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嗎?”
一進到門,周宇也懶得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拉著蟲祖的手就來到了床邊,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古家主人,開口問道。
“啊?能啊......
還沒進門我就感覺到它們了,雖然不太清楚是些個啥玩意,不過想要控制簡直易如反掌,不信......”
蟲祖說著話,也不見其有什么動靜,跟著就見床上的古家古人主人突然滿臉漲紅,一只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接著測過身來,直接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停停停......我去,你搞什么?”
見得古楠父親這幅樣子,周宇趕忙開口,攔下了蟲祖。
“嗯?不對嗎?不是把他們弄出來?”
看著周宇一會讓自己控蟲,一會又攔下自己的,蟲祖也是一臉懵逼,有些委屈的看向對方。
“爸爸......
老爺......”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是把古楠一家給驚壞了,在古楠父親吐血的瞬間,母女二人便直接撲到床前,想要做些什么,卻又無可奈何,臉上寫滿了焦急二字。
不過好在周宇及時止住了蟲祖的動作,而古楠父親也在周宇話聲落下之后,再次回復了平靜。只是身上、床邊、還有地板上那星星點點的血漬,卻顯得越發刺目。
“混賬,你究竟干了什么......”
也就在此時,忠福直接站了了出來,怒氣沖沖的瞪著蟲祖,爆聲怒斥。同時拳頭緊握,渾身顫抖,顯然是極力的在克制著自己一拳揍死這個猥瑣老頭的沖動。
說起來,忠福這一整天過得也是愈發的憋屈。這要是放到以前,別的不說,就光是對方這猥瑣的樣子,保證還沒進門,就得被自己暴揍一頓,解了氣再說。
可現在呢,事情發展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干點啥都是畏首畏尾的。這病還沒治呢,老爺就哇哇的吐血兩回了,也他娘的不知道這病究竟是咋治的。
就說剛剛,明顯就是那個猥瑣老頭干了些什么,老爺才會吐血不止,可就算這樣,咱也不敢直接上去揍人,就連呵斥一句,也得先掂量一下會不會話說重了,鬼知道那老頭究竟是什么來頭,貌似跟在周宇身邊的就沒個啥正常人。
就說那韓好,剛剛一句“閉嘴”直接威懾了滿屋子的人,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在場之人,哪個不是身世顯赫,即便不是那也是富庶之人,最起碼也是見過一些大世面的。
怎么可能被一個看起來就是30來歲的年輕人,一句話就鎮住,這明顯就不合理,但他確實就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再看那南熏姑娘,美貌自然無需再提,一雙魅眼勾魂奪魄,即使自己倒了這副年紀,也不敢正面多瞧幾眼。
這都不說,就說剛剛那一頓操作,什么黑白、什么三魂七魄的,愣生生是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你說是真有其事吧,畢竟神鬼之類的大家雖說都心存敬畏,可那畢竟距離自己太過遙遠。可你要說人家招搖撞騙、怪力亂神吧,就剛剛那段時間,
又真就感覺有那么股子的陰森勁,這找誰說理去不是。
再看這猥瑣老頭,就沒見過長成這樣的。真要說去做個影視明星,估計都不用出道期,只要一上熒幕,保準是大紅大紫,別的不說,就光是這長相古往今來,就屬罕見。
當然啦,吐槽的話咱也不用多說,就說忠福,為什么連罵個人都得掂量著來,真要不是戶主心切,剛剛那句話他是斷然不敢說出來的。
至于原因,細想起來也很簡單。
第一,這老的出現的本身就很詭異。別的不說,這桃園別墅本就地屬偏僻,而且周宇從出去再到回來,總共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而且看著老頭也不像是住在桃園別墅的人啊。
雖說大家現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吸引去了眼珠,但事后想想,這老頭出現的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好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樣。
至于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忠福之所以看到老爺這幅模樣都不敢動手,那是因為老爺的吐血,顯而易見就是這老頭一句話的結果,試問,沒點本事的人,誰能做到這點。
以至于現在,雖說忠福氣的渾身發抖(老爺吐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蟲祖本身的樣貌就比較拉仇恨。),鐵色鐵青,但仍舊是不敢出手,就是這么虎視眈眈的盯著蟲祖,強壓怒火。
再看蟲祖,他可不管一個普通人內心究竟是怎么想的,看著突然就蹦出來一個小老頭,居然敢沖著自己指指點點,登時便是怒了:
“螻蟻之輩,也敢對本尊大吼大叫,簡直不知死活。”
說話間蟲祖體內便是一陣“窸窸窣窣”之聲傳出,跟著衣服之內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微弱的蠕動感,眼見就要出手。
而此刻被蟲祖所訓斥的忠福本人,現在就像是被數萬只毒蛇凝時一樣,同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如狂風暴雨般像自已涌來,而處在暴風之中的忠福,此刻就像一只無帆木船,弱小、卑微、無助。
而在旁人所看,就在那莫名猥瑣老頭一聲話起之時,印象中老練、沉穩的管家忠福,面色瞬間漲紅,額頭青筋乍現,同時身體劇烈顫抖,瞳孔擴張,像是看到了什么無比恐懼的東西一樣,整個人的樣子瘆人至極......
“咳咳......”
眼看忠福就要崩潰之際,莫名兩聲極不協調的輕咳聲響起,蟲祖余光一撇,登時心頭一緊,霎時間狂風驟雨盡數散去,剛剛一臉的冷冽之色迅速變成了諂媚。
而因此躲過一劫的忠福,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踉蹌兩步,便是直接癱坐在了床上。要不是一旁的古楠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真有可能會連坐都坐不住。
即便是現在,忠福整個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胸口劇烈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可見剛剛蟲祖一言,究竟對其造成了和更的壓力。
“南熏大人......
韓大人......”
再看蟲祖,剛剛進門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周宇和那些自己也沒見過的蟲子身上,倒是忽略了屋內之人,現在聞著咳聲瞥見了南熏、韓好,頓時躬身行禮,威勢盡斂,哪還有剛才訓斥忠福時不可一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