含糊,這種現象也讓學生們覺得感染者沒什么可怕的......我把他們忘記了!這群感染者學生的父母是有資格居住在市區的,他們大多家底殷實.......今天我應該帶著人去拜訪一下他們,尋求幫助........凜冬一邊思索一邊機械的揮動斧頭,手臂白皙但強健有力。
這時,鬧鐘響了,持續一小時的晨練時間結束了。她擦了擦汗,用便攜音響外放著偶像少女空的專輯,非常遺憾這位她比較喜歡的歌手最近的時間里未曾召開演唱會,也未曾發布新專輯。
洗完澡來到餐桌上,炸至金黃的煎蛋,豌豆菠菜燉牛肉湯,熱騰騰的粥。
她向在廚房忙碌的老媽送去了母女間溫馨而甜蜜的問候,大快朵頤起來,因為老爸還呆在軍隊,導致她要自己去上學,因此要趕時間吃飯。
.......
第一節課上課已經10分鐘,他們的老師還沒來,不僅如此,班上比以往還少了兩個同學。其他人也許只是驚奇,但凜冬卻在心底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那兩個沒來的學生是感染者,同時,老師家里也有是感染者的孩子!
她皺起英氣的眉頭,轉身看了看那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少女,少女隱藏在圓眼鏡之下的眼睛露出肯定的神色。
........
拉普蘭德從睡夢中驚醒,一瞬間拿住了放在身邊的長刀,喘著粗氣,眼神兇厲但更多是無助的看向周圍,這才清醒過來。
她身處于西區某處,一個感染者婦女提供的破爛小屋中,冷氣從屋頂和窗戶四周無法填住的縫隙竄入屋內。
她張嘴,想要發出無所謂的笑聲,卻發現聲音被憋在心中。白天她被仇恨和少的可憐的善良支撐著,而夜里她就會被孤獨,后悔吞噬。
她對著半片鏡子,仔細端詳著那道刀疤,隨后沉默著洗漱,梳頭,換上一身保暖的衣服出門。
切爾諾伯格今天是陰天。
她將龍門幣硬塞給那個有三個孩子的中年魯珀族女人,雙刀掛在腰間,雙手插兜準備出門。
“拉普蘭德小姐......我的丈夫,昨晚沒回家,這很不正常.......他在一家磚廠上班,您能幫幫我嗎.......”
也許是拉普蘭德有刀疤但仍是年輕,清純漂亮的臉給了這個婦女尋求幫助的勇氣,也許是昨晚餐桌上孩子們可愛的笑臉在拉普蘭德腦海里浮現,總之拉普蘭德沒有像往常一樣冷著臉拒絕,而是冷著臉說道:“在哪里?”
........
11月15日,是夏爾來到切爾諾伯格的第三天。
他在酒店的房間內鍛煉了會,由于沒有刀,便用手杖代替了刀來試著練習刀法。
酒店的高層,從窗戶一眼望去就能望到烏云密布的天空,這讓夏爾生不出什么好心情。BOSS仍沒有回復他,也沒有出現,當然,他相信老板對危險的處理能力比自己強的多。
想了想,他決定到切爾諾伯格警察局去找安德烈斯,他事先打了電話,安德烈斯則是信息回復了再開會,對他說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來找他。
坐出租車到了烏薩斯警局門崗,夏爾亮明身份,全副武裝的崗哨就給他放行。
他參觀著有氣派大樓的和寬闊校場的警局,剛走到那棟正對著大門的辦公樓下,就看到有一位兩鬢泛白的老人在擦車,身上穿著制服。
夏爾走過去,瞳孔猛的一縮,這......這個老人竟然是安德烈斯說過的,他的那位局長!亞斯拉夫!
亞斯拉夫察覺到有人靠近,扭頭后便笑著說道:“你好啊,來自龍門的夏爾督察。”
他鼻梁很挺,眼窩凹陷,嘴唇很鼓,頭上有一對小圓耳朵,典型的烏薩斯人長相。
夏爾大腦高速運轉,禮貌的問道:“您是?”
“啊,我是亞斯拉夫,安德烈斯的長官。”
“我聽他說過,您是一位亦師亦友的長輩。”夏爾即刻笑道:“您怎么在干這種工作?”
“人老了,比較懷舊,以前就干的這種工作,今天特意又來嘗試一下。”亞斯拉夫的眼睛深邃:“你來找安德烈斯嗎?我聽說你最近在幫他查案。我問這小子,這小子也不理我,擺出一副要靠自己搞定的倔樣子。”
這是在暗示我嗎......夏爾回道:“沒什么,就是幫他查一些資料。”
“年輕人總是有干勁。這又讓我想起來當年的我。可惜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不在一線奮斗了。”
“您介意講一下嗎?”
“等下.......安德烈斯!”
安德烈斯剛對警員們開完會,就收到了夏爾前來的消息,他出門就看到夏爾和亞斯拉夫站在一起。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遞出兩支煙,夏爾則是推了回去,表示不抽。
“我年輕的時候啊,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誤殺過人,事后證明那個人死有余辜,但對我還是有些影響。”亞斯拉夫吐了口煙,靠在警車上說道:“安德烈斯,是不是感覺挺無聊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這么普通的原因。”
“.......我只是很難相信有案件擊垮了您。說句實話,我一直把當時的您作為自己奮斗的目標,直到現在也是。”
“哈哈哈哈.......算了吧,換個人當目標吧。”
“以前我聽過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的黑暗是洗不清的,除非有一天你做出更黑暗的事情,那么便沒所謂了。”
穿著警服的老頭這樣笑著,眼角突然濕潤起來:“我從來沒想過我做出那樣的事。”
夏爾一邊傾聽,一邊在心中想著,安德烈斯會不會對他有些誤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做賊心虛,他要是做過危害切城的事情,這時候就應該不太敢面對自己和安德烈斯了。
看到安德烈斯拍了拍他肩膀,夏爾認為某些事情還是由他說出來最好。他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在企鵝物流查到切城這一年來的武器購入量超過了前兩年太多,不出意外這些武器,防具能武裝上萬人。”
“是的,我們只做了少量偽裝,購入武器軍部的要求。”在安德烈斯重新轉為疑惑和震驚的眼神下,亞斯拉夫坦然,身體放松,根本沒有說謊的跡象。
“放心,安德烈斯和你產生懷疑是對的,但是這些武器都是切城為了以防萬一做準備的,所有人都在未雨綢繆。”
夏爾和安德烈斯松了口氣,后者是甩下一身包袱。三人又交談了幾句,亞斯拉夫帶著微笑上樓了。
“你來找我干什么?”安德烈斯疑惑的問道。
“之前我懷疑這里的企鵝物流已經落入了不知名勢力的掌控,想借助切城警方的力量查一下,可沒想到剛才亞斯拉夫先生坦白了。”夏爾說道:“如果是軍方的要求,確實可以理解。”
“今天又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安德烈斯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們接到了很多起失蹤案,也許還有綁架案,甚至,甚至.......”
“那些失蹤者主動打電話告訴家屬他會失蹤一段時間,或者被綁架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電訊追蹤也追蹤不到。”
“就好像在故意耍我們?”
“這些案子有共同的特點嗎?”
“有,都跟感染者有關,失蹤的要么是感染者,要么是感染者最親近的家屬。”
“奇怪.......難道是想制造輿論壓力?或者分散警力?”夏爾分析道。
“不知道......”
......夏爾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露出尷尬的笑容,隨后扭頭接起了電話:“喂?”
“......夏爾,出事了。”
“什么事?”
“死人了。”
“很多人。”
“我知道你跟警察認識,但是先別叫警察!”
嘟........
她的聲音很平靜,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也喜歡空的歌曲啊?”安德烈斯露出爽朗的笑容,擠眉弄眼道:“她的歌總能讓我想起青春年少。”
見鬼,空也許不太喜歡你這種形象的歌迷.......你到龍門度假時我保準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呃,我有事,安德烈斯,急事......”夏爾急中生智:“你知道的,人總是隨機的遇到想共度終生的伴侶,龍門稱這種情況為一見鐘情。”
“哦哦!!”安德烈斯哈哈一笑:“去吧夏爾,我理解!不要像我一樣,30歲了還在打光棍!”
我得想想事后怎么解釋了......不僅隱瞞了他可能有兇殺案發生,還騙了他自己的感情有著落了......要不請拉普蘭德吃頓飯,讓她把感染者的癥狀遮住來裝成我女朋友?
哈,算了吧,我會被砍死的!
“夏爾,記得回來讓我認識一下啊!不然龍門度假我可就不去了!”他突然聽到安德烈斯大喊道,這貨也不怕其他人聽到八卦新聞!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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