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失蹤,而是在謀劃一些事情嗎?”
“.......這件事算是完成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走出了工廠,拉普蘭德沒有順著夏爾的話題說下去。
“......說起來,你苦苦尋找的那個“外婆”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嗎?”
“有啊。”聽到這個,拉普蘭德耳朵一動,歪頭露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我要把這個組織的人殺干凈。”
“一個也不剩。”
“沒在騙你哦?”
.......夏爾邁動僵硬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怎么你了?呃,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勉強算朋友了吧......方便說嗎?”
“朋友?呵呵......”她扯了扯嘴角,露出難看的笑容:“我親手殺了我唯一的朋友的父親。”
你的過去到底是有多黑暗?!要不是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落寞的孤獨,夏爾真以為她在故意的讓聊天無法進行下去。
“我接下來去烏薩斯警察局一趟,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朋友。”
“.......等下,先陪我去個地方。”拉普蘭德忽然說道。
一小時后,兩人出現在了西區某個平房前。
夏爾拄著手杖,身材挺拔的站在門口,將禮帽稍微向下拉了拉。
他看著屋內和諧的場景,想著拉普蘭德對別人的善意挺敏感的。
.......
戴麗娜聽到丈夫沒事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氣,隨即笑瞇瞇的問拉普蘭德想吃什么,準備表達感謝。
“......不用了,另外,我可能就不住這里了。”拉普蘭德眼簾低垂,說道。
“呃,發生什么了嗎?”
“沒有沒有,跟你無關......”拉普蘭德看到她的神情,裝出一抹笑容,指了指門外:“我來烏薩斯就是為了找我哥哥,現在他終于忙完了。”
戴麗娜很想問你哥哥為什么放心你一個感染者女孩獨自奔波,但想到拉普蘭德的雙刀,認為她能保護自己,也就沒問。
“拉普蘭德.......我覺得你一直很不高興。”
“啊.......”
沒等拉普蘭德回神,這位有三個孩子的中年婦女就擁抱了上來,輕輕的撫摸著她銀白的頭發,嘴里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懷孕的時候得了感染,導致小家伙們也是感染者,然后他沒有拋棄我們,在敘拉古動蕩之后毅然帶我們來到這里。”
“我們都沒有放棄,都還在堅持生活,即使這個世界不友好。拉普蘭德,答應我,多笑一笑好嗎?即使這個世界是冰冷的,你也應該讓自己溫暖起來。”
“.......”女孩兒用很小的鼻音應答道,擁抱的溫暖讓她回想起從前。
“.......您一定要好好勸勸他。”臨走前,拉普蘭德有些擔憂的說道。
“勸他什么?”
“勸他......多陪陪家人。”
拉普蘭德口中的他,自然是戴麗娜的丈夫。
戴麗娜笑著點了點頭,視線有些模糊,想著自己早早死去的女兒長大后,應該也跟拉普蘭德一樣漂亮吧?
.......
“你沒了住處,該怎么辦?”夏爾租了一輛轎車,在開車時問道。
“不怎么辦,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你把感染者體征遮起來,我在酒店給你開個房間。放心,多花點錢的事情,我在警局還有關系。”
確實是有很多人給予我善意,而我也沒必要都拒絕.......我還能感受得到溫暖......拉普蘭德沉默許久后說道:“好。”
........
夏爾腳步匆忙的踏進安德烈斯的辦公室,而后者則是詫異他怎么這么快的去而復返,笑著說道:“跟你的一見鐘情鬧掰了?”
“........我收到了機密情報。”夏爾翻了個白眼,而后恢復嚴肅的神態說道:“西區的工廠囤積有一大批武裝物資,且還是警用裝備。”
他將拍到的照片傳給安德烈斯,立即引起了對方的重視。
“剛才學生社團領導者凜冬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一些居住在東區的感染者家庭發生了失蹤案,但偏偏他們沒有報警。如果不是因為凜冬嗅覺敏銳且行動迅速,我們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并且讓我更擔憂的事情是,那些家庭里多半有在新聞公司工作的人,不乏有電視臺的人。”
“這......對方想把感染者與警察的沖突事件曝光,進一步激化!”夏爾反應過來,神情更為嚴峻:“這是一步好棋,當他們控制輿論之后,就可以展開大規模的行動了,這叫師出有名.......而我們甚至連策劃者都不知道是誰!”
“我們得等,等到那群跳梁小丑出現的一瞬間,才能發現他們是誰。”安德烈斯嘆了口氣:“令我不解的是,現在唯一可以懷疑的只有整合運動,但他們就是個游游行的松散組織,怎么能策劃起這種事件?”
“等下,說到松散組織,我想起來一件事。”夏爾忽然一愣,帶有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家BOSS,切城的將軍和領導人......”
“在哪里?”
“沒有了他們,現在的咱們兩個,現在的烏薩斯軍警系統,不就是一盤散沙嗎?”
“這.......!”安德烈斯眼神一緊。
“你不是收到過BOSS的口信嗎?在哪里收到的?”
“將軍代傳的......等下,將軍跟皇帝在一起,而真正告訴我的人,是局長!”
“對,我們得先通知亞斯拉夫局長,把這個情報匯報給......”
就在這時,夏爾的電話響了起來。
......
拉普蘭德坐在車里,突然觀察到一隊警察進出,他們全副武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拉普蘭德卻感覺到這隊人似曾相識,像是早上剛見過的那對警察......
她的觀察力和直覺一向很敏銳,而現在她感到了陣陣不安,那種時刻壓迫著她心臟的預感......
她掏出了臨時用的電話,準備跟夏爾·夏洛克確認一下,就看到了......迎面朝著車子走來的人。
不,那是一條狼,一條紅色的狼。
“喂?拉普蘭德?”電話那頭傳來那個這幾天經常見到的人,經常喜歡給別人無端的善意的人的聲音。
“快跑。”
她只說了兩個字,就掛斷了電話,顫抖著肩膀,拔出了刀,打開了車門。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一直追查不到外婆,因為他們就呆在自己最不可能來的地方。
他們也許在和整合運動一起策劃著事情,也許在準備著什么,夏爾在查,她也在查,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他們要查的人,就在警察局附近,就跟警察局的人有關。
從始至終,自己和夏爾都沒接近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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