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這林子里能追上小爺的人,那還沒出生呢!你爺爺的!”
李自在很是囂張的吼叫,驚飛了一群鳥。
李嬌坐在樹蔭下,面帶微笑。
太陽已在正空,他們足足在林里跑了一個上午,終于把追兵給甩開。
李嬌都累的雙腿打顫了,李自在卻依然是生龍活虎的模樣,真難想象他是連一印靈體都沒有修煉出來的人,體力可真好。
李嬌抬手擦了擦汗,道:
“別叫了,來,我給你擦擦。”
說話間她從腰間拿出一手帕。
李自在過去,坐到她對面。
李嬌絲毫不介意他那一身汗,直接用白凈的手帕將李自在身上的汗水擦干。
因為跑的太急,李嬌一身盔甲早散落扔了,現在穿著里面的白色套衫,看上去有些飄逸,沒了兵營中的鋼,多了屬于女人的柔。
領口的扣子丟了,脖頸下露出一抹白。
臉太熱,雙頰微紅。
可她皮膚雪白,不比木悠然差太多,所以白里透紅。
李自在也看了她的柳葉彎眉,櫻桃小口,嬌挺小鼻,明媚大眼,玲瓏雙耳。
因為近而看的真切,因為真切也就有了比較。
他可是經常偷偷看自己娘子的。
李嬌與木悠然相比,其實好像還是木悠然更好看一些,這是李自在的想法。
可如果把李嬌放在村子里,那絕對也是絕無僅有的美女。
況且此時李嬌的衣著很中性,不知如換上女裝,是否能和木悠然一較高下呢?
“看什么?”
李嬌收回手帕,緊緊握在手心。
“你可真美!”
“你……哼,我以為你是老實的。”
“啊?我難道不是?”
沒見識的李自在有些懵。
生長在山村,全村人都樸實本分,在李自在心中,唯朱一山不咋地,卻也沒真正把他當做仇人。
所以說自己的性情真的很老實啊。
“你當然不是,老實人哪里有你這樣油嘴滑舌的?”
“冤枉啊大人,我說的是實話。”
李嬌臉更紅了,看著李自在一臉焦急的模樣,輕聲道:
“那你真覺得我美?”
“當然了,我拿家中老黃牛發誓!”
李嬌嘴一翹,之后卻忍不住笑出聲。
真沒見過誰發誓用自家老黃牛的。
看李自在腦門上還有汗呢,李嬌又拿起手帕去擦,擦了幾下才道:
“你別叫我大人,我們現在平級,叫李嬌就好。”
“行,叫名字親切。”
你倒是不客氣。
李嬌這句話沒說出口,給李自在擦了一會汗,在心里琢磨。
你也是我沒見過的俊俏男子,而且俊的沒有書生氣,可比都城中那些公子少爺們強太多,真真是這邊關大山里的一塊璞玉。
李自在的交際能力很一般。
畢竟他很少接觸村外人,還是這樣一位巾幗美人。
一時間找不到話說,就只是看著李嬌傻笑。
李嬌被他看的實在尷尬。
不過李嬌和李自在不一樣。
生在名門望族,家族背景實力雄厚,從小見多了大場面,兩年前離家出走闖蕩江湖又經歷了許多事,眼界可是比李自在高了許多。
既然這里四下無人,李嬌不介意與李自在好好相處一下。
“那你說,我哪里好看?”
“白凈,嘿嘿。”
“再沒了?”
“眼睛大!”
“還有嗎?”
“哪都好看。”
“敷衍!沒具體的?”
“后圓大,能生兒子!”
“你……”
李嬌真后悔自己去問。
果真是山村里出來的,雖然是璞玉,但還未經雕琢。
被李自在搞的沒話說,氣氛沉默一會,李嬌才終于再次開口。
“三關都有戰事,野外要么絕壁,要么猛獸聚集,要么毒氣環繞,我們難以回去了。”
“總有路可走的吧?”
“不知,你來過這邊嗎?”
“沒有,管他呢,先生不是說了,人生當有一山頂,行江渡海向山行,若是它日疑無路,回頭看去路已通!李嬌,咱們走走看吧,弄不好就回去了。”
李自在說完起身,舒展筋骨。
他就站在李嬌面前,那挺拔的身子讓李嬌看的雙眼閃亮。
第一次,從下而上看一個男人,原來感覺是如此的特別。
太陽更暖,漸漸升溫。
李自在和李嬌牽著手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牽手的原因是山坡陡峭,手與手握在一起,可以防止一個人滑下去。
李自在內心坦蕩,不覺有異。
李嬌內心很虛,臉色嬌紅。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增進著感情。
李自在以前在村子里沒什么說的上話的同齡好友。
因為那些人都跟朱一山走的更近一些。
李自在沒埋怨過那些后生,畢竟朱一山的家在村子里很富有,偶爾買些吃喝請那些后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就把李自在孤立了。
這些都已不重要,現在的李自在很高興能遇到一個同齡的李嬌,就與她一直說話。
講述自己的過去,詢問寧國風貌。
而李嬌剛好知道很多事,給李自在講寧國的都城,說幾大劍宗,描述江湖異事。
與李自在相比,其實李嬌說的那些事更有趣。
可李嬌作為親歷者,卻喜歡聽李自在講他小時候的傻事,一件件一樁樁,看似傻里傻氣,卻都能體現出李自在的智慧。
他真的是一個從小就很聰明,并且內心淳樸的人。
如果他日踏足江湖,不需太久,就一定是條好漢。
當兩個人在山中摸索路徑相談甚歡時,李自在不知,他的娘子晴空劍神木悠然,已趕到渭南關。
......
“小姐!我們是去找守城將大人,還是先找姑爺?”
嬋兒也是一身戎裝,披盔戴甲,與平日里相比,多了幾分英氣。
木悠然一身白袍,頭發高豎,看上去更是英姿颯爽,剛一入關就吸引了視線內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的臉色一點也不好。
昨晚杜春花親去桐城關,一見木悠然就落了淚。
木悠然驚訝,急忙詢問到底為何。
“悠然,你相公在你走后,也走了。”
木悠然聽到杜春花的說法,有些不爽。
然畢竟是老人家,他們是認下這門親的,自己也忍著吧。
不過那傻小子去哪了?
“嬸,您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