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的沙皇是個倔強的老人，所幸，他的貴族們比他聰明了許多，諾斯沒有被滅掉，而是光榮的加入了我們，成為諸界聯軍的一員。”
大汗說完，輕啜一口諾斯伏特加，然后皺著眉頭放下了酒杯。
他的臉紅了，強忍著不讓自己咳嗽。
愛德華觀察著他，這貨，絕對尼瑪是個人類。
小蒙奇帶愛德華去酒吧時，看見過很多來自各國的人類，不光諾斯人，神羅人、法蘭克人，沙恩人，都很嗜酒，不至于因為一口伏特加而臉紅，大汗顯然也不是姆班加、印加那種國家的黑人……
那么他到底是哪國人呢？
“那么，泰拉本土的其它國家，諾斯，法蘭克，沙恩，姆班加，印加，你也準備一個個拉進你們的那什么聯軍？”愛德華繼續問道。
“人類身體雖然纖弱，卻富有創造力，不是么，黃火藥，拴動式步槍，機槍，火炮……你們有太多潛力可供發掘了。”大汗微笑著回答。
“那你是怎么成為大汗的？你不也是個人類嗎？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我是人類，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我真實的身份應該算，古神使徒。”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古神使徒？”
“對，跟你一樣的古神使徒，來，別光顧著聊天了，你也吃點東西吧，在軍中缺乏美酒，但是食物還是充足的。”
“不，我還不餓。”
“放心吧，你現在是大汗的客人，你的古神也必須進食了，經歷過那么激烈的戰斗，它們肯定餓了。”
似乎是為了打消愛德華的疑慮，大汗直接動手開始吃了起來。
喳喳也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愛德華。
打了一天架，自己確實還沒吃過東西，現在看著一桌子飯菜，愛德華的嘴里不由自主的也開始分泌唾液。
也罷，要是這個大汗想陰自己，也不至于要朝飯菜里下毒……
愛德華抓過一盆水果，把喳喳放了進去，然后自己也抓起一塊烤肉大嚼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么肉，盡管添加了不少香料，還是很難完全遮掩掉肉里的膻味，肉質很粗糙，非常有嚼勁，愛德華咬得腮幫子都酸。
兩人安靜的吃了十多分鐘，大汗停下手，饒有興趣的看著愛德華。
目前為止，大汗都很坦誠的回答愛德華的各種問題，看他這個樣子，是準備發問了。
“施托本上尉，你可以讓別的古神也一起出來進食。”
果然，他對自己的情況有所了解，知道自己不止一只古神幼崽，愛德華再次掃了一眼大汗身后那個陰郁男。
“我是穿越魔法門過來的，寶寶留在很遠的地方了。”
這不算說謊，小嘰和跳跳都在黑洞里存著，沙雕當時確實是在天上盤旋，并沒有跟著他一起穿過魔法門。
“古神不會讓自己遠離古神使徒的，除非使徒或者自身死亡，你呼喚一下吧，它們肯定已經到了附近了。”大汗笑道。
這是逼著自己亮牌……大汗雖然在笑，套路卻是一個接一個的丟過來。
愛德華看著大汗，叫了聲：“沙雕。”
很快，空中響起了熟悉的叫聲。
咕咕嘎嘎哈
沙雕撲騰著翅膀，從帳篷頂上的天窗處飛了進來。
進化成金翅鳳凰的沙雕，一身金色的羽毛在火光下熠熠生輝，它昂起頭顱，鷹眼掃視了周圍一圈后，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生物似乎都被嚇得紛紛后退了。
大汗瞬間也被沙雕吸引住了，那眼神像是看見稀世珍寶一般，驚訝，喜悅，還帶著點貪婪。
“施托本上尉，你其它的古神呢？”半晌，大汗才依依不舍的從沙雕身上收回目光，轉向愛德華問道。
“沒了，我就沙雕和喳喳這兩個寶貨。”
大汗笑了笑，似乎知道愛德華沒說實話，但他現在并不想追究。
“施托本上尉，你是個有意思的人，我有很多問題想和你探討下。”
“可以，我們公平交換，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
愛德華坐地起價，大汗頗有風度的點頭答應。
“我先問吧，你是怎么成為北方異族的大汗的？”愛德華搶先發問。
“這是個很漫長的故事了，我可以簡短一些回答你嗎？”
“可以，請說。”
“在北方，環境非常惡劣，除了野蠻的異族，更是有大量兇猛的古神異獸，饒是我，也好幾次行走在死亡的邊緣……直到在一次意外中，我與一只古神幼崽締結了契約，在它的幫助下，很快，我又找到了第二只、第三只，直至現在，與我締結契約的古神已經有幾十只之多。”
愛德華愣了下，記得自己與沙雕簽訂契約時，伊梵捷琳曾經非常驚訝，她曾經說過，一般人是只能與一只古神進行共生的，自己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好吧，現在不是唯一了。
也正因此，伊梵捷琳才會堅持要讓自己加入御獸者軍團。
說起伊梵捷琳那次……愛德華突然想起來了，那個陰郁男，對，當時就是他，陪著伊梵捷琳一起的那個男人！身邊有一頭能化作一團黑煙的巨狼！
陰郁男也是御獸者軍團的一份子，他出現在大汗身邊，怪不得大汗對自己知根知底了。
不過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投靠了大汗，愛德華記得，自從去了第一要塞后，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這個人，不知道他跟大汗透露了多少信息。
大汗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愛德華，以為他已經深深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住了，便繼續述說著。
“北方生存環境惡劣，那只是針對無法適應的弱者，所幸，在古神的幫助下，我生存得很好，擊敗了無數敵人，挑戰并取代了大汗。”
大汗說完，給自己倒滿一杯，一飲而盡。
“意思就是，如果沒有古神，你也是個活不下去的弱者咯？”愛德華不懷好意的問道。
“哈哈，如果沒有古神，施托本上尉那些奇思妙想，恐怕也難以實現吧？”大汗立刻就微笑著還擊了。
“在這個異界，身為凡人，我們的肉體毫無優勢可言，即便擁有古神，也只是提供了一些協助，真正重要的，是在這里……”
大汗微笑著，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