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海嘯,烏云,濃煙,廖文與卉悟將軍的一戰,可謂是聲勢浩大,解決了水軍的飛禽部隊,想要過來幫助的廖文。
可怎么飛都無法接近,這迷霧有著極強的干擾之力,在這片迷霧之中,這些妖怪也僅僅只能干瞪眼而已。
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怕距離海舟太遠,會徹底迷失方向,所有的飛禽妖怪,也盡數返回海舟。
廖文一般打,一邊游走,在往海舟的方向去,卻也不讓卉悟將軍靠近海舟。
時間漸過,海舟還沒有脫離迷霧,他也有點撐不住了,身上龍鱗多處被擊損,半身染了龍血。
“大膽狂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卉悟將軍威風凜凜,一點一點的將他往絕路上逼。
他暗道“不妙”,這從半路開始,就已經脫離了他所準備的軌跡。
本意是,由他來拖住卉悟將軍,再由數百飛禽妖怪,聯合攻擊,一舉將卉悟將軍擊殺。
卉悟將軍,跟之前的巨鯨妖不同,雖同樣是化虛為道,可是卉悟將軍明顯根基弱下很多,又被鎖定位置。
數百飛禽妖怪,雖比不得化虛為道,可通通都是煉神返虛,一同攻擊之下,卉悟將軍沒有幸存的可能。
卻想不到他低估了迷霧,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竟然還能完全干擾煉神返虛的妖怪。
現如今,他前勁散去,后繼余力不足,而卉悟將軍修為更高,穩扎穩打。
如今他完全落了下風,而海舟遲遲無法脫離迷霧,再繼續下去,他恐怕將難以脫身,可他一旦離開,讓卉悟將軍沒入水中,那就徹底完了。
無論是卉悟將軍,借助地利破壞海舟,還是回去稟告再添增援,橫豎皆無生路。
冰彤柳眉緊蹙,道,“都如此狼狽了,還不肯顯露真實力。”
幻柏看了冰彤一眼,笑道,“或許是怕了見某人。”
她的話,讓冰彤的不滿更盛,扭過頭,道,“那就讓他被打死好了。”
“我看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敖孿伸手在廖文與海舟之間,虛空那么一劃,濃霧驟生,海舟與廖文,互相難以見到。
同時,海舟與廖文如同被劃分到兩個不同的空間,骨都與廖文都發現異常,相互靠近,反而是越來越遠。
才幾息,廖文與骨都,互相失去對方的蹤影。
“怎么會這樣!?”
如此異變,廖文始料未及,一個抽身,從卉悟將軍處脫離,跳出戰圈,幾個擺尾,便已然將對方甩開。
在迷霧中尋找,卻再也不見海舟的影子,拿出玉簡,果然一點完全被干擾了。
“五太子是何意?”不僅冰彤,連幻柏也看向敖孿。
“再繼續下去,就真的是傷及他的性命了。”敖孿道。
“不可能。”冰彤道,“區區化虛為道初期,如何能傷風元子,他的修為早已是化虛為道后期,如今過去數十年,哪怕未曾提高,可也不會后退。”
幻柏也十分同意冰彤的觀點。
“如果他受了重傷,修為掉落呢!”敖孿道,“你們就沒看出來,他真的是竭盡全力了嗎?”
幻柏,冰彤,一時語塞,這時回想,才發現確實頗多疑點。
她們自然能看出青龍拼盡全力,只不過在她們的記憶里,青龍的修為,是更勝過她們的。
看著青龍拼盡全力,可是潛意識里忽略細節,認為青龍僅僅只是掩飾。
“真的掉落了修為?”
冰彤瞪大眼看去,也相信了敖孿的話。
青龍的肉身強度,乃是化虛為道的層次,而法力卻只有練神返虛,如果青龍,真要裝作練神返虛的話,不可能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
“早有聽聞,如今陸洲極為兇險,可沒想竟然兇險到這種程度。”
幻柏驚訝,風元子僅僅只差一步,便可成仙,這樣的人物,在四海之中,足以占據一方,做一個土皇帝。
這樣的人物,才去陸洲多久,便重傷修為倒退。
兩人驚訝,還不知所措的時候,敖孿一步邁出。
在濃郁的迷霧中,別說廖文找不到海舟,甚至連方向都感覺到錯亂了,這下海舟保不住了,連他也未必能夠離開啊。
感覺西南方,有動靜。
猛扭頭看去,眉星劍目的青年,身后還跟著兩個姣好姿容的龍女。
“三個龍族?而且兩個龍女還是化虛為道,那個青年......”廖文瞇起眼,他完全從青年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故人相見,何不下去一聚。”敖孿道。
這種陣容想反抗也做不到。
入得水晶宮,涼亭內,四人圍繞石案而坐。
“風元子,你還有膽過來,還大言不慚的要將姐姐奪回去,跑去陸洲,如今落得修為后退的下場,真是活該。”
冰彤開口便是擠兌,怒罵一頓,著實是讓廖文嚇了一跳。
“風元子,才幾十年不見,就不記得我了。”幻柏斟滿廖文身前酒樽,笑道。
廖文悶頭喝了口酒,“故人說的是她們?”
從一開始青年就占據了主導地位,一副主人做派,且又是青年開口說的故人,他還會以為那個故人指的是青年。
注意力,一直就放在青年的身上,沒想到故人說的是,這個兩個龍女。
還以為是青年的仆人姬妾一類呢!
青年輕嘗靈酒,而他悶頭喝酒,左側龍女比較不友善的諷刺加叫罵,右側龍女杯空時倒酒,不時說上兩句。
廖文剛開始聽的是一頭霧水,漸漸理清了頭緒。
風元子,他知道是誰,正是青龍之軀,原主人,原河神的名諱。
而這兩位龍女與風元子關系匪淺,像是多年好友,至于青年不言不語的,似乎是為了,不打擾他們敘舊,可能跟風元子沒多大關系。
理清頭緒后,他放下酒杯,抬頭道,“如今我叫青云。”
對于兩位龍女,他有點熟悉,卻又毫無印象,事實很簡單,他接受傳承時,承受的記憶,是屬于河神的記憶,屬于河神的傳承。
關于青龍本身的一切,也就知道名諱,已經是修行之法,等事情。
對于風元子的關系,龍族時的經歷,所知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