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隆!”
宛若白日驚雷般的馬蹄之聲再度響起!
這次的馬蹄之聲更為猛烈浩大,像夏日的暴雨一樣迅猛,像冬日的寒風一樣急促!
胡人騎兵攜帶無比的殺伐之勢,其勢滔天,沖鋒而來。
五百多的鐵騎齊聲喝道,勒馬揚鞭,坐下馬駒瞬間化為一道道黑風,席卷而來!
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攜帶無比的滔天威勢,自山上俯沖而下,覆滅一切。
雖然只有短短數百米的距離,騎兵亦是沖鋒而起。
短距離極速沖鋒!
高級騎術之一!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場中央孤立的張晉。
此次,他們要為他們的統領報仇雪恨,將張晉斬殺于陣前。
馬蹄之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身前,他們露出猙獰的笑容,那肆無忌憚的笑聲更是傳到了在場之中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他們不懂禮義廉恥,一個人打不過,那就一群人一起上,以多欺少,正是他們所擅長的。
為了勝利,他們可以拋棄一切,犧牲所有!
見此,張晉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一聲暴喝,再度化身黃巾力士,那璀璨奪目的金光遍布全身,如同萬世佛陀一般,亦如一個雄壯魁梧的黃金巨人。
皮膚上更是四溢著古銅色的金光,堅不可摧,宛若鋼筋鐵骨。
鐵騎沖鋒?那又如何!
吾有天公神術,佑我周身!
今日,死戰不退!
張晉巍峨的身軀昂然挺直,渾身的血氣四溢,宛若水蒸氣一般蒸騰,遍布在空氣中,煞為驚人。
而后俯身,彎下那堅挺的身軀,并將全身的力量全部灌注于雙腿之中。
如同上了膛的子彈,蓄勢待發。如同箭在玄上,蓄勢而發。
砰!
宛如一枚炮彈,飛快射出,速度奇快無比,瞬間便超越了音速,對著對面沖鋒而來的騎兵,迎頭而上,數息之間,便沖進騎兵陣營之中。
一方是黑色的鋼鐵洪流,一方是化身黃金巨人的神將,狹路相逢,勇者勝!
敵蹤已近,近到可以聽見胡人騎兵的呼吸聲,張晉手中的長刀輕輕顫抖,發出歡愉的聲音。
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這種場合正是他張晉最為向往的時刻,身為武將,當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尸為榮。
天公麾下,不懼生死!
那黑色的虎頭大刀,攜帶著無比的殺伐之力,筆直的砍在了胡騎的頭上,如同切西瓜一般,轟然爆碎,那鮮紅色的液體,頓時在空中四溢,濺在了周圍騎兵的臉上,也包括張晉的臉上。
張晉伸出左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鮮血,露出嗜血的笑容。
這是鮮血的味道,這是死亡的氣息。
張晉再次手握大刀,踏步而起,朝著面前的騎兵,繼續轟然砍下。
又是一名胡人騎兵,帶著永久的遺憾,死在了張晉的刀下,成為一名新的亡魂。
生命是脆弱的,在戰場上,死亡永遠近在咫尺!
對于剛剛斬殺的胡人騎兵,張晉不為所動,仿佛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手中的長刀繼續砍向下一個騎兵。
每一次的出刀,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誕生一尊刀下亡魂。
短短半柱香的時刻,便有近百位胡人騎兵死去。
見此,胡人騎兵統領看不下去了,若再這么打下去,整個騎兵部隊可能會被張晉一個人給殺光。
一聲戾叫傳來,胡人騎兵瞬間變換了陣型,三五騎兵為一組,各自為戰,手持黑色長矛,沖鋒而來,一個個長矛閃著鋒銳的金光,直奔張晉而去。
張晉見此,手中的虎頭大刀不斷揮舞,揮刀的速度比之前更甚二分,將突刺而來的長矛轟然斬斷,可是奈何騎兵數量太多,終究是沒能阻擋的住所有長矛,任然有不少的長矛轟在了張晉的身上。
這些長矛原本只能發揮后天的威力,但是借著沖鋒而來的力量,威力瞬間倍增,甚至達到了先天的威力。
若是只有一道攻擊那也無妨,可是騎兵沖鋒不斷,一波又一波,重復來往,不間斷。
這樣即便是化身黃巾力士的張晉也有所吃不消,畢竟,黃巾力士再強,可總也有個限度不是。
可是對面的騎兵統領并沒有看出張晉已是強弩之末,他只看到了張晉渾身散發著金光,仿佛銅墻鐵壁一般,自己這邊所有的攻擊都沒有用,根本就刺不穿那金色的皮膚。
這等情況,騎兵統領從未見過,一時之間,分寸大亂,不知所措。
情急之下,騎兵統領病急亂投醫,一聲戾叫再度響起,胡人騎兵再度變換陣型,此時的胡人騎兵不在以攻擊為主,而是借助沖鋒之勢將張晉死死的圍住,限制其活動的范圍。
一匹匹黑色的戰馬不斷迂回跑動,一個個胡人騎兵手持黑色長矛對張晉進行不斷的騷擾,將張晉困在里面,任憑張晉有著無上的力氣,可是卻使不出來。
張晉大怒,仰天咆哮,一聲怒吼,沖著前面一頭高大的戰馬一拳揮出,那攜帶著無上巨力的拳頭轟然打到了馬背之上,整個戰馬瞬間被擊飛,身上筋骨俱斷,倒地不起。
可是后面緊接著又有一名騎兵持矛補上,望著那鋒銳的長矛,張晉深知自己的天公神術快到極限了,不能再以身試險,只得退回到包圍圈內。
就在這時,那一直在圈外游走的騎兵統領不知何時混進了包圍圈內,手持一桿血色長矛,突然出現,血色的光芒如同萬鈞雷霆,瞬息便至。
而此時的張晉剛剛退回圈內,渾然不知一個巨大的危險即將降臨,等到血色長矛到了背后,張晉這才發覺背后有冷風襲來。
這才明白自己大意了,有人從背后偷襲,自己竟然渾然不知,倉促之下,思緒萬轉,回訪怕是來不及了,只能憑借著天公神術扛下來,希望神術還能堅持。
不過剎那時分,那胡人統領的攻擊就落在了張晉的身上,其后更是發出轟鳴的聲音。
那血色的槍芒狠狠的刺在張晉的身上,和金色的皮膚遙相對峙,可惜沒堅持多久,那金色的皮膚就逐漸變得暗淡起來,再也無法抵御血色的槍芒。
長槍瞬間便穿膚而過,洞穿了張晉的身體,而后騎兵統領一個槍挑,將張晉的身體挑到空中,重重的摔到了一邊。
張晉重傷之下,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躺在一邊,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