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夏爾起床后并沒有跟威爾打招呼,而是獨自出門,來到了敘拉古的某家私人診所的門前。
如他所料又出乎他意料般的,拉普蘭德竟然坐在靠近門口的前臺,雙手托腮的看著窗外,嘴角還噙著淡淡的微笑。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之后,拉普蘭德嘴角的微笑驀然消失,冷冷的抿著嘴唇,也冷冷的看著夏爾。
......我又沒怎么你,小白狼,多笑笑不好么!夏爾無奈的聳聳肩,走到進診所內,笑著問道:“你知道怎么聯系上羅德島的人么?”
拉普蘭德遞過來一張掛號單,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很認真,也透露著一絲輕快。
夏爾撓了撓頭,掏了一百龍門幣像模像樣的掛了個號,想著小白狼是不是有加入金錢豹....額口誤,加入企鵝物流的潛質?
拉普蘭德接過錢從容的塞進了兜里,然后又拿出了一張處方單,朝屋內打了個招呼,立馬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過來了。
然后,夏爾就呆滯的看著醫生在處方單勾畫藥品,簽名,拉普蘭德開條,拿要,攤開在白嫩的手掌上遞給夏爾,一氣呵成。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怨念?拉普蘭德?”像是終于成為了上帝一般的消費者,夏爾走進店里,搬著板凳坐在拉普蘭德旁邊,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拉普蘭德沒有扭頭,夏爾很耐心的等著,看著她的側臉,美得不像話,然而配合上陽光以及窗外熱鬧的景象,卻能從面前的白發女孩兒身上看出一種濃濃的孤獨感。
“你在敘拉古到底有什么事情?”拉普蘭德懶懶的托著腮,扭頭看來:“我想知道。”
“雖然你能知道,但暫時不能告訴你。”夏爾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你。”出乎意料的是,難纏的小白狼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后起身換衣服,將身上的白色大褂脫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清涼的皮褲和皮質牛仔外套。
“凱爾希和張道明都在敘拉古。”她說了一句話,讓夏爾感到大吃一驚,甚至比看到了整合運動的干部都驚訝。
整合運動,羅德島,夏爾,仿佛冥冥之中,這三個要素聚集在某一地,就會發生劇烈的化學反應,切城是如此,龍門是如此,謝拉格是如此......
真是不詳的預感啊。
夏爾搖搖頭:“那就請拉普蘭德小姐帶路嘍?”
就在兩人準備出門時,診所內部房間走出來一位高大的老人,比之夏爾都高了一頭。
他走到夏爾和拉普蘭德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夏爾后,點點頭:“小東西小姐,頻繁請假是要扣工資的!”
“滾。”拉普蘭德只用了一個字,就把老人轟走了,不過后者臨走前摸了摸自己的會字胡,笑著嘆氣道:“女大不中留吶!”
......夏爾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心里一陣悸動,不知道是因為老者的誤會,還是因為......他那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老不修。”拉普蘭德給了一個自認為比較中肯的評價,看著夏爾還在發呆,便踢了他一腳,半生氣半嘲諷的說道:“你不是有事么?在這里發呆干嘛?”
夏爾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不過這并不能換來小白狼的笑容。于是,就像是在切城初識那般,兩人一前一后走到路上,卻并不顯得孤獨或是感到孤獨。
人生到處都是巧遇。
夏爾很認同這句話。
現在他站在萊因生命在敘拉古的休息室內,看著一屋子的熟人,忽然有點無力,想著自己當初從萊因生命光速逃跑而松了一口氣,那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我遇到了梅菲斯特和一個陌生的人......”夏爾把見到的梅菲斯特身旁的女性也描述了出來。
“W。一個薩卡茲雇傭兵,名字很特別的實用了維多利亞的古文字。”張道明立刻開口說道。
“很異常。”凱爾希把手里的書放下:“我怎么感覺我每次想閑下來度假,那群家伙都會陰魂不散的出現?”
你把我想吐的槽說了,凱爾希醫生......夏爾在心里嘆氣,想著如果以后真有結婚或者訂婚宴,羅德島的家伙們還是少請,他們可太像瘟神......
“你們不知道整合運動來這里干嘛嗎?”
“我們......來這里找一個叫外婆的組織。”赫墨說道:“你有什么頭緒么?”
“......”我就知道,能遇到這群家伙,肯定代表著我又卷入什么事情了!夏爾無奈的嘆了口氣,剛好安潔莉娜被他推薦著加入了羅德島,便在場將外婆組織以及敘拉古警備隊隊長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們不是來度假的么?”在眾人都消化消息的時候,張道明苦著臉,自來卷的頭發被揉的亂糟糟的:“為什么又要執行任務了?我這幾天就不該看那些莫得理智的作戰記錄和書籍!”
“我就該及時行樂!”
這樣啊,那我你加入企鵝物流,及時行樂這種東西我們手到擒來......夏爾在內心吐槽著,不過要是說出來了,他大概會被凱爾希綁架去做什么奇怪的人體實驗并且滅口吧?
“我沒辦法幫你們。”夏爾說道:“企鵝物流有機密任務。”
他只想趕快脫身,先幫德克薩斯和維托陛下解決一下敘拉古的糟糕的內政情況。
“沒事。”跟赫墨坐在一起的賽雷婭表示理解,在夏爾轉身離開的時候宣布道:“我們聯系到了敘拉古本地的龍頭勢力——費爾羅家族,他們跟萊因生命有醫療物資商業的來往,明天我們可以去拜訪他們,以此來尋找一些助力——”
夏爾的步子變的僵硬起來。
你么的,為甚么.jpg
那,大家伙兒,咱們明天見......他內心簡直有一幅流淚貓貓頭.jpg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