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事待定,且說周宇......
坐到床邊后,周宇迅速收斂心神,畢竟治病救人這事,自己也是大姑娘上架頭一回啊,說不緊張,那肯定是騙人的。
幾個深呼吸后,待到自己徹底穩定,進入狀態后,才是緩緩伸出兩根手指,輕放到了對方脈搏位置。
“你會中醫?”
“啊?不會啊。”
“不會中醫你丫在這號什么脈啊。”
“我......我......”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周宇還真沒算到,韓好丫這貨居然在這等著他呢,看著對方那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還真別說,一時間自己竟是無言以對。
“忠伯......”
看著兩人這樣,古楠母親一臉迷茫的看向忠福,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懷疑過自己,要不是之前這幾人表現出的重重神奇,真的不管怎么看,都透著那么股的不靠譜。
看著夫人的一臉迷茫,忠福又何嘗不是這種感受,“丫的,您問我,我問誰呀?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這幾個人靠譜吧,但您要是說人家不靠譜,墻角那幾個快死的保鏢又怎么解釋啊......”
不過這些話,也就是心里想想,不會真的說出來。現在看著夫人投來的目光,忠福淡定的回以一個堅定的眼神,輕聲道:“稍安勿躁,我們靜觀其變吧。”
再說周宇,他可猜不到現在屋內所有人的眼神都匯聚在了自己身上,現在聽著韓好一頓嘲諷,也是沒轍,誰讓這茬是自己先挑起來的呢,現在落得這幅下場,充其量就是個自作自受而已。
回想起來,大家一起呆的久了,每個人的個性也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就拿現在來說,眼下的韓好,哪還有之前玖江醫院的那副氣勢,這瑕疵必報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中二青年嘛。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兩人“博弈”的合適時機,無奈的嘆了口氣,周宇有些認慫的回道:
“得得得,韓院長威武,我錯了成么,現在這情況怎么整啊”
倒不是想認慫,重點是不認慫也不成啊。這剛剛牛都吹出去了,價錢也談好了,別到時候真治不好人家,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但說到治病救人,說到底還不是得求著人家韓大院長,所以啊,識時務者為俊杰,該慫的時候,咱就得慫著,不丟人。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韓好也不過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而已,見周宇慫了,也是滿意的一笑,跟著就換上了一副認真的態度,解釋起來:
“剛剛我和南熏已經詳細的探查過患者了,基本確定其骨、肉、神三屬均無損傷,所以我們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了血液方面。”
“是的,神魂俱全,這也無需質疑。”南熏也是接話說道。
“那我現在應該怎么弄?”
“很簡單,檢測他的全身血液,找出問題所以就行了。至于怎么檢查,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我......就這么直接弄么?”
聽著韓好這話,周宇有些猶豫起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想說些什么,但又不方便直接說出來,一臉扭捏的樣子。
“放心好了,以你現在的狀態,還真沒什么人、或者說什么東西,可以單純從血液屬性來傷到你。即便是有,也絕不可能是在這里。更何況你還有瘟疫屬性夾雜其中,放心施為即可,不用顧慮太多。”
根本不用周宇把話說完,韓好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對方的心思。但也不拆穿,隱晦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也給對方打了一劑強心針。
“咳咳......還是老韓你懂我啊,我也是擔心,別一會弄巧成拙,反倒是傷到了古伯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是......
不過有你這么一說,我也是放心不少啊。”
“真慫......”
見周宇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南熏才不買賬,在一旁鄙視的說道。
“忠伯,您聽得懂他們在什么嗎?什么神魂,什么瘟疫的,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啊......”
就在周宇幾人還在商量“治療方案”的時候,古楠有些迷茫問向一旁的忠福。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一旁的忠福早就一個頭兩個大了,佯做鎮定的回復了一句后,便暗自肺腑起來:“丫你們母女兩人咋就這么能問問題啊,這些個詞是個人就聽不懂好不好,不是年紀大了就什么懂的行嗎?......”
且不說“觀眾們”的情緒如何,在得到了韓好明確的答復后,周宇迅速收斂心神,幾個深呼吸過后,再次伸手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之上。
只是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是,在食指和中指的掩飾之下,一根如發絲般孱細的血絲,自周宇的指尖長出,跟著迅速刺破對方皮膚,混入血液,游走全身。
周宇也在此刻閉起了雙眼,通過自身的血液感知,仔細觀察起了古楠父親血液中的情況。
此刻屋內也是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周宇身上,止住呼吸,焦急而又迫切的等待著。而一旁還在被救治的保鏢以及目光渙散的蔣家少爺,早已無人關注。
數分鐘過后,周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屋內眾人,尤其是古楠母女,在經歷了仿佛一個世紀般的煎熬、等待之后,一個懸著的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懸的更高了。因為他們在周宇再次睜開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和困惑之色。
也就在此時,周宇緩緩地移開了打在對方脈搏之上的手指,轉頭看向韓好,不解到:
“我探查的很仔細,身體血液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相比起來,古伯父的血液質量,甚至還會比一般同齡人更加強橫一些,但是......”
說到這里,周宇臉上不解之色更現,稍微猶豫了一下后,也沒有故弄玄虛,繼續說道:
“只是很奇怪的一點是,當血液經過心臟之時,卻和我斷開了聯系。
可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古伯父的親臟,的確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我就有些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