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8號城最近的一個城,是13號城。
地球人類將13號城,設置成一個戰略用途的城,既實現引誘外星人出戰的目的,同時也兼顧了刺探外星人虛實的作用。
可惜,外星人壓根不上當,對13號城這樣一個“孤身深入”的城市,始終不聞不問。
面對唾手可得的13號城,外星人做到了坐懷不亂的境界。
“我相信他們不是無動于衷,他們肯定在做著攻城的準備,只是時候不到。”云Sir分析道,“畢竟13號城是一道防線,想攻打我們其余五座城,必須先過13號城這一關。”
“云前輩,你要的梅花鹿,弄到了。”一個偵察兵帶著一條梅花鹿走到云Sir的面前。
這是一條雄性梅花鹿,長得很肥壯。它的頭頂鹿角像開了一盆好看的珊瑚,四杈對稱。
梅花鹿膽小易驚,但這條梅花鹿看到云Sir時,一點也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反而像人一樣走上前來,并伸出了左前腿要跟云Sir握手。
“您好!”云Sir伸手,抓起鹿蹄子握了一下,“學會講人話了沒?”
梅花鹿搖搖頭。
“知道這次的任務了嗎?”云Sir松開了鹿蹄子,問道。
梅花鹿這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次臥底的任務,就拜托你了。”云Sir說著,把這條梅花鹿送出了城。
梅花鹿從后城門出城,然后混雜在一群梅花鹿里,兜了大半圈,又繞回了城的前方。
梅花鹿開始一邊啃草,一邊朝8號城的方向邁進。
雜草凄凄,前路漫漫,我將啃草當閑事。
在群鹿的天然放飛自我的配合下,這條被群集意識系統同化掉的梅花鹿,很快就接近了8號城。
“8號城里面有一半的面積,被一層人工云所覆蓋,我們需要讓其中一個‘空中眼睛’,靠近城邊去窺探真實。”
負責監視的工作人員,當即操控著“空中眼睛”的第三只眼,慢慢往8號城靠了近去。
突然,一道感應光學原理的電頻,從8號城里散發了出來,漫過了第三只眼,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有偵察企圖的第三只眼。
嗤地一響,一道筆直的紅光準確地鎖定住了針頭大小的第三只眼。
“是紅外線!”
第三只眼在監控人員的操控下,頑強地走位求生。
但是,沒有用。
從8號城里射出來的這道紅外線,繼續緊緊相隨,將這針頭大小的第三只眼牢牢地鎖定住。
“循土逃跑。”
第三只眼再一次走位,突然反重力裝置一收,針頭大小的個頭一下子就墜向了地面,準備循土逃跑。
結果還沒墜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就被一道激光精準地擊成了粉末。
緊接著,8號城拓大了電頻的感應范圍。
剩下的兩個“空中眼睛”,距離8號城有一千多米遠,也不能幸免。
即使是針頭大小的個頭,跟一粒塵埃一樣,一樣被外星人的激光精準地擊碎掉。
“完了,唯一的監視設備,愣是給外星人摧毀掉了。”工作人員惋惜了起來。
“有沒有智子那樣的偵察器?”云Sir問道。
“云前輩,你說的智子,是脫水人入侵咱們祖先的時候,用到的那個體積只有質子大小的超級計算機嗎?”
“是的。有嗎?”
“制造智子的費用太過高昂,而且在藍星上也用不著。”工作人員有些遺憾地道,“我們沒有。”
“那——”云Sir想了想,問道,“有什么遠程的光學望遠鏡?射電望遠鏡也可以。用來遠程監視8號城。”
“天文臺有,可惜已經隨著5號城一起被外星人侵占掉了。”
“好吧,看來,全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只梅花鹿上了。”
這時候,布置在8號城附近的監測器,突然接收到一陣古怪的變頻短波,監測器很快就出現了故障。
“怎么回事?所有監測器都集體罷工了?”
“外星人發射了一種變頻短波,所有電子產品都受到干擾,全部損壞掉了。”
“看來,外星人啟動了全面的反偵察,把8號城完全屏蔽了起來。”
“這說明,他們馬上要進行一項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工程了。”
8號城,那群梅花鹿靠近了城墻。
大概為了騰出一半的面積,用于原點數據的建模,城里面已經沒有了糧食的儲備。
從其他城市調集來的大卡車,運送著各種物資,陸續進入8號城里。
這群梅花鹿有那么零零散散的一只、兩只、三只,趁著城門開合之際,不小心跟著車流溜了進去。
結果過沒多久,就被逐一趕了出來。
物資車繼續進城。
突然有工作人員走了出來,看到城門外有一群梅花鹿,然后竟然全趕了進去。
“他們要干嘛?”
“不好,他們要吃鹿肉。”
被趕進去的梅花鹿,外星人控制的亡星奴竟然要捉來宰殺。
膽小易驚的梅花鹿嚇得四散逃跑。
被群集意識系統同化掉的那條梅花鹿,開始有目的地尋找著目標對象。
“沒有外星人的群集意識系統同化掉的暴徒,這里的工作人員全是被逼迫,以及被洗腦后的同胞。”
地球人類的群集意識系統,接入了電腦系統,以一種類似復活在電腦里的方式,跟云Sir他們在交流著。
“梅花鹿很容易引來懷疑,變身吧。”云Sir建議道。
電腦里的意識系統點點頭,然后控制著那條梅花鹿潛入了一條廢墟小巷子里。
當它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一條流浪狗,而梅花鹿則“暴死”在流浪狗的咬扯之下。
流浪狗開始往城中心地帶跑去。
城中心被封鎖了起來,往上看不到天空,天空已經覆蓋了一層人工電磁云。
隨著靠近城中心地帶,流浪狗感覺有點頭暈目眩了起來。
“不好,8號城上空那頂巨大的蘑菇,是意識孤子的收集器,有很強的干擾輻射,流浪狗有點身體不適。”
“那怎么辦?剛剛接近最重要的地方,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沒辦法,我要完全進入流浪狗的大腦,成為一條狗,才能避開那頂蘑菇的干擾輻射。”
“但那樣一來,以后要脫離出來,只能經歷一次生死過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