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戰,開啟前,定然會七神齊聚,做一個總布局,以及是出戰順序等等的會議。
按照,一般而已,在會議結束之后,便是開戰之時,原本說好的一個月,如今可才僅只是過去了半月而已。
開戰的時間,提前一半,這對廖文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鄧藝搖了搖,目露冷光,道,“并非提前開戰,甚至是有延遲作戰的可能?”
“延遲作戰?”
廖文心中松了一口氣,一念之間,便已知曉,其大概原由,故作不知,問道,“一月時限,不是已經談好的嗎,莫非是萬仞神他們.......”
鄧藝冷哼了一聲,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幾個五品正神,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不識大體。”
萬仞神為首的五品正神,跟瀧澤神不對付,也不是一兩天了。
哪怕在前線,不經意之間,泄露了消息,讓赤河宮找到瀧澤神一方的薄弱點所在,也是屢見不鮮。
當然瀧澤神這一邊,也回敬不少。
這次開啟總戰,兩方不成文的規矩,不再內訌,先覆滅赤神,之后便是聯盟解除,該如何就如何!
可在默認之后呢?
赤河宮偷襲的次數,非但沒有減少,甚至還頻頻增加,瀧澤神一方,十個營地,其中有七個都遭到偷襲。
為何會有這種結果?
自然是萬仞神他們破壞規矩,將消息泄露給赤河宮。
至少,瀧澤神一邊,大部分的人都如此認為,其中便包括了鄧藝。
可在問責之前,萬仞神那一邊,反而是惡人先告狀,說瀧澤神一邊泄露了消息,讓他們連遭到偷襲,蒙受損失。
兩邊爭論不休,可是在對照損害之后,兩方都蒙受較大的損失,都是不爭的事實。
為了消除阻隔,可重新制定戰略,改變調動路徑,營地,減少赤河宮偷襲,才會提前開一個七神會議。
聽了,鄧藝的解釋,廖文理解的頷首,這次會議,他也出席,顯然以血怪作為先鋒的計劃,是勢在必行的了。
“瀧澤神?”
說到七神會議,廖文最先想到的,便是瀧澤神。
七神之中,他所最忌憚的存在,便是這四品正神,瀧澤神。
其一,瀧澤神,除了是四品正神以外,還是一位水神,在階位上,同為水神,對于他可算有著絕對的壓制。
其二,瀧澤神,并非曾經在封神榜上的舊神,而是封神榜碎后的一位新神。
按照調查得來消息,雖有點模糊不清,瀧澤神最開始不過是一位區區七品正神,成為神靈的時間,不過是短短的百余年。
可就在這短短的百余年時間,從一個七品正神,一躍而就,成為四品正神,怎么想都太蹊蹺了。
別以為,廖文在幾十年內,從一介八品正神,成為五品正神,別人花費百余年成為四品正神,就是理所當然了。
這絕對是大錯特錯。
廖文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一躍而就,成為五品正神,絕對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首先,作為上一代赤河正神的風元子,作為六品正神死后,傳承神位,神印散去,廖文才會僅僅傳承了一個八品正神之位。
神印歸還天地之后,那些個地域,可都是無神之地,所以他在成為六品正神之前,幾乎沒有受到什么抵抗。
而在成為六品正神之后,又有瘴地神養蠱,在一定程度上,庇護了廖文。
作為舊神的瘴地神,實力不可謂不強,其側神之后,足足有五位真仙之多。
在成為五品正神之后,他才知道培養的真仙的難度所在。
側神想要成為真仙,不僅僅需要香火供應,還需其自身的資質。
若是資質不足,想要成為真仙簡直難如登天,而從一開始就有成為真仙資質之人,少之又少。
如若不是,則需要時間,緩緩而行,要是想要一步登天,無視資質直達真仙,其中所消耗的香火,連廖文也是倍感心痛的。
如今能達到真仙之境的,僅有三人,紅衣,金鱗,大殼。
可想而知,當初廖文作為六品正神,連一個真仙都沒有的時候,在瘴地神面前,幾乎是無法翻盤的。
幸虧是從大瀚王朝,得到眾多法門,以及魏家軍那三大鎧甲,才能破開死局,成為五品正神而已。
而同樣作為新神的瀧澤神,卻成了四品正神。
足見瀧澤神到底有多么的不簡單。
不僅僅如此,瀧澤神的勢力,更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
不僅瀧澤神的來歷,遲遲未曾窺探清楚,甚至到了現在,瀧澤神的勢力,他都未曾摸清。
雪絨被派遣去瀧澤神處潛伏,可別說連去到瀧澤神的身邊,甚至連核心人員的身邊,都難以靠近。
其紀律嚴苛,是廖文從未在其他神靈之中,所見到的。
到了最后,還是犧牲了不少暗子,才讓雪絨潛伏到一個軍營之中,地位頗高之人的身邊,那人甚至連真仙都不是。
他斷定,瀧澤神定有大秘密。
如今能親眼見到瀧澤神,一窺真容,自然是極好,如若能混到瀧澤神身邊,得其重視,摸清瀧澤神底細。
已經屬于勝了一半了。
廖文辭別鄧藝,回到軍營。
在他所居住殿宇的周匝,是之前收留的道門余孽,同意歸順瀧澤神的,越無越劍也在其中。
對于他們而言,活著才有機會,重建宗門,報仇雪恨,若是死了,便徹底沒有機會了,越無越劍,雖恨神靈,不過卻還是選擇活下來。
還有一個原因是,瀧澤神雖同時是神靈,卻并非是屠滅其宗門的神靈,若收服的對象是萬仞神,越無越劍,會不會委曲求全,就不得而知了。
殿宇之內,紅衣坐在玉案旁,早已沏好了一壺香茶。
明日的七神議事,與紅衣無關,他也不會帶紅衣去,實際上了,紅衣一直裝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
并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紅衣,有特異之處。
廖文在紅衣對面坐下,以密音議事,他之所以不帶紅衣隨行,自然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讓紅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