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韻很生氣,她雙手叉腰站了起來,氣哼哼的。
“汗……你先別拒絕,我覺你很有表演魔術的天分。”
梁彬還以為梁之韻嫌自己的決定太突兀了,他只好醞釀了一下,準備開導開導梁之韻。
還沒等梁彬說話,梁之韻就自顧自的站到了操場旁邊的主席臺上。
“我身為你們的大姐頭,居然只是魔術團里面的第四位成員?”
梁之韻很嚴肅的揮手:“這絕對不行,我必須是三七二一魔術團的頭號老大!”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嘴角咧出自信的笑。
“好吧…………我讓你當三七二一魔術團的老大就是了。”
梁彬沒想到這小姑娘想的是這個,一個名頭而已,給她就是了。
反正她是三七二一魔術團老大,同時還兼任三心二意魔術團的老四,沒毛病。
梁彬開始給她介紹一些魔術要點,同時幾人約定,每天這時候都一起排練,有兩節課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下午課間,梁彬送走了叁芯兒,他一個人往音樂教室走去。
“嘿嘿,有好戲看了。”
梁彬很期待,他不知道叉姐看到馮素素的情書之后會有什么反應。
遠遠的梁彬就聽到了熟悉的音樂聲,他知道叉姐已經開始起舞了。
“啦啦啦……啦啦啦……”
叉姐似乎很愉悅,她這次是一邊哼著歌一邊跳舞。
“梁彬,你來啦。”
叉姐做了個完美的收勢,踮著腳尖幾步就跳到了梁彬跟前,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情書遞給了梁彬。
“這是回信?”
梁彬沒想到叉姐居然這么重視馮素素對她的告白,這不科學啊……
是一張普通的作業紙,還有著被撕下來的痕跡,對折了一下,最外面寫著:這是回信。
梁彬覺得自己先看不太合適,就揣口袋里了。
叉姐看到梁彬的動作,出聲疑問:“咦,你不看看嗎?”
她本來還期待梁彬看完之后的表現,沒想到他看起來混不在意的樣子。
“額……我可以看?”
梁彬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是讓馮素素先看吧,等她看完我再觀摩觀摩你的大作。”
叉姐不明白了:“怎么提到馮素素了?”
這時候馮素素也來到音樂教室了,她站在門口有些搖擺不定,不太敢直接進去。
最后她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叉姐……”
叉姐看到來人是馮素素,她直接示意:“你還在門口站著干什么?進來呀。”
馮素素呼出一口氣,看來她并沒有被叉姐討厭。
她走進音樂教室后,再次試探的詢問:“叉姐,那個………我寫的信你看了嗎?”
馮素素把手偷偷地背到身后,不斷的用手指揉捏著自己的衣服。
叉姐看了梁彬一眼:“我就知道,看著信的字跡明顯是女生寫的嘛,還用粉色的信封,馮素素可真夠幫你的。”
叉姐捂嘴開玩笑:“你說,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兒。”
梁彬不解:“幫我?她幫我什么?不應該是我幫了她嗎?”
他掏出剛裝進口袋里的信紙,塞到了馮素素的手中:“挪,這是叉姐寫給你的,你自己看吧。”
叉姐:“驚?”
什么情況?
馮素素倒是很欣喜,她沒想到叉姐還會給她回信。
“不要打開!”
叉姐驚呼出聲,可惜已經晚了。
馮素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打開了折頁,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僅僅是三秒的時間,她的臉色就變的越來越陰沉,空氣中似乎帶有了一絲的蕭殺之氣。
馮素素抬頭看了眼梁彬,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這張小紙條明顯是叉姐寫給梁彬的答復,因為開頭是:復梁君書。
“你這個騙紙!”
馮素素甩下信紙,沖出了音樂教室,頭也不回。
梁彬感覺很奇怪,他正想拿起地上被丟下的信紙,卻發現這張紙被叉姐一腳踩住了。
“不許看!”
叉姐的臉色也不好看,她似乎想錯了什么,她趕緊再次和梁彬確認了一下:“早上那封情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彬奇怪的反問:“你不是已經看完了嗎?那是馮素素寫給你的啊?”
叉姐扶額,那封信沒寫署名,是她誤會了,她指著一旁對梁彬喊道:“你先起開。”
“哦……”
梁彬不懂叉姐要干什么,只好先走到一邊,他張望著外面,馮素素似乎還沒走遠,就蹲在音樂教室外面的墻根處。
歘歘歘!
叉姐飛速的拿起信紙,狠狠的把它撕成了碎片,這會兒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的思想很堅定,讓她先跟梁彬告白,就是再過一萬年都不可能,作為女生必須是先被愛的那一個,戀愛是場戰斗,誰先愛上誰就輸了,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以上只是她個人的小想法而已。
叉姐把紙片扔進垃圾桶后,她來到了門外,發現馮素素正抱著膝蓋蹲在墻角,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好了。
叉姐也很無奈,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女生跟她告白,馮素素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她可是標準的直女,從來不用橘子味香水,面對女生的告白,她從來都是這么回復的。
“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女生,你別難過了,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叉姐蹲了下來,開始耐心的安慰馮素素。
馮素素抬起頭:“真的嗎?”
叉姐點頭:“當然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嗎?”
叉姐無語了,尼瑪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小姑娘這么難哄。
她只好耐心的回復:“真的是真的喲。”
“真的真的是真的嗎?”
“…………”
叉姐臉上出現了青筋,她到極限了,再也忍不了。
她臉色一甩,站起身來:“不想做我朋友就走,再啰嗦一句你就別進來了!”
馮素素驚了,她的賣萌大法居然失去了作用,她趕緊也跟著進去:“不要啊叉姐,我要和你做好朋友,不,我要和你做閨蜜………”
梁彬感嘆了一句:“啊………這就是青春啊,真好。”
他默默的坐在鋼琴架面前,彈了一首汪老師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