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北冥神功》,僅僅一個開篇就把道玄震得不輕。
北冥神功開篇第一段,《莊子·逍遙游》有云:“窮發之北有北冥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嗯?《莊子·逍遙游》?這是哪位圣人的篇章?”
此時道玄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往《北冥神功》本身上停留,他反復品味著其中摘自《逍遙游》中的句子,竟然陷入了開悟狀態。這讓高尚失望之余,突然興奮了起來。
“看來這方世界里并沒有莊子的存在!”
高尚暗暗觀察著道玄的神態,見他沉迷進《逍遙游》里后,突然靈機一動,順手就準備好了一本《逍遙游》。不過他并未立刻將書從雄芯儲存空間中取出來。他準備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在把書拿出來。畢竟道玄可不是傻子!他前腳跟你要書,你后腳就把書拿了出來,要不要這么巧合?只要腦子正常,這么明顯的破綻,一看就知道你是別有所圖。
“呼……!”
半刻之后,道玄深呼了一口氣,問道:“你手中可有這本秘籍里提到的《逍遙游》?”
“沒有!”
道玄聞言,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可惜了一本圣人經典!”
“呵呵!看來道玄是真的喜歡《莊子》!”
高尚見此,心中暗喜,連忙補充道:“真人不必惋惜!我記得書中所有內容。如果真人需要,我可以立刻將這本書默寫出來。”
“哦!你竟然記得全文,這樣就好!”
道玄真人說完,自知有些失態,暗道:“這小子來歷不清,還是留在通天峰上由我看著為妙!有我看著,就算他是魔門賊子,也翻不了天!”
道玄回過神來,招了招手,大殿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通天峰未來的主人,道玄真人的得意門徒——蕭逸才。
“咦!道玄這是干什么?他這是在示威?不對不對!他應該是在警告我!看來我選在這個時候上山,并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高尚看到蕭逸才突兀出現,微微一愣,就明白了道玄的意思。
“逸才,這小子以后就是你師弟了!你可要照顧‘好’他!”
道玄真人將“好”字的發音咬的很重,若有深意的說道。
“師傅放心,我會照顧好高尚師弟!”
蕭逸才抱拳一禮,對著高尚溫和一笑。
“行了!你帶著高尚下去吧!”
道玄似是感應到了什么,揮了揮手道。
“弟子告退!”
話音一落,蕭逸才拉著高尚從側門退出了玉清殿。
草廟村被滅口的案子對于青云門而言,可大可小。如果可以找出真兇,那道玄自然不會吝嗇武力。為了青云門的威嚴,不管滅掉草廟村的人是誰,到時他都會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果實在找不到兇手,那這件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畢竟活了這么久,道玄早就見慣了凡人的生生死死。
草廟村全村村民的生死,在他眼中并沒有多么重要。
就在道玄推理著誰最有可能是兇手的間隙,青云門其余六脈的首座全部趕了過來。
“掌教,草廟村的事情不知道您準備怎么處置?”
小竹峰的首座田不易剛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錯!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賊子!太囂張了!此人竟然敢跑到我們青云門眼皮底下,干下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絕對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我們必須將這個賊人抓住,給草廟村死去的村民一個交代!”小竹峰的水月大師劍眉一立,殺意凜然的說道。
“附議!”
其余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回道。
“那好!這件事情就由商師弟和天云師弟帶隊去追查!勞煩兩位師弟務必要給草廟村死去的村民一個滿意的交代!”頓了一下,道玄環視一周,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如今草廟村還有三人幸存,除去瘋掉的那個,剩余的兩個孩子,我們不能坐視他們自生自滅。按照我的意思,在座的各位師弟師妹,你們看看誰想將這兩人收入門下?”
“如果資質不錯,我倒是可以將他們收為徒弟。”田不易心中一動,鼓動道:“師兄,人我們都還沒見,你就讓我們直接答應,這不太好吧!要不你把人帶出來,讓我們瞧一瞧?”
“也好!”
道玄略一沉吟,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和原著中一樣。
林驚羽被蒼松道人搶走,張小凡被道玄硬塞給了田不易。
次日天明,蕭逸才遵照道玄的囑咐,將太極玄清道·玉清篇傳給了高尚。
“高師弟,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蕭逸才輕笑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必須我在門中才行!”
高尚對自己的名字一直有一種矛盾之感,不管別人叫他小高,還是小尚,他總是感覺怪怪的。此刻他眉頭微蹙:“大師兄,高師弟這個稱謂聽起來怪怪的,你以后還是叫我高尚吧!”
“好的,高尚,我知道了!”蕭逸才拍了拍高尚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一日之計在于晨!小宇你趕緊開始晨練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修煉了。加油,師傅很看好你哦!”
“多謝師兄!”
不管蕭逸才說的是不是真心話,高尚都已經被他陽光的性格折服。
“好了,我走了!”
話音一落,蕭逸才釋放出七星劍,沖天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際。
目送蕭逸才離開,高尚陷入了沉思中。
這情況雖然很熟悉,但是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只是仔細一想,他又想不出具體哪里不對勁。
“究竟哪里出問題了?怎么好似忘記了什么?”
高尚揉了揉眉心,仔細回憶劇情,似乎并沒有出錯。
劇情還是那個劇情,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改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