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那個小哥貌似傷的挺嚴重的,又或者是剛得到了一筆巨款而心情愉悅,周宇也懶得計較對方這言語上的不敬,一把拍開對方拉著自己的手,很是不厭煩的說道
“進院子左拐,看見茶室就是了。”
說罷后又扭頭對著院內喊了一句“老韓,你來病人了,接一下,還有,不要弄得滿地是血,清理起來怪麻煩的。”
不理會奪門而入的幾人,周宇轉臉換上一副春風和煦的笑容,熱情的招呼著另外兩波客人進店,邊走還不忘招呼一下老客戶
“呦,您二位中午不是來過了嗎?這是沒吃過癮啊?”
“可不是呢,老板您家這火鍋簡直是太好吃了,讓人欲罷不能啊,看在老客戶的份上,今天給多上點?”
小情侶中的女生見周宇主動搭話,也是順桿就上,充分發揮了女生特有的魅力,聲音軟糯誘人,還帶有點撒嬌的味道,聽得周宇一陣的身心愉悅,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至于她一旁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正在和一個陌生人撒嬌,現在是何心態,那就不是周宇所關心的了。
“沒問題,今天管飽,吃好了還是要記得多幫忙宣傳啊。”
“那是一定的,老板真講究。”
至于另外一波人,則是一家三口的樣子,招呼兩波人落座,簡單的上了些瓜子之類的餐前小吃之后,周宇就一路哼著小曲去廚房準備了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右邊畫一道彩虹
來右邊跟我一起畫彩虹,左邊再畫一條龍
在你胸口上比劃一個”
視角切換
幾個紋身小混混順著周宇的指引走進茶室,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似乎是剛才和別人大打了一場,得勝而歸。
進屋后,見到已經換好白大褂的韓好之后,上下反復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糾結這醫生到底是男是女
那個捂著手臂的青年直接坐了下來,指著手臂上那約一尺有于的刀傷說道
“老子不用麻藥,快點封上,哥幾個忙的很”
韓好隨手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鑷子,夾住一塊消毒棉花擦拭著他的傷口。
“你這種被刀砍得傷,最好等會兒回去打一針破傷風疫苗”
“你他媽啰嗦什么呢,快點縫玩,老子們還要去喝酒慶功呢”
韓好倒也懶得和幾個小混混計較什么,有句話不是說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也咬狗一口啊。
再說了,韓好何等人物,眼前這幾個小混混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一個巨人又怎么會在意幾只螞蟻的言論呢。
拿起針和縫合線,檢查無誤后,韓好剛要動針,突然臉色一變,看了看幾人身后,又看了一眼正捂著胳膊滿臉兇相的青年,道說
“你們剛剛是不是砍死了一個黃頭發的家伙”
幾個小混混被他問的一愣,剛才和另外一伙人火拼,場面很亂,的確有個黃毛最后倒在那里,沒有起來,后來還是被人架走的,難道他死了
但是這個長相美的不像話的醫生又是怎么的知道?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韓好又說了一句更加驚世駭俗的話“他現在就在你們背后。”
幾個混混聽到這話都是一愣,就覺渾身一震冷意襲來,猛然間轉過頭去,然而這房間了除了他們幾個以外,還有這個古怪醫生,哪還有半個人影。
隨即就破口大罵起來,那個被砍傷的家伙,好像是這三個人中的大哥,當下也不管右臂的傷口,抓起韓好的領口罵道“你他媽的說話注意點!老子可不是好耍的!”
旁邊兩個混混也是上前一步,作勢就要一起動手。
韓好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啊?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吧?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們牽連了。”
說完韓好直接甩脫了那人的手,站起身來。
幾乎就在韓好站起身來的一個瞬間,三個小混混同時感到心頭一沉,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使他們透不過起來,接著呼出的空氣都變成了白霧,徹骨的寒意襲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迅速在三人之中蔓延開來。
站起身后的韓好,看著幾人現在的這幅德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目前的情況是,你們幾個被一個怨氣頗中的魄體,也就是你們平時稱呼的厲鬼,帶進了一種叫‘魄境‘的空間中。
但也不過就是個小把戲而已,沒什么值得講解的。現在你們幾個跟我這一起走,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做出反應就好了,那都是幻覺。
我會帶著你們走出去,出了魄境后,你們往人多的地方跑,混到天亮就沒事了,等到明天天亮時,再去找座廟,求幾串佛珠什么的貼身帶著就好了。”
聽到韓好說完,依舊是那個手臂受傷的青年,一把推開了茶室的木門,強作鎮定,回頭對著韓好喊道
“你他媽的扯什么神神鬼鬼的,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江湖醫生,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推開門后的場景嚇得大叫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沖到了韓好腿邊,一把抓住了韓好的褲腳。
原本扶著他的兩人,也都被門外的場面驚到了,原本推開門后應該就是火鍋店所在的院子,可現在看去,雖說是院子,卻透著一抹幽綠色的慘光。
原本院子里的人也都統統不見了,現在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就好像身處一片墓地一樣。
韓好站在門口,看著腳下不住打著哆嗦的幾人,向他們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伸出右腳踢了踢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帶傷大哥說道
“你們也都老大不小的了,雖說只是小混混,但也好歹跟黑道沾點邊不是,不要稍微見著點詭異場面就大呼小叫的,趕緊閉嘴,吵到了外面用餐的客人,周宇那貨又要叨叨了。”
隨著韓好的說話的這會功夫,從屋內看去,院子里的場景再次發生了細微的改變,被幽綠色籠罩的院子,此時愈發的滲人,隨著一陣陣泥土松動的聲音傳來,一只只夾雜著泥土與血跡的枯槁手掌,從院子的泥土中伸了出來,一只、兩只、越來越多,很快原本整潔的院子,此刻像是鋪了一層“手掌”地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