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想說一句臟話。
這么輕易就被龍看穿了？
龍，現在的革命軍boss，未來世界政府頭號通緝犯，僅僅用世十幾二十年就順利拿下幾十個國家，真是對上了了不得的人。
但……被看穿又怎么樣，被看穿就輸了嗎？
“怎么說呢，我們到底是生意人，您應該知道，貴族壟斷對于我們這種商會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貴族們的貪婪之心永遠在膨脹，當商品價值失去了自由，我們賺到的貝利只會越來越少。”
“如果貴族們能永遠維持友好的態度，我們并不介意與他們合作，但……”
“生意人只做生意，龍先生，這點我們得說清楚。”
沈夜可不愿意和現在的革命軍綁在一起。
現下，河伯商會體量遠大于革命軍，他想要做的僅僅是對革命軍進行‘投資入股’，成為一個什么都不干，卻能在將來戰果豐碩的時候，分一杯羹的資本米蟲。
僅此而已。
“真是骯臟的話，”龍這么說著，卻像是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絲毫不見氣憤，沉著冷靜。
“你們似乎并不在意世界的歸屬。”龍試探道。
依照上輩子的經驗，沈夜立馬就反應過來龍想要試探什么，“商業是沒有屬性的，無論什么樣的世界，錢這種一般等價物都必然存在，頂多是形式不同，商業是天生自由的！。”
“不管有沒有政府，人都可以存活，反正新的政府遲早會被建立，但如果經濟大崩潰，那可就真是災難時代降臨了。”
“我們這些商人，也一直在為世界和平而努力著，這次來參會就是我們向往和平的表現！”沈夜暗示龍，他的猜錯沒有錯，河伯商會就是來搞事的，但想讓沈夜自己正大光明的承認，那絕不可能！
龍心下了然，“想要爭取你們，似乎并不容易。”
沈夜燦爛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商人的精明，更多的則是真誠，“世上沒有比商人更喜愛自由和平的了。”
龍思索一陣，點頭道，“不知阿夜先生，是否愿意和革命軍一同打造一個‘虛假’的隔離社會？”
“什么？！”沈夜一聽，就來了興趣，但他表現出的更多是‘震驚’！
‘虛假’的隔離社會，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這種事情，他很喜歡。
“隔離社會的構想本身是為了最大程度的剝削貧民窟的貧民，但建成的同時，哥亞貴族也用貪婪的黑布蒙上了自己眼睛。”
“阿夜先生是商人，應該很清楚，無論多么依靠貿易的國家，消耗迅速的生活必需品都要靠自己造，否則……就會動搖國本。”
“本來這些東西的生產本應該在王國貴族的眼下，但他們現在卻要將之放逐。”
沈夜看了眼小多弗，這小子果然很有頭腦，怪不得能成為扯著四皇韁繩的地下boss。
此時的沈夜已經大概腦補出了龍的計劃，比多弗朗明哥提的那個更周詳一點，但本質是一樣的。
誰當了隔離線上的中間商，誰就是最大的贏家。
“生活必需品的生產是生命線，但哥亞貴族太高估自己，瑪麗喬亞……可不是這么建成的。”
“除非哥亞王國能把東海的海軍徹底私有化，否則……隔離社會的構想不過是一葉障目。”
“想要建成隔離社會，首先就需要有人來管理被隔離出去的這些人，哥亞貴族雖然腦子不清醒，但也不至于完全失智，”龍看著腳下的被熏黑的土地，“所以，他們一定會選擇一個‘靠得住’的伙伴，來負責具體的管理。”
龍頗為不屑的一笑，“貴族們眼高于頂，是不會來碰這種臟事的。”
“所以，我們希望能有一個信得過的盟友，來成為這個管理者。”
“一旦你們成為了隔離社會的管理者，革命軍會在世界范圍內和河伯商會合作，為你們提供更多的便利，你們只需要回報革命軍一點——讓革命軍的成員在哥亞王國內設置合法據點，隔離區有志加入我們的人，就交由我們帶走。”
沈夜笑了，龍的打算相當理想，頗有點要星星之火燎原的意思。
但是……這不現實。
雖說設置一個管理者的方式是哥亞貴族最好的選擇，按照這種模式，哥亞貴族就是股東，而管理者這一方的勢力就是經理。
這種模式從根本上來說沒有問題，但在實際操作上……哥亞貴族雖然想當天龍人想瘋了，但沈夜不相信能把國家建成‘東海最美’的哥亞上層會甩手甩的這么干凈，不設監管！
從現代管理學的角度來說，股東和經理之間還有一個董事。
董事負責向股東報告工作，如果他們想的再周全一點，還會專門搞一個檢查機構，盯死董事和經理。
這才是葉一要沈夜從根本上破壞隔離社會建成的原因。
河伯商會再強，也不可能干掉哥亞國王和王國貴族，自己坐上王位，變身大股東，享受所有的利益。
一旦哥亞的隔離社會徹底建成，只要哥亞王族把監察這個部分做好，那河伯商會就只有被剝削一條路可走。
人家貴族，哪里會眼睜睜看著你掙走大批貝利？
哥亞是國王獨裁，可不是什么民主共和政府！
所謂‘隔離社會商討會議’，不過是打著合作的名義挑選好用的割草對象而已。
“嘖嘖嘖，”沈夜帶著無奈的笑意搖頭，否決了龍天真的想法，“中間商可沒這么好干，哥亞王族只要設置一個相關的部門盯著商會，我們就什么都做不了。”
“龍先生，買賣沒這么好做的。”
“貴族雖然都是一群蠢蛋，但蠢蛋能坐擁這個國家這么久，自然也是很有能力的蠢蛋。”
沈夜一攤手，“為你們在哥亞境內提供活動空間不是什么難事，讓你們把志愿者帶走也很輕松，實話說，以商會在哥亞的勢力，現在就能實現。”
“但我不會這么做。”
沈夜仰頭看著龍——海賊王世界的身高太不科學了，為什么人類可以長256公分？！
和巨人雜交出來的嗎？！！
真是……沈夜突然想到多弗朗明哥，這小子成年后的身高好像也上兩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